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問?這甌雒族到底是你是族長還是他們是族長?”
阿勒真有些煩:“少挑撥離間,沒用,你打探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打探出來我們新任的大祭司是漢人嗎?”
李淳愣了一下:“那又如何?”
他也打探到了,那不過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難道不是阿勒真扶持上來的傀儡嗎?
不得不說,阿勒真扶持傀儡搞死了所有長老這件事情做得還挺合他胃口的。
阿勒真看了他一眼:“你所聞所見都是大祭司一手所建,你說如何?”
李淳微微一愣:“你莫要消遣我。”
阿勒真懶得跟他廢話轉頭就走,然後就跑到了駱時行這裡。
駱時行說道:“見見他也可以。”
程敬微也無所謂:“見見就見見吧。”
如果能夠拉攏到白木族,那很多事情就變得容易很多。
李淳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了駱時行跟程敬微。
原本駱時行是想他們兩個見見這個人就行了,結果沒想到在聽說李淳身邊跟著一個供奉,曾經是大唐的五品官的時候,宰相天團就全都來了,據說是要給駱時行壓陣。
駱時行:……你們開心就好。
實際上大佬們也的確是擔心駱時行跟程敬微兩個人在麵對那個供奉的時候會被看不起。
畢竟是兩個孩子,之前還沒有官職。
哪怕知道他們兩個不會吃虧,但也堅決不給對方找事兒的機會!
於是供奉跟著李淳進來的時候腿差點都軟了。
這些人不認識他,但是他認識這些大佬啊。
供奉腦子裡隻盤旋著一句話:怎麼都在這裡?
細數一下大唐流放過來的宰相也就那麼幾個,結果全被一網打儘了?
阿勒真到底有什麼能耐啊?
不對,應該不是阿勒真的能耐。
供奉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兩個孩子,開始思考這兩個孩子到底什麼來曆能讓這些大佬心甘情願坐在下手。
難道……是皇室後裔?
他沒有往宗室方麵想,他很清楚所謂的宗室有的時候水分很大,但是皇室後裔就不一定了。
他很想提醒一下李淳,這屋子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好惹!
然而李淳現在已經顧不上他了,自從進門開始他的眼睛就黏在駱時行身上沒有移開過。
駱時行已經習慣了被人注目,不管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也好,還是因為他的長相,所以李淳這樣直白的看著他,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反而是程敬微十分不開心,他對各種目光都敏·感的很,什麼樣是單純的欣賞注視什麼樣是帶著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分得很清。
上一世他身有殘疾,但臉上沒有傷,也曾經險些跟蕭善詩一個遭遇。
李淳的目光讓他想起了過往種種,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裡都升起了許久不出現的戾氣,甚至想要將對方的眼睛當場挖出來。
他在努力克製著自己,所以彆人沒發現,但駱時行卻敏銳的察覺到了。
駱時行也不知道程敬微為什麼突然變得煞氣那麼重,隻好拍了拍他的手,轉頭對李淳揚了揚下巴:“坐。”
雖然隻是一個字,但聽到李淳的耳朵裡卻仿佛是仙樂一樣。
小郎君不僅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遇到了想象中天·朝上國的人。
他十分安靜地坐了下來,一旁的阿勒真簡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進來之後沒挑釁也沒表現出特彆高傲的樣子,這簡直是不符合李淳的性格啊。
他不說話,現場沒人說話,駱時行就隻能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開口問道:“李族長既然要來,為何不提早通知,我等也好掃榻相待。”
這話聽上去很客氣,但是配上駱時行略顯陰陽怪氣的語調,那就是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然而李淳卻仿佛沒有聽出來一樣,臉上略有些紅,十分靦腆笑道:“那……哪裡好意思勞煩大祭司,累到大祭司我是要心疼的。”
駱時行一噎,當場差點說不下去。
很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在他這裡裝瘋賣傻。
他也懶得跟李淳浪費時間,十分直白說道:“既然如此,李族長不如說說隱瞞身份至北帶縣究竟有何目的?”
李淳目光閃了閃說道:“此前聽聞大祭司傾國傾城,在下十分仰慕,特此前來想要結識一番。”
駱時行:???
這哪兒來的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