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春花嫁過去總比呆在家裡整天受苦的好。
“至於那沒良心的賈乾,隻注重皮囊,老天遲早會收拾他。”劉雲朵棒子又打得啪啪響,陳春花生怕她再這樣下去棒子得交代在這。
“至於你的臉…諾,這個給你,以後你可以戴著。”劉雲朵看著陳春花那半張臉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擦了擦手,從兜裡拿出一條藍色紗帕,好看得緊。
她在鳳姨店裡看過,這樣的帕子一條得二十文錢呢!
昨天她賣出去不少呢!
她從劉雲朵眼裡看到了稀罕的表情,然而為了不讓她難過,劉雲朵慷慨地贈送給她。
“我幫你把臉給蒙上,你還是漂漂亮亮的。至於嫁人嘛,反正不是有我給你墊底嘛你怕什麼。”劉雲朵跟陳春花都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
說來也奇怪,孫喇叭自己是個媒人,也撮合了不少良緣,然而談到自己的女兒,那叫一個沒轍。
隻因劉雲朵說了,她要找也是找自己喜歡的。
這樣的思想若是放在現代再正常不過;放在這,被人叫奇葩。
好在劉雲朵跟孫喇叭一樣性子豁達,你說任你說老娘該長肉還是長肉,你管得著嗎?
劉雲朵又繼續開導,“再說了,你家陳美花不也跟你一樣大,她不也還沒說人,就她那眼高於頂的樣子說什麼要嫁官家娘子,我看她遲早得熬成老姑婆;還有剛才那個說你壞話的江嬸子,她女兒江浪花比咱們還大了幾個月,不也還沒嫁;還有還有…”
因為孫喇叭的職業關係,劉雲朵對村裡那些大齡未婚人口也是清清楚楚。
為了讓她放寬心,也真是難為她這般長篇大論。
倒是村裡大齡未婚還真是不少。
“至於那些八婆,喜歡嚼舌根,嘴長在她們身上她們說就讓她們說,咱們照常吃喝拉撒不誤。”劉雲朵說得口乾舌燥。
陳春花笑著點了點頭,“嗯,人活著又不是為了彆人,你也沒辦法叫人人都喜歡你。”
劉雲朵詫異一臉,“春花,你腦子開竅了呀,聽進我說的話了。”
以前她說歸說,但春花壓根沒聽進去,還是懦弱得要死。
她也挺好奇劉雲朵是怎麼跟原主做好朋友的,完全兩個極端的性子。
一個超越世俗,一個保守懦弱。
“嗯,你說得沒錯,人活著隨心所欲才好。”洗了洗老實爹的衣服,又撈起他的褲子,一甩滿盆都是黃泥水。
劉雲朵擰了擰最後一個衣裳放在桶裡,她已經洗好了。
見她木盆堆積著那麼多,她說,“春花,拿幾個過來,我幫你洗。”
陳春花也不客氣,拿了幾個給她,“春花,你能這麼想就好。對了我這次從姥那裡回來,拿了我舅舅幾個女兒不要的衣裳,你和你幾個妹妹都可以穿,等會你去我那裡拿。”
“好。”
劉雲朵有四個表妹,年紀跟她們幾個相仿,他舅家庭條件也不錯,一般不要的衣服還挺新的。
每次劉雲朵去做客,都會拿來給她們穿。
陳春花也沒嫌棄,現在穿了新衣裳再穿回原來那衣服,還真是不習慣。
“叫你妹妹幾個也過來,我帶了不少零嘴回來。”
沒再聊那些煩心事,女兒家家說的就是打扮還有吃食之類的。
聊著聊著,也快到中午,她們衣服也洗好了。
相互約定午飯後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