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長老家的人多也不是什麼問題,他們也帶來了很多人。
所謂的勢力並不是所有人都在一起,大長老家也有鹽礦有金屬礦,他的人好多都在那邊,縣城中留的都是護衛和伺候的人。
人多未必有用,大半夜想要去調人都不好調,不趁著這個時候要他命,等到天亮就晚了。
程敬微說完就往外走,阿勒真看了一眼魏思溫:“乾看著乾什麼?”
魏思溫站在那裡沒動,自從知道薛家兄弟的遭遇之後,他也不甘心就這樣忍氣吞聲。
好在阿勒真的人見到事態不對就立刻去了大長老家,並且還說大祭司手裡提著刀要親自過來。
嗯,雖然不是大祭司親自提著刀,但那個人一直跟在大祭司身邊,大祭司也很信任他,派這人出來跟大祭司親至也沒什麼區彆了。
大長老也被嚇了一跳,在原地轉了兩圈忽然說道:“來人,門戶緊閉,不許放任何人進來!”
隻不過他現在緊閉門戶也沒用,阿勒真到底沒攔住駱時行。
駱時行已經不想再等下去,要不是不想發生流血衝突,他早就帶人直衝大長老家裡。
他轉頭對阿勒真說道:“剛才我等了接近半個時辰,為的就是給你這個縣令麵子,但是顯然我給你麵子,總有人不給你麵子,現在我已經等不下去,要不你讓開,要不咱倆打一架。”
他一邊說著一邊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手杖。
為了體現大祭司的地位,這根手杖據說是用一種十分珍貴的石頭所製,從天上掉下來,任何地方都沒有的。
入手極沉,用來打架可能不如板磚順手但好歹是個長距離武器,應該也沒問題。
阿勒真被他說得汗毛直豎,有幸見識過小猞猁打架時那股狠勁兒的他也的確不敢再攔著。
但他也不敢放任兩個孩子帶著五六個奴隸過去,這不明擺著是吃虧嗎?
於是他立刻召集了人手跟在了駱時行身後,心想今天大長老家不死幾個人,小猞猁這憤怒怕是平息不下去。
駱時行氣勢洶洶地直奔大長老家這件事情被許多人看在眼裡。
至於大長老所謂的緊閉門戶,也隻是說說而已,他們家又不像駱時行蓋的房子有院牆,他們所謂的院牆就是一圈籬笆!
隻不過這個籬笆比一般人家裡用的竹子更多更粗壯也更高一些。
駱時行他們過去的時候,大長老的人在籬笆後麵拿著竹棍威脅他們。
程敬微二話不說直接拔刀一刀過去,麵前的籬笆隻剩下了一半,他再用腳一踹,直接如入無人之境。
而籬笆後麵的奴隸也被砍掉的那一半籬笆砸傷,直接躺倒了一半,後麵那一半也被嚇了一跳,看著程敬微手裡閃爍著寒光的長刀不停地往後退,臉上的恐懼一覽無餘。
大長老聽說自家籬笆被毀了當即又氣又急,連忙跑出來憤怒地盯著駱時行問道:“大祭司這是要做什麼?”
駱時行沉聲說道:“殺人償命,把主謀交出來,這件事情便一筆勾銷。”
大長老怎麼可能把主謀交出來?他冷笑著一邊讓兒子們拿著刀上前一步一邊說道:“大祭司看來還是不太懂我們的規矩,看來要我教一教大祭司才行。”
駱時行溫柔笑道:“看來你們也不懂我的規矩,不廢話,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交出主謀死他一個,第二,不交出他,死你全家。”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程敬微正好轉動了一下手上的刀,刀光在大長老的臉上一閃而過,他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
明明隻是刀光而已,那一瞬間他卻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襲來。
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大長老臉色冷下來:“大祭司是不怕說出來的話應驗在自己身上嗎?”
說完這句話,大長老就打算讓人上了,他的護衛更多,兒子也多,對付兩個娃娃和幾個奴隸還做不到嗎?
不過他更畏懼的是阿勒真,便說了一句:“此事乃私仇,縣令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阿勒真表情也不太好看:“大長老還是莫要一味頑抗,大祭司之怒,你承受得起嗎?”
大長老身旁一人手拿鐮刀指著駱時行說道:“大祭司又如何?不過是個沒斷奶的娃娃罷了。”
駱時行握緊了手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旁邊的程敬微問道:“這位是……”
那人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他身旁的奴隸立刻狗腿說道:“大郎的也是你可直視的?”
“大郎?”程敬微笑了:“原來是大長老的長子嗎?那正好。”
眾人還沒明白他那句正好的含義,就看到程敬微迅速上前兩步揮起了手中的長刀。
大長老的長子身形高大,一看也是常年練武,他反應倒也不慢,立刻抬起鐮刀準備格擋。
鐮刀並沒有發揮它應有的作用,閃爍著寒光的雁翎刀在遇到鐮刀的時候卻仿佛沒有遭受任何阻力一樣輕巧卻快速地劃了過去。
刀光閃過,一顆人頭隨之掉落。
所有人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隻是呆呆愣愣地看著大長老長子的頭在地上翻滾幾圈,斷口處噴出大量的血液濺了大長老滿頭滿臉。
程敬微麵色平靜的抖了抖刀上的血珠,血珠順著刀身滴落,刀身依舊光亮如初,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抬頭環視一周,語氣平靜:“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