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時行也懵了一下,好在他大概是全場最慫的那個,在聯盟日益發展的每一天他都在思考如果被人發現了會怎麼辦。
他此時果斷說道:“若是經略使要路經,那就讓阿勒真去出麵接待,所有士兵回歸軍營,莊園關閉不得任何人出入,北帶縣不受影響。”
聯盟這裡最危險的大概也就是他們手上的武器和士兵,武器庫是建在莊園地下的,隻要經略使沒有提前得到消息跑過來掘地三尺是不可能發現的。
軍營有些麻煩,但是把通往軍營的路做一下遮掩也不是不行,本身從莊園到軍營的路其實也沒有修,還是土路,為的就是不讓人輕易知道軍營處在什麼地方。
駱時行之前還心疼程敬微每次來往都走的不容易,此時倒是頗有些慶幸。
程敬微說道:“不行,莊園內部還是要有守衛,大不了讓他們穿便衣,拿著普通武器。”
駱時行一想也是,莊園內部沒有一點警衛力量也不行。
一旁的魏思溫皺眉說道:“可是莊園這麼大人口眾多,就算不讓出入,想要遮掩也不容易。”
阿勒真有些無奈:“可惜也不能說是我的產業。”
書契地契都寫的清清楚楚,如果經略使不查還好,一查隻怕就要露餡。
駱時行眼睛轉了轉說道:“哦,這也沒關係,就說是我的產業好了。”
眾人都很擔心地看著駱時行,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說什麼,駱時行就十分淡定說道:“我是甌雒族的大祭司嘛,除了族長我最大,有點產業怎麼了?”
眾人:……
好家夥,他們居然忘了這件事情,這樣看來,他們的危險還不是很大。
李遊道有些疑惑地看向駱時行:“那你為什麼還要關閉莊園?”
駱時行無奈:“私人莊園跟聯盟總部的概念不一樣啊,你看到哪個人在自己的莊園裡建市場的?還有居民住宅。”
集市的確是放在了北帶縣,但除了集市之外平日裡大家生活也需要各種東西,所以常駐市場肯定也要有的,莊園裡麵為了方便大家來往就搞了個市場。
除此之外整個莊園的布置其實都是在仿照帝京長安,每天晚上會有宵禁,但是坊內沒有宵禁,隻要不出裡坊,你就算是鬨到天亮都沒人管。
誰家會在莊園裡搞成這樣?一看這就是個小城鎮的樣子。
眾人對視一眼覺得也有道理,索性就這麼定了下來。
被忽視的阿勒真此時忍不住說道:“為什麼是我出麵接待?”
眾人看著他異口同聲:“你是縣令你不去誰去?”
雖然現在阿勒真很自覺地聽從駱時行的話,但表麵上他才是北帶縣的老大啊。
什麼甌雒族的大祭司隻有當地人才認,朝廷是不認的。
阿勒真:……
他隻能鬱悶地準備去迎接經略使。
在迎接經略使當天,駱時行難得也全套大祭司裝束披掛上陣,甚至比之前的裝束還要華麗一些。
那個時候他們手上都沒什麼東西,想要好看也有限。
現在則不一樣,頭上的頭飾全部換成了一個個自家出產的紅寶石,耳朵上的耳環也是紅寶石切割而成的吊墜。
頸間的銀飾也鑲嵌了藍寶石還串了幾顆不小的珍珠,腰間掛著純銀的香囊球,腳上的腳環倒是沒有再鑲嵌寶石串珍珠,但是卻串了幾顆金玲,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駱時行在看到這些飾品的時候,內心是拒絕的,感覺帶上之後自己就是個移動珠寶展示架。
他甚至很想問問這身飾品是誰的審美,屬烏鴉的嗎?全身都弄的亮晶晶。
隻不過他的抗議無效,因為除了這一套重新趕製也來不及,以前的穿出去也不合適,用大家的話說就是:“不符合現在甌雒族大祭司的身份地位了。”
就算不讓經略使來莊園,人家也是要住到北帶縣裡的,北帶縣在附近的縣城之中已經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基建做到這個地步說甌雒族沒錢都沒人信,駱時行作為大祭司當然也要看上去就很有錢才對。
駱時行拗不過大家,無奈說道:“這一身穿上也太俗氣了一些。”
但他這次還真說錯了,換成平庸一些的人穿上這一身,大家可能就隻顧著看他身上的飾品寶石,但如果換成駱時行,那大家就隻顧著欣賞他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顏了。
越是俗氣,就越是襯托出他的氣質清貴,這些漂亮的飾品在他那張臉的映襯下都顯得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