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蔣氏手裡,好歹還是他們家獲利多。
在金錢方麵,段氏跟薑氏意見一致,前一秒才剛炮轟薑氏,後一秒轉了方向,哪裡都喜歡摻一腳,“對呀,二哥二嫂,剛才我可是看見村長給你們錢了,你們總不會想藏私房錢吧?”
因為剛才從陳春花那裡受了教訓,段氏心裡記恨著,她得不到半分錢,老二家也彆想得到。
最好搞得大家全都沒才好。
蔣氏沒給包子爹娘反駁的機會,像是摸清老二家的性子,他伸了伸手一臉穩操勝券,“拿來吧!”
老陳頭似乎也默認了蔣氏的做法。
陳春花將在座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裡,敢情這一個個專挑軟的捏。
老實爹雙手沒廢之前,去碼頭乾活每個月工錢都往蔣氏手上交,不敢吞拿半分。
如今老實爹手廢了,她們家裡人口多,這一個兩個總覺得是她們家在拖累,好像她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可事實並非如此。
老實爹每年在地裡乾的活也不少,這一年到頭的口糧大多數是他一個人埋頭乾的,有時幫人建房子賺點零錢補住家用。
還有馬氏起早貪黑地乾家務、夜深了還一直繡花眼睛熬得快瞎,賺的也不少;家裡的牲口還不是她們二房的孩子去山上砍豬草,去溪裡撈蓮葉給養活的;他們家人口雖多,吃的卻少,乾的卻多。
養自家那是綽綽有餘,反倒老大家,老三家的,占了便宜還一直說大話,總露出一副很吃虧的表情。
看著這些人惡心的嘴臉,陳春花恨不得一個個大巴掌抽過去。
蔣氏和陳老頭應該心裡一清二楚,卻一直沒挑
破給人釋放這樣的錯誤信息。
明明老二家是家裡的勞動主力卻最沒說話權,現在反倒成了拖累的在三房裡最沒地位的。
偏心老大,袒護老三,自古老二還真是透明的存在。
當然究根到底還是包子爹娘太弱了,如果他們不強起來,隻怕會被欺負到死。
陳春花不打算開口,她要老實爹和包子娘學會反抗,一次兩次三次,總會強大起來。
你強對方就弱,亙古不變的生存原則。
老實爹眼神漂移不定,桌下的馬氏握著他的手像是給他鼓勵,不為自己也得為她們的孩子著想。
不是不計較,而是之前覺得能忍就忍,誰讓她生不出兒子。
可娘心真的太偏了,眼睜睜看著春花的臉毀了還見死不救,陳春花的事情讓馬氏寒了心。
她早上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她熬得腰酸背
痛繡花賺的錢全部上交,最後卻連孩子吃點好都沒有。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做得太多忍得再辛苦,孩子們沒吃多少還跟著她受苦。就說老大家的美花十指不沾陽春水,老三家的如花跟她家夏花一樣大,玩耍就好。她家的春花和夏花跟她們一樣的年齡還得四處乾活,乾完活還吃不飽。
如今連村長給的醫藥費他們還要占為己有,馬氏心冷到極點。
想到春花剛才的計策,馬氏捂著額頭虛弱一臉,夏花上前扶著她,“娘,福伯剛才說你太虛弱了,我們扶你回去休息。”
薑氏和段氏沒想到平時軟綿綿的馬氏會突然來這麼一出,擺明是不想交錢出來。
夏花幾個扶著馬氏回屋,陳春花怕老實爹一個人扛不下來,至少得為他站台。
包子娘已經邁出第一步,接下來就看他的了。
好在老實爹沒有讓她失望,隻聽他艱難地開口,“娘,剛才春花娘還有幾個孩子看了大夫拿了藥,那點錢還不夠,我正想著說要來你這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