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時行覺得他的待遇應該算不上男主。
畢竟沒有男主一穿過來就差點被砍頭,沒被砍頭還差點被毀容,然後就是流放。
流放之後還要自己找吃的,好不容易有了點存貨,那麼接下來就是辛苦的務農生活,他都已經開始準備種田了,這哪兒是男主的待遇啊。
然而生活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給人驚喜。
當然對於駱時行而言,他寧可繼續種田也不想要這一份驚喜。
再按一按右眼皮,很好,感覺不到跳動了,左眼皮還在跳,那就跳吧,反正左眼跳財。
他長長歎了口氣說道:“百年沒有出過祭司,是不是還流傳著你們得罪了火神的傳言?”
阿勒真聽了之後有些詫異:“你居然知道?”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駱時行連這都知道,難道他就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祭司嗎?
駱時行閉了閉眼,這哪兒有什麼難猜的,一般不都這個套路嗎?
他想了想又問道:“所以今晚上那就是出現祭司的預兆?”
阿勒真點頭:“隻有選定祭司之後,才會出現這樣的火線,隻是根據我族以往的情況,就算是百年之前選定祭司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七根火線的時候,據說當年火神降世親自賜予我族祥瑞出現的是十根火線,自那之後選定祭司的時候,神力越強,火線出現的就越多,現在你則是我族史上出現火線最多的一位祭司。”
駱時行整個人都呆滯了,怎麼走向還越來越玄幻了呢?
神力?他哪兒有什麼神力啊?要說破壞力他可能還有那麼一點點。
於是他有些不安說道:“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啊,我哪兒有什麼神力?是不是你們搞錯了,今天選出來的祭司另有其人,並不是我呢?”
阿勒真搖頭:“今日來的人每個人都曾經上去試過,甚至沒人能完整地點燃所有火盆,所以必然不是他們。”
駱時行聽後十分狐疑說道:“你是不是在套路我?選祭司才需要點燃火盆,那你為什麼讓我去啊。”
阿勒真仔細解釋道:“並不是選祭司才需要點火盆,新生兒降生也會點燃火盆,這是在敬告火神,我們一族又有了新的成員,隻是不會點燃那麼多罷了。”
也就是說其實駱時行上去點燃一個火盆就行了。
駱時行聽明白之後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那你之前怎麼沒攔著我?”
點燃一個就行你讓我點了一圈?還敢說沒套路他?
阿勒真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其實在你去第二個的時候我就想讓你回來的,但我也沒想到你點燃第二個火盆會那麼順利。”
駱時行小心翼翼問道:“那些火盆很不好點燃嗎?”
阿勒真說道:“反正,已經很久沒有全部點燃過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看到駱時行那麼順利的點燃第二個火盆之後,阿勒真都有些驚訝,等他反應過來想喊停的時候,駱時行已經十分順利地點燃了四個火盆了。
到了這個地步,就連阿勒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索性不再喊停,而是讓駱時行繼續,他想要看看駱時行到底能夠點燃幾個火盆。
其實當時阿勒真已經心裡有些感覺,所以在兩位長老出來反對的時候,他才會堅持讓駱時行繼續點燃火盆,搞了一場特殊的祭司選拔儀式。
不過哪怕都點燃了火盆也要看族人會不會反對,畢竟接納他成為族中一員跟讓他參與祭司選拔是兩回事。
駱時行一邊點燃火盆,阿勒真則一邊思索怎麼讓駱時行毫無阻礙地參選祭司。
他想了好幾種方案,結果那些方案到最後一個都沒用上——火神直接強勢宣布就要這個祭司了,剩下的都彆來煩祂。
駱時行麵無表情聽著阿勒真解釋,所以,他點燃火盆那麼順利已經多少有些玄學在了。
可他仔細想了半天也沒覺得哪裡有問題,雖然後麵的火盆不好點燃,但那是因為有潮氣啊。
說起來……不會是因為後麵的火盆點燃次數少,裡麵的燃料返潮再加上甌雒一族除了重大節日基本上不怎麼點燃後麵的火盆,所以才不好點燃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黑色幽默了一些。
駱時行糾結著含蓄說道:“我覺得你們點不了火盆跟燃料有關係,後麵幾個火盆的燃料都結塊了啊。”
不過阿勒真倒是很平和,或許因為這是百年以來唯一的一個祭司,還是新出爐的,所以他更加寬容一些。
他溫和的否定:“不可能,火盆內的東西是每月更換一次,梅雨季節則是十天更換一次,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他們長期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當然知道燃料受潮不易點燃。
更何況百年沒有出祭司啊,大家都急死了好嗎?怎麼可能不尋找其中原因?
燃料是他們最先找的部分,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更換過許多次燃料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