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顆(1 / 2)

多梨 8976 字 8個月前

景玉細細撫摸著這個金色的箱子,這並非在模板中直接灌注而成的,上麵有許許多多精細的、大朵大朵的牡丹。

不,不僅僅是牡丹花朵,最右下角,雕刻著一隻小龍,趴在精細的牡丹花瓣下,抱著自己尾巴尖,正在睡覺。

這是克勞斯為她準備的“嫁妝”。

按照傳統的風俗,這應當是她的父母或者兄長來做。

克勞斯先生默默做好這些。

景玉低頭撫摸,金子是涼的,但牡丹花瓣似乎有著暖融融的溫度。

景玉用力吸了口氣,問:“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回應她的,是克勞斯落在她額頭上的一個吻。

“不是,”克勞斯糾正她,“我想成為你全部的家人,景玉。”

他如此溫和地叫著她的中文名字。

景玉向他的身體靠去,用額頭輕輕蹭蹭他的下巴。

她回答:“我為此感到榮幸。”

感動歸感動,景玉仍舊快活地打開這個純金的箱子。

漂亮的光芒落在她的臉頰上。

景玉猜測克勞斯一定看了不少的中國電視劇,或者谘詢過專業人士。

這個箱子裡麵填滿了珍貴的寶石,一部分已經鑲嵌好,還有一部分未做鑲嵌,等待她指揮歸途。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轉讓協議,不僅僅局限於金錢、房產、車子,還有一些克勞斯名下的俱樂部、一些他所投資的股份等等等等。

數字很龐大,數學優秀如景玉,也需要在看一會之後,稍微停一停。

這些東西太多了,多的超過她理解能力。

當金錢成為一個龐大的數值後,人會短暫喪失掉關於它的認知平衡。

景玉蓋上箱子。

克勞斯問:“這些能夠給予你安全感嗎?”

他將黑色的筆遞到景玉手中,垂眼看她,示意她在空白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

但景玉並沒有動。

她問:“那個,你該不會是想利用我轉移資產吧?”

克勞斯用行動回答景玉的疑問。

他終於完成今晚一直威脅她的事情——

將龍拎起來趴在桌子上,隔著裙子贈送給她粉紅色的蜜桃臀。

毫不手軟。

景玉不得不說,克勞斯給予她的“嫁妝”給予她巨大的幫助。

受益於這些錢,景玉在十月節來臨的時候,順利地租到了一整個漂亮的啤酒大廳。

為了吸引遊客,她花了一些錢,請來專業的設計師,將這裡布置成傳統的巴伐利亞風格。

這種特殊風情讓啤酒大廳中客人大大增加,外加一些小小的促銷手段和特意搭建的拍攝布景,使得這一方天地成為了許多人優先選擇的地點。

更彆說為了擴大影響力,提前讓人在Tiktok上發布許許多多的廣告視頻。

當公共汽車、有軌電車車身打上“ZurFestwiese”的標記時候,十月節次日清晨,這裡像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開幕式一樣,有著英姿颯爽的年輕女騎手,騎在棗紅色的馬上,帶領著一隊遊客,悠然踏入特雷西草坪。

啤酒節結束後,景玉成功簽下了五家供貨商的單子。

她特意大方地請克勞斯先生去柏林度假,景玉慷慨地訂了迷人而安靜的酒店,有著高高的、漂亮的天花板,還有數量繁多的油畫和石版畫,充斥著濃鬱的老柏林氣氛。

不過景玉最愛的還是長毛絨的東方地毯,她可以坐在上麵,認真地給克勞斯先生的腿做“金色的小愛心”。

作為一個日耳曼民族血脈更多的男人,克勞斯先生在擁有茂密金色頭發的同時,也擁有著相對亞洲人而言比較濃重的體毛。不過,自從景玉與他第一次坦誠相見之後,就發現克勞斯先生會將除卻腹毛和絕對領域外地方脫的乾乾淨淨。

景玉承認這樣的確手感更好,也方便她捏捏嘬嘬,然而出於好奇心,景玉仍舊懇請對方將腿毛蓄起來一陣子,她想親手體驗一些新奇的東西——就像克勞斯親手為她脫毛一樣。

克勞斯起初拒絕了她的請求,無奈景玉攻勢太猛,軟磨硬泡,最終和克勞斯立了一個“賭約”,倘若景玉能夠在這次十月節談成五件合作,克勞斯就同意她的小小願望。

她成功了。

克勞斯不得不蓄了一段時間。

景玉想在克勞斯的腿上做出來金色的小愛心圖案,她特意買了一把小巧的電動剃刀,認真地告訴克勞斯:“你聽說過秋褲嗎?嗯……就像有著愛心圖案的秋褲一樣,我會將大部分剃乾淨,隻留下金色的愛心形狀,類似於波點圖案——不同的是,它是金色的愛心。”

克勞斯說:“甜心,我沒有聽說過金色愛心,但我想到了昨天剛看到的中文詞語。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景玉誇讚他這恰當的表達能力:“很好!”

她認真地將小剃刀貼到克勞斯腿上,修剪出小愛心的模樣:“我剛剛在想喔,中國的基因是不是給你注入了語言天賦?”

克勞斯回應:“並不一定,甜心,我祖父的母親來自波蘭,但我並不會說波蘭語。”

景玉停下小剃刀。

她仔細想了想克勞斯祖上那些複雜的血脈,感慨:“這樣說的話,你應該混了歐洲好多國家的血,真的好複雜嗷。”

還沒等克勞斯解釋,景玉也驕傲地挺起胸膛:“不過歐洲麵積就這麼大,有的國家還沒我們省人口多呢。我也一樣,真要論起來,我還是四省混血呢。再往祖宗上翻翻,說不定混了八個省。”

克勞斯笑了。

他任由著景玉用小剃刀興致勃勃地擺弄,伸手將她垂下來頭發仔細掖到耳後,在她嘴唇上親親。

景玉的金色愛心計劃並沒有繼續下去,而是改了主意,去往絕對領域。起初克勞斯表示拒絕,但當景玉坐在她剛剛修剪完成的愛心時,克勞斯才咬著牙提醒她:“就這一次。”

隻有上帝清楚,他對景玉說過多少次這句話。

金色陽光穿透厚厚的窗簾探入,克勞斯撫摸著自己昨夜親手除掉青草的草坪,透明的龍涎落在精致的、層層疊疊的白牡丹上。

克勞斯的手指插入景玉的黑發,他坐在地毯上,臉龐看起來痛苦又壓抑。

景玉雙手壓在金色愛心圖案上,用一個吻解除掉他的封印。

有著克勞斯先生氣息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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