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微看了他一眼:“有的時候輩分也不會影響什麼,反正你跟她又沒有血緣關係。”
連李唐皇室那邊的輩分都亂成一鍋粥,隻不過是沒那麼明目張膽的婚姻嫁娶,實際上男女關係十分混亂。
更不要提這些外族尚處在蒙昧之中,更是不會在意這些。
駱時行聽了之後忍不住沉思,這個……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縱觀中華曆史,外族當家的時候外甥女嫁給舅舅的事情都時有發生。
那還是真的有血緣關係呢,他跟阿勒真的女兒隻不過是名義上的叔侄而已。
駱時行捧著臉十分驚恐:“阿勒真不會真這麼想吧?”
程敬微冷笑:“哼,看他笑得那般猥瑣怎麼可能想好事?”
小猞猁才多大啊,居然就被惦記上了,阿勒真也不看看他們家的家世配不配得上小猞猁。
駱時行十分發愁:“哎,我不答應教他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想起來之前他的確是不想教那幾個孩子的,還是程敬微拽了一下才讓他改變了主意。
於是他直接作勢要踹程敬微,放賴一般說道:“都是你讓我留下他們,現在好了,你說怎麼辦吧。”
程敬微握住他的腳腕詫異說道:“剛剛沒注意,居然還有腳環嗎?”
駱時行被他這一抓沒穩住身體差點翻過去,還是程敬微眼明手快攬住了他的肩膀把人給穩住了。
駱時行費力地將自己的腳腕抽出來說道:“少轉移話題,你到底怎麼想的?”
程敬微笑了笑說:“我讓你答應誰知道你還想到了那位小娘子啊?答應自然是有好處的,彆的不說,就當是阿勒真留在你這裡的人質,更何況,甌雒族的族長一向是世襲,這兩個孩子之一必然是下一任的族長,你從現在開始培養,想要什麼樣的族長,不都能自己培養嗎?”
駱時行驚了,好家夥,連人質這個詞都用上了,程敬微想的可夠深遠的。
他有些不信:“他們是阿勒真的孩子,人家是親父子,怎麼會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呢?”
程敬微卻認真說道:“親父子也未必感情好,阿勒真是族長,必然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他家又沒有女主人主持後宅,就算以後有了也會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這倆孩子跟阿勒真的相處時間還真未必有你多。”
駱時行聽了之後咂咂嘴說道:“嘖嘖,就這麼一個縣城讓你一分析我怎麼聽出了宮鬥的味兒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阿勒真家有皇位需要繼承呢。
程敬微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攤手說道:“在北帶縣這個地方,阿勒真就是土皇帝,你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駱時行聳了聳肩:“那我也沒必要非讓兩個孩子跟我親近,我要他們的親近有什麼用呢?”
程敬微一想也是,反正他們隻不過是想要一個站穩腳跟的身份而已。
駱時行將這件事情放到一旁,有些發愁問道:“你說我教什麼呢?我又沒教過孩子。”
程敬微認真分析說道:“你得教一些能顯出你本事的。”
駱時行轉頭看他:“詳細說說。”
程敬微說道:“你看,你繼任祭司之後這是你做的第一件事情,雖然跟祭司的身份沒關係,但必然有很多人在盯著你,想找你的錯處或者是掂量你的分量,你就得表現出自己的本事,得讓小孩子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駱時行聽得一愣一愣的:“我……我之前還想著給他們開蒙,教他們讀書識字。”
程敬微卻是搖頭:“漢學博大精深,你現在教短時間內都未必能出成效,而且這倆孩子剛多大?你讓他們說話都說不利索,走路都晃晃悠悠,怎麼背書寫字?”
駱時行嚴肅說道:“所以我要不要去跟阿勒真說讓他等孩子大一點再送過來?”
他這都不是幼教而是早教班了,開什麼玩笑,他學的知識的確比較駁雜,但是不包括早教這玩意啊。
程敬微看他一眼說道:“你之前答應了,現在又要拖延時間,信不信過不了兩天北帶縣就傳遍風言風語?”
駱時行十分坦然:“我又聽不到,反正他們也影響不到我們,愛說什麼說什麼。”
最壞也不過就是不讓他當祭司,他本來也不想當,反正地契在手,也不會比之前日子更難了。
隻要有那張地契在就是他的底氣!
程敬微卻不願意彆人詆毀駱時行,小猞猁明明很有才華,哪裡輪得到那些人說?
他沉思半晌抬頭問道:“猞猁猻,你術數如何?”
術數?數學?
駱時行想了想說道:“應該還行吧。”
程敬微隨手寫了兩個數字,一個十三一個十五問道:“這兩個相加得多少?”
駱時行翻了個白眼:“你這是看不起我嗎?彆說相加,就是相乘我算起來都沒壓力好吧?”
程敬微當場吃了一驚:“這你也會?那你術數很好啊。”
駱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