隻聽“啪”的一聲,身上沒有半點疼痛。
陳春花睜開眼,唇角微微翹起。
她賭對了。
隻見陳老頭抓住了蔣氏手裡的雞毛撣子,摔在地上,“吃個飯搞得雞飛狗跳,有完沒完。”
蔣氏本來不肯罷休,迎上陳老頭眼裡難有的厲色,心臟微微顫難得沒有反駁。
隻聽陳老頭吩咐,“老三家的,去把灶房剩下的雞蛋拿出來,孩子每人分一個。”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助陣這股歪風起,差距太大人心不平衡,怨氣日結月累老陳家遲早得散夥。
陳老頭想得還是比較長遠的,陳春花準確地抓住他的心思。
蔣氏一味偏心到底,甚至強勢地認為老二一家不敢反抗,隻可惜原主已經死了,她來了。
性子強勢如她,自然不會被人當做軟柿子捏。
蔣氏還沒開口阻止,段氏嗖的一下跑去廚房,地上卷起一層灰塵,糊了一臉。
“這些賠錢貨吃那麼好乾嘛。”蔣氏罵咧咧,唾沫噴得滿桌。
灶房,掀開鍋蓋,段氏特地挑了好幾個大的出來,看著籃子還有幾個她吞了吞口水。
自打進了老陳家,這麼多年整天清理隻有臭噴噴的雞屎,雞蛋也隻有坐月子才能吃到。為老陳家辛苦忙碌這麼多年,吃一個也不過分。
段氏剝了一個迅速進肚子,抹了抹嘴。
剝開的殼扔進了火堆裡,毀屍滅跡。
她走回來,蔣氏恨不得把她給千刀萬剮,這貪吃的婆娘,跑得比老鼠還快。
次次乾活不見她跑在最前頭。
段氏還是挺會做事的,怕蔣氏怪罪下來她把雞蛋遞到陳老頭麵前,“爹,雞蛋拿過來了。”
陳老頭最先分給了陳春花,陳春花受寵若驚,
想到剛才動不動就把陳老頭出來溜溜心裡有那麼一丟丟過意不去。
她們家分了四個,段氏家的如花也得到了一個,陳美花也有一個。
蔣氏那臉從頭到尾拉得跟頭驢似的,尤其看上陳春花那眼神,恨不得嚼碎。
薑氏看著一個個都有,他們家不再是獨特的待遇,心裡也不平衡,恨恨地瞪著陳春花。
都是春花這小蹄子搞出來的。
自打這死丫頭找死不成,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雞蛋這麼一分,他們家大寶幾人接下來幾天都吃不到了,薑氏眼神又惡毒幾分。
陳春花最見不慣薑氏這種人,也不想大伯賺的錢有沒有投入家裡一分,也不曾想這些雞蛋是用原主陳春花的命換回來的。
這些年被養叼了胃口,變得貪得無厭,理所當然地享受著。
還真的把自己當做阿奶阿爺了,也不看自己有
沒有那個命。
陳春花故意當著她們的麵吃著雞蛋,感慨一番,“真香呐,第一次吃到雞蛋的感覺真好。”
夏花幾個原本想藏起來不舍得吃,被陳春花阻止,“都吃了。”
難保她們前腳一藏,後腳蔣氏過來拿走,吃進肚子裡那才是安全的。
這樣的事情蔣氏可做得出來。
陳如花聽到這話,殼還沒剝乾淨朝著嘴裡塞了進去,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雞蛋,塞滿一嘴說話模糊,“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