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雪兒回來
陳春花拿著油燈湊過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傷口早已模糊一片,那血還一直在滲出來,簡直觸目驚心。
這得多疼呀,要是換做是她受傷,早就疼得哭出來了,他嘴上還一直說沒事。
“冷川平,疼不疼呀你?”陳春花不敢觸碰,怕弄疼他的傷口,眼睛酸脹得想流淚,心臟跟著一陣陣抽痛。
“不疼!”冷川平繃著身體不敢放鬆,依稀能察覺身後那道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他緊張得額頭汗不停地往外冒。
“你又不是鐵人,怎麼可能會不疼。”還在她麵前強撐著,減輕她的負罪感。
“冷小子,你放輕鬆點彆一直繃著身體,不然我這手酸著呢!”福伯年紀大,做這種眼力活有點吃力。
冷川平嘗試著想放鬆,可做不到呀,他身子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福伯無從下手。
“春花丫頭一個女孩子家家都不在意,你個大老爺有什麼好彆扭的,放鬆!放鬆點!”福伯累得滿頭汗。
冷川平被說得不好意思 ,深深呼了一口氣慢慢放鬆身體,福伯慢慢得心應手,挑了不少小石粒出來。
有的深深卡在那肉裡,一動傷口血就流,千瘡百孔的那種。
陳春花看得直倒抽口氣,心臟跟著懸在嗓子眼。
從頭到尾幾乎都是她倒抽氣的氣息,冷川平咬著唇從頭到尾都沒有吭一句。
費了好一陣,福伯終於把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石頭都給挑了出來,後背最為嚴重,四肢倒輕了些。
福伯把傷口擦拭乾淨,倒了一層藥上去,那藥一倒下去,冷川平拳頭握了握緊忍著痛意。
少不了刺激。
陳春花不知道做什麼好,福伯一倒藥她湊過去輕輕
地給他吹著,儘量減少他的痛意。
藥一點點上,痛意被熱乎乎的氣息所包裹,止住了疼痛,他握緊的拳頭慢慢地鬆開。
後背實在太嚴重隻能用繃布綁著,福伯也是忙得滿頭大汗,“好了,這藥拿回去每次一擦,傷口切忌不能下水。還有最近動作彆太大,免得扯裂傷口。”
傷口一處理好,冷川平二話不說把衣服給套上,好像再遲點會丟臉似的。
他那急促的舉動落在她眼裡,陳春花抿唇笑了幾聲,都被她看過了,他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知道他不禁逗,陳春花也不再取笑他。
“謝謝福伯,那我們先走了。”
這次回去是她趕的車,就怕他又拉扯到傷口流血,“你呀等明天傷口穩定,你要駕車我都不阻攔你。”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冷大娘和包子娘等人都在家門口焦急地等著,“平時晚飯後就回來了,這次怎麼還沒回來呀?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
比起包子娘,冷大娘還算淡定,“柔妹子,你也彆
擔心,這不是有我家川平在嘛,春花肯定不會有事的。”
“要不我走去村口一趟吧!”老實爹乾等著也不安,要知道平時春花都沒這麼晚回來。
“好,娃兒爹,那你去村口等!”
老實爹剛要走,馬車趕來,冷大娘滿臉欣喜,“陳實兄弟不用去了,兩人回來了。”
還是春花架的車,“春花,川平,你們怎麼那麼晚呀?”
“我們還以為你們半路出了什麼事情,平安回來就好。”
冷川平說:“路上 ,馬車出了點小狀況耽誤了一陣,娘,還有叔和嬸子,讓你擔心了。”
陳春花也理解他的做法,不想讓兩家人都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