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陳家上下格外安靜,時不時有幾聲犬叫聲。
陳春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肚子漲漲的不太舒服。
原以為是突然吃肉多了腸胃不舒服,沒想到是大姨媽突然造訪。
要知道原主年齡已經15了,身體各個條件已經發育完全,來這個是很正常的。
該死的!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這得多費勁呀!
要知道原主一家平時穿的都是舊衣裳,更彆說有布來扯衛生帶,隻能隨便將就著。
她總不能用草墊吧?還是這樣維持到天亮?
不行,不行,她可受不了!
隻能拿起原先的舊衣裳暫時來湊合著用。
透過後窗朦朧的月光,陳春花摸索著起來,剛走出來點了油燈,身後傳來馬氏低低的聲音,“春花,大半夜你起來乾嘛呀?”
馬氏耳朵特靈,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她。
她不敢說大聲,免得驚動旁邊睡得沉的漢子,畢竟娃兒爹明天一大早還得去乾活。
她披著一件衣裳走出來,陳春花正半蹲著,拿著大剪子把破衣服剪了剪開,神色有些痛苦。
“春花,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馬氏走近些注意到她不對勁,伸手摸了她的額頭滿手都是冷汗,她神色擔憂,“春花,怎麼流了那麼多汗呀?還有你雙手怎麼那麼涼。”
“娘,我來例假了,肚子不太舒服。”陳春花也沒隱瞞,馬氏怔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你是想做衛生帶吧,你去躺著,娘現在給你做一條。”
“好,謝謝娘。”陳春花抱著肚子躺回去,真的痛得要命,就讓她矯情一下吧。
前世的她也沒少受這大姨媽的折磨,隻是這原主之前落了水受了寒,痛起來簡直不要太酸爽。
馬氏手腳很快,剪剪縫縫,往裡麵塞了些布料中間鼓鼓的,三沒兩下縫了起來。
“春花,好了,你快點換上吧!”
馬氏把衛生帶遞給她,總之比草比用樹葉好,好在
家裡現在弄了遮布,不用特地去茅廁換。
陳春花換了下來,褲子沾了也隻能一並換掉。
幸虧從雲朵家裡拿了兩套衣裳,不然都不夠換洗。
做完這些她才能躺得舒服些,馬氏還是不放心,因為她每個月也是經曆過來的,“春花,疼得厲害是不?”
陳春花身子蜷縮一團,有些畏寒,嗓音無力,“嗯。”
“你躺著,娘去給你煮點紅糖薑水驅驅寒。”馬氏把衣服穿好拿著油燈去了灶房,步伐匆匆。
她開始燒起火,找了半天才找到半塊快爛了的生薑,她洗了洗剁掉那些爛了,好的切成幾片放了點水進去燒著。
也不知道娃兒奶把紅糖放哪了?
馬氏掀了米缸,掀了鍋底就是找不到。
正低頭找著,後麵突然串過一道人影,一把抱住了她,馬氏嚇得尖叫一聲,“放開我,放開我!”
身後那人抱得緊,手胡亂摸索著就是不吭聲,那嘴快貼得馬氏脖子上麵,亂親一通。
馬氏慌中不亂,操起麵前的鐵勺直接朝著後麵狠狠
敲了過去。
“啊!”那人痛叫一聲。
馬氏轉頭一看,正是笑得痞裡痞氣的陳老三,正要開口指責哪知對麵的陳老三故作吃驚一聲,“二嬸,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我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