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飯菜是蔣氏交代的,從今開始,要收縮家裡開銷,說是陳老頭需要醫藥費,家裡沒銀子。
這話說出來誰都不信。
也就這死老婆子喜歡整天各種作。
段氏眼尖,發現他身上穿著新衣裳,當著蔣氏的麵誇了誇,不找事就好像掉塊肉似的,“二哥,你穿這新衣裳還真是好看呀。”
這哪是誇,分明是想找事來著。
蔣氏也是疑惑,之前馬氏幾個人有新衣服穿說是人家馬三鳳給的就算了,難不成又是人家馬三鳳給的。
那之前她去那麼多回怎麼不給她呀?
陳春花說了句:“那是,我爹才比三叔多了兩歲。為這個家辛苦這麼多年,三叔天天都能新衣裳,我爹穿兩件新衣裳還不是很正常。”
這話一落,蔣氏想質問都沒機會。
她要是敢問,他們老二也敢質問,為什麼三叔沒乾
活穿得還比她爹新鮮。
死丫頭,又來攪事。
一計不成,段氏恨恨咬牙。
蔣氏看著陳春花也覺得礙眼,之前都沒發現這丫頭的變化,如今想想,這死丫頭說話總能掐住要穴,愣是讓她質問不得。
看來得先把這個死丫頭給弄出去,才能拿捏住老二夫妻。
薑氏一家也過來,陳老大下午被村長陳旺叫去給人寫書信還有擬土地轉賣協議,忙到這會才回家。
乾這活也有得賺,加上陳老大是村裡的秀才,當然這村裡可不止他一個會認字的,也就村長跟著他家關係好才把這個機會給他。
不然隨便找個認字的都可以把這事做下來。
其實本來可以早點回來,陳老大是個話癆,跟誰都能講上個半天,尤其是女人,深受沙溪婦女的擁戴。
“阿生,你回來了,要不先去洗澡吧?”薑氏一看到陳老大回來,想著先回房,把銀子分一半再拿出來。
陳老大自然也有這個意思,還沒走就被陳老三給叫住了,“大哥呀,村長下午叫你過去這一趟,賺了多少錢呀?”
想要藏私房錢,可得過他這關。
“什麼掙錢不掙錢的,都是村裡人,我幫忙做事不是應該的。”陳老大說得冠冕堂皇。
陳春花捂著嘴輕笑,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會去做才怪。
隻等著大房和三房狗咬狗。
“是嗎?大哥,看不出來你這麼熱心腸呀?”段氏語帶嘲諷,陳老大麵色難看。
陳老三繼而說道:“要不我去問問堂伯?”
陳老大不滿地刮了陳老三一眼,薑氏那眼神恨不得把陳老三剁成肉醬去喂狗。
三房這夫妻好吃懶做,一個勁地惦記著彆人的銀子。
不曾想之前他們不也針對過老二,風水輪流轉而已。
蔣氏老臉陰沉沉,“好呀老大,這家還沒分,我還沒死,你就想藏著私房錢了!!!”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陳老大百口難辯。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什麼意思!還不趕緊把銀子給我拿出來,你二弟一回來二話不說就把工錢交給我,你看看你做大哥的,連他半分都學不到。”蔣氏不忘把老實爹拿出來誇誇。
還是老二實在,不用她說,每天主動上交;這老大的太不像話了,之前她睜一隻閉一隻眼,現在家裡急需用錢,他還想私吞。
“你看看你每個月拿來那幾個錢,光你兩個兒子上學要錢,你一家還不夠吃…當初我供你讀書的錢,要不是我,你能有現在…”不給錢,蔣氏能把陳年爛穀子的事都給翻出來。
在蔣氏的強權下,最後陳老大隻好把銀子拿出來,總共半吊子錢,悉數上交。
薑氏眼睜睜地看著蔣氏把銀子藏進兜裡,恨不得把三房夫婦的嘴撕個稀巴爛。
陳春花一家靜靜地吃著東西,不去摻和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