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的確隻比你大幾歲。
景玉:“是的好了不要再說了,我需要立刻回家,再見!”
一口氣說完這些,趕在克勞斯先生靠近之前,景玉飛快地跑過去。
她的眼睛在晚上看不太清東西,更何況克勞斯先生站在光源處,強烈的逆光讓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敢看。
考慮到克勞斯先生,景玉主動提出開車回家。
克勞斯並沒有拒絕,他坐在副駕駛,扣好安全帶,微笑著叮囑景玉路上開慢點,畢竟他不能花錢將整個城市的道路全包下來讓她肆無忌憚地開。
景玉不確定他剛剛都看到了多少,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硬著頭皮緩慢駕駛。
一直到了家中,克勞斯先生摘掉安全帶,才笑了一聲,問:“年輕的肉/體會比較好看嗎,小龍?”
景玉:“……”
他果然看到了。
景玉握緊方向盤,手掌心出了點汗水,她小心翼翼地說:“先生,希爾格隻是想給我看看他的紋身。”
克勞斯傾身過來,他傾身過來,幫景玉解束縛她的安全帶。
景玉今天穿了一件深綠色的真絲裙子,看上去很像《贖罪》裡的那件,天氣冷,她在外麵原本罩了一層薄薄的外套,但在上車後,她脫掉外套,放在後麵。
隔著真絲,景玉的腰側感受到了克勞斯手指的溫度。
他金色的頭發擦撫過景玉的嘴唇,景玉聞到他身上的苦艾香。
景玉開口:“先生。”
手指從真絲上移走,體溫也隨之消失,克勞斯沒有更近一步的舉動,他鬆開安全帶,在景玉想要繼續解釋的時候,唇貼在她臉頰上。
景玉嘗到淡淡的香煙味道。
“年輕男孩愚蠢的紋身有什麼好看的?”克勞斯說,“回去,給你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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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好好地看清楚了克勞斯先生的紋身。
等他放鬆下來喝水的時候,景玉漱完口,往嘴巴裡塞了個糖果,才和克勞斯提起自己的計劃。
“先生,我可能不能陪您一起去斯裡蘭卡了,”景玉說,“我有彆的安排。”
克勞斯坐在圓桌旁的濃綠色沙發中,一言不發。
他金發還沒有完全乾,有一縷在額前。
克勞斯說:“我很期待你能夠說服我。”
他不會立刻否決景玉提出的想法。
景玉坐在他對麵,一邊想,一邊慢慢地闡述著自己的理由。
他們需要尋找一款新的、物美價廉的葡萄酒。
團隊中,景玉是主心骨,沒有人比她嘗過的葡萄酒更多——當然,在這句話最後,景玉還認真地加上一句彩虹屁,多虧先生領她感受到這麼多。
……
克勞斯喝著水,景玉看到他漂亮的喉結上下運動。
“這樣啊,”克勞斯點頭,很平靜,“你可以去。”
景玉頓時眼前一亮:“先生!!!”
克勞斯放下杯子:“你前兩天找我,就為了說這個?”
景玉點頭。
“我不會陪你過去,”克勞斯說,“甜心,祝你工作愉快。”
景玉滿不在乎。
克勞斯去不去的倒也無所謂,畢竟她本身完全可以處理這種事情。
接下來的四天,不知道為什麼,克勞斯選擇了和景玉分開睡。
雖然兩人的臥室離得很近,但這次回來後完全沒有乾柴烈火更沒有小彆勝新婚,隻有當天晚上克勞斯讓她近距離看紋身。
克勞斯先生親吻她,點燃她後又冷漠抽手離開,溫和地告訴她,這是懲罰。
景玉完全想不通,她被克勞斯撩/撥的睡不著,甚至還有點委屈。
明明上次她也看希爾格背後的紋身了呢,那時候克勞斯沒有阻止,也沒有禁止,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行了?
老板心,海底針。
但這點小插曲並不影響景玉快樂地收拾行李箱,在臨行前夜,克勞斯先生終於過來,檢查她有沒有帶作業過去。
他低頭整理著行李箱,問景玉:“還有誰和你一塊去?”
景玉毫不隱瞞,報出了幾個名字,其中就有希爾格。
克勞斯先生撥弄她行李箱中衣服的手指一頓。
他說:“還有他?”
