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於望舒說的分手,於音潔大感不解,很快發來兩條信息。
【分手?什麼意思?】
【你和卓城分手了?你們上個星期不是還來你爺爺家一起為爺爺慶祝生日!】
發信息嫌慢,信息才過來沒幾秒鐘,於音潔乾脆一個電話就跟了過來。
“你和卓城怎麼回事?”
電話接通後,於音潔劈頭就問。
於音潔作為於家她那一輩唯一的女兒,同理心強心思細膩,於望舒出生時她還沒出嫁,經常雲檀於朗聲忙工作時,她都會幫忙帶一帶。後來於朗聲出軌,雲檀離婚,眼看著小三登堂入室,於音潔就特彆心疼她這個小侄女。
水靈靈的女孩兒,長得比誰都好看漂亮,成績比誰都優秀,活潑又可愛,他們於家的開心果,可卻在於朗聲那裡被孟儀寧孟清盈兩母女壓得硬生生的變了個樣,寡言又沉默。
於音潔特彆心疼她,作為姑姑作為長輩,時常問候關懷。
可以說,在於家,於望舒和於音潔算得上是關係最好的。
於望舒知道於音潔肯定會追問。
電話裡說不了許多,於望舒隻挑練了一些重點來和她說:“卓城出軌了,出軌對象是孟清盈。”
電話那頭於音潔猛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名字都很熟,但是連起來就讓人聽不太懂。
她驚問:“什麼?!”
聲音都變了個調,“你說誰出軌?卓城?!出軌誰??”
於望舒理解她,好耐心的重複一遍:“孟清盈。姑姑你沒聽錯,就是孟清盈。卓城出軌了孟清盈,他們從去年就開始了。”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於望舒的心已經不會再痛,感覺就是麻木。
她愛得起,也放得下。
隻不過卓城出軌孟清盈這件事,著實是讓她徹底惡心了一把。
於望舒這次將話說得極為明白,語速也緩,而在她的話在說完之後,便隻聽見電話那頭一道極響的抽氣聲。
“孟清盈?”於音潔是聽明白了,但她簡直都不敢相信:“你說卓城出軌孟清盈?確定真的是孟清盈??”
連連問了數遍。
就連卓城出軌這件事本身,都被孟清盈這個人給蓋過。
於望
舒知道這件事很難讓人接受,當初她才剛發現時,也不願相信。完全都要瘋掉的感覺,不止傷心還惡心,又哭又想笑,被逼得人都要瘋掉。出軌誰不好呢?偏偏是孟清盈,為什麼是孟清盈?整整失眠好幾夜,才逐漸接受了現實。
“是的,我確定,真是孟清盈。”
於望舒不厭其煩,回答於音潔的話。她對於音潔講述昨天發生的事: "孟清盈"天發微信給我,說他們真心相愛,希望我能成全。”
停頓片刻,於望舒輕聲說道:“有截圖和照片,姑姑你要看嗎?”
於音潔沒有絲毫猶豫:“看!”
於望舒將昨天和孟清盈的聊天截圖,包括這天孟清盈發給於望舒的那些照片,有多少是多少,全發給了於音潔。
既然孟清盈敢這麼做,應當也想過會被曝光,她不在乎,那麼她也不必隱瞞。
當這些截圖和照片發出去,一直堵在於望舒胸口那股鬱氣,終於找到了出口,於望舒暢快不少。
於音潔半天沒有反應,大約過了兩分鐘,那頭發出重重的聲響,是於音潔用手砸了桌。
“孟清盈還要不要臉!她怎麼有臉來和你說那些話,怎麼有臉把照片發給你看?!”
”做什麼不好偏要學她媽去做小三。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我們當初全家都阻攔你爸不要把孟儀寧娶進門,看她把你們家禍禍成了什麼樣子,現在她女兒又來禍禍你,搶人家未婚夫還上門叫臂 沒見過誰當小三還這麼留張 不以為毗反以為勞!"上門口露,沒見過誰當小三還這麼喜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我們於家養她這麼多年,怎麼就養了這麼個白眼狼啊?!”
於音潔徹底不能控製自己的脾氣,電話那頭怒斥孟清盈,不顧溫柔的形象破口大罵。
於望舒在電話這頭靜靜的聽著。
心無波瀾。
孟清盈為什麼這麼囂張?無非是她已經長大,已經不再需要於家。
於家又能給她什麼呢?一兩套房子,一點錢?
不。
孟清盈的胃口更大。
她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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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音潔整整罵了近半個小時。
罵孟儀寧,罵孟清盈,甚至罵那個將這兩母女帶進於家的於朗聲。前塵往事又拿出來指點一遍,為雲檀,更為於望舒鳴不平。
直到於望舒出言打斷她。
“姑姑,我下午還有家教課,再不走來不及了。”
於音潔才停下。
她太心疼於望舒,她們於家唯一的小女兒。
於音潔到這最後,才試探著問,“那你和卓城……”
於望舒:“不可能了。”
周六陸晨的家教是安排在下午兩點到四點,中間有二十分鐘休息的時間。
於望舒去陸家做家教,都有陸家派遣的專車接送,這一點,是寫在合同裡的,省去於望舒許多出行的麻煩。
坐車二十來分鐘到陸家,陸晨已經在客廳等著她。
連著這次,於望舒來陸家做家教已經是第三次,這裡每個人都對她客客氣氣,陸晨也聽話乖巧,並沒有其他人口中所說的小魔王氣跑好幾個家教這樣調皮搗蛋。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
在陸家,沒見到陸明宴。
“我舅舅每天都好忙,晚上不在家,周末還要加班,要見他一麵