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駱時行還是無奈的聽從了阿勒真的建議,將虎頭帽扣在了頭上,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哎,貓貓心累。
還好虎頭帽比較寬鬆,戴還是能戴上的,就是戴上好不好看就不知道了。
他後麵的馬尾會直接把虎頭帽給頂起一個包,反正他自己看不到,阿勒真對著他這個造型還能笑得出來,那就權當沒有好了。
駱時行跟著阿勒真一路走出了縣衙這才反應過來:“我們要去哪兒啊?”
他以為就是效仿桃園三結義一樣,在縣衙的後院弄個案幾拜墊,敬告天地就行了,怎麼還出去了?
大晚上整個縣城都黑燈瞎火,就他們這一隊人拿著火把,看上去總像是不乾好事兒的。
阿勒真負手走在前麵,身姿挺拔,在身邊跟著一群人的情況下都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他一邊走一邊回答說道:“去祭壇。”
駱時行心中一震:“需……需要上祭壇嗎?”
祭壇一般都是少數民族最重要的地方,隻有那種特彆隆重的儀式才會需要上祭壇。
阿勒真說道:“當然要去了,你我結拜為兄弟,以後你就是我家的人,是要上族譜的。”
駱時行越聽越不對:“是……是這樣的嗎?”
他沒聽說過結拜就要上對方的戶口本啊,這什麼情況?
不對,你們連文字都沒有,哪兒來的族譜啊?阿勒真是不是在忽悠他?
他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魏思溫。
魏思溫……魏思溫沉默,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可能是當地民族的特色?反正漢族不會這樣,至於族譜這個問題,雖然沒有文字,但一些部落都有自己的記載方式,大部分都是在龜殼或者骨頭上繪製人形代表這個人。
所以嚴格來說阿勒真說的也沒什麼問題,人家也有族譜啊。
隻不過漢族的族譜是文字記載形式,人家的族譜是圖畫記載形式,後代想要看自家族譜就隻能看圖說話。
隨著他們接近祭壇,駱時行發現此時的祭壇周圍已經圍著許多人。
這些人顯然都是縣城的百姓,而此時他們穿著比之前駱時行看到的要好許多,顯然是穿上了節日才會穿的服裝。
阿勒真好像真的很重視這次結拜的樣子,搞得駱時行一時之間還挺緊張。
阿勒真帶著他一路走上去,站在了祭壇最上麵,等到了那裡之後駱時行才發現這個祭壇最頂層的中間其實就是一個大火塘。
此時火塘正在熊熊燃燒,阿勒真站在中間的位置說了幾句什麼。
駱時行聽不懂,他隻知道火塘周圍圍了一圈的人,等阿勒真說完之後就圍繞著火塘跳了起來。
此時此刻,駱時行深深後悔沒有提前詢問這個儀式到底都要做什麼,阿勒真也是不靠譜,居然都不告訴他。
他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啊喂!
感覺自己站在這裡的樣子有點點傻。
不過很快他意外的發現火塘裡的火似乎隨著舞蹈的行進而變得越來越大,那些跳舞的人每一個舞步都踩在同一個節拍上麵,十分整齊,而火焰也隨著他們的舞步躍動。
駱時行整個人都震驚了,不知道其中蘊含著什麼原理,感覺用他知道的科學知識似乎都無法解釋的樣子。
隨著舞蹈的進行,最後火焰居然能達到目測接近兩米的高度,以駱時行的身高甚至感受到了火焰對他的壓迫力。
就在這個時候舞蹈的動作突然間變得快了起來,甚至還有幾個跳舞的人圍在了他身邊開始繞圈。
駱時行被他們嚇了一跳,想要後退卻又硬生生停住了腳步。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祈福嗎?
眼前這些人圍著他轉,轉的他眼都要花了,過不多時這些人散去,阿勒真手裡拿著一個沒有點燃的火把遞給駱時行說道:“猞猁猻,去火塘中取火,將火盆點亮吧。”
駱時行微微鬆了口氣,終於告訴他流程了。
雖然他不明白這套流程的含義,但現在他一點也不想弄明白,阿勒真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好了。
趕緊結束趕緊回去,他都有點睏了!
於是他拿著火把去火塘中引了火,火塘中的熊熊火焰讓駱時行感受到了熱度,就取個火的功夫,他就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要被烤乾了。
火把引燃地十分順利,阿勒真看到之後臉上帶上了一絲笑意,輕聲對駱時行說道:“去吧,猞猁猻,去點燃東邊那個,看能不能點燃。”
看能不能點燃?這些火盆還有點不燃的可能嗎?
駱時行先是走到了東邊的火盆那裡,他在點燃之前看了一眼火盆裡麵,發現那裡放著半盆黑色粉末狀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應該不是碳,而且也看不出有油脂的樣子。
不知道點燃成功與否跟這個東西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