景玉點頭,為了不讓克勞斯誤會,她飛快地解釋原因:“因為希爾格會好幾種德國地區的語言,如果那邊人口音重的話,我聽不懂,希爾格可以充當翻譯。”
克勞斯站起來:“擔心聽不懂,怎麼不向我求助?”
景玉不假思索:“因為您要去斯裡蘭卡——等等,先生。”
她意識到什麼,眼前一亮:“您要和我一塊去嗎?”
克勞斯說:“我可沒這樣說。”
他將景玉的行李箱合上,還沒有站直身體,景玉就從背後撲過來,撲的克勞斯往前微微傾了一下,才站穩。
景玉自背後抱住他的腰,手貼著腹部稍上的位置,激動地拿頭蹭了幾下他的背:“先生,您也要去嗎?”
克勞斯觸碰著她的手指,示意她稍稍鬆開一些。
他轉過身,看著一臉興奮的景玉,綠色的眼睛寬容地笑開了:“如果眼前這位淑女願意支付每天500歐的薪酬,或許我會考慮一下。”
“500歐好貴啊,”景玉不假思索,張口就砍價,“打個折,200歐怎麼樣?”
克勞斯捏著她下巴,要這個摟住他腰的貪財龍抬頭,驚奇地問她:“甜心,龍藏金子的山洞是隻進不出的嗎?她把珠寶藏在深處打算做什麼?”
景玉繼續砍:“300歐,不能再多了。”
她展開撒嬌大法:“先生,您知道我要賣出去多少瓶啤酒才能拿到這300歐嗎?這可都是我的血汗錢呀,每一歐上麵都是我的汗水……”
從龍的藏寶洞中取出金子和克勞斯進入一樣困難,克勞斯歎口氣,揉了揉景玉的頭發:“你天生適合做商人,寶貝,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像你這樣,分的如此清楚。”
“感情歸感情,錢歸錢,生意歸生意,”景玉認真地說,“您教給我的。”
克勞斯看著景玉的黑色眼睛,這株被他悉心照顧、教育了兩年的花朵。
他移開手,暫時妥協:“好吧,畢竟小龍攢錢不容易。”
這樁買賣極為劃算,景玉感覺自己簡直賺翻了。
一開始原價兩百萬歐甚至更多,被她砍到300歐,這比拚XX還要狠啊。
擔心先生會反悔,景玉沒有耽誤時間,她立刻興衝衝地去數了300歐出來,開心地交到克勞斯手中。
第一次“購買”先生的時間,景玉有種奇特的感覺,她看著克勞斯,就像打量屬於自己的珠寶。
原來是這種感覺。
克勞斯縱容了她,當景玉嘗試著稱呼他為’你’的時候,他並沒有做出特彆過激的反應,任由第一次購買“服務”的龍坐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強行要他低頭、配合身高與她接吻。
當景玉一邊接吻一邊盯著克勞斯先生的綠色眼睛時,腦袋裡隻有一個念頭。
爽爆了。
這種感覺可真是爽爆了。
他的金色卷發可以隨便rua,睫毛隨便摸,完全不需要經過他允許;畢竟景玉購買了他一天的時間,景玉甚至惡作劇地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克勞斯皺了下眉,沒有推開她,仍舊是寬容地看她,像是在看頑皮的小孩子。
這點兒讓景玉感覺到了不爽,她現在迫切地想要確認自己此刻的主導地位。
離開克勞斯的唇,景玉壞心眼地觸碰他,好奇地親吻他的臉頰,眼睛。
克勞斯始終垂著眼睛,有點好奇又有點欣賞,好像準備看看景玉繼續做下去的話,還能做出什麼舉動。
景玉已經想好了,今天一定要肆無忌憚地享用他,就像克勞斯經常做的那樣。
她腦子裡已經冒出來無數種可以欺壓他、折磨他的姿勢和工具,方法,越想越覺著口渴。眼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但是。
當景玉的指尖觸到克勞斯睡衣上的繩結時,克勞斯精準地握住她的手。
他手掌寬大,輕而易舉地將景玉整個手扣在掌中,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壓出一個明顯的小凹窩出來。
景玉用力,想將手抽出來,可惜他力氣太大,完全掙脫不開。
她的手背被克勞斯捏出一道發白的痕跡。
景玉理直氣壯地強調:“我今天可是付了錢——”
克勞斯從容地將她的手移開,微笑提醒:“抱歉,甜心,你支付的價錢隻夠摸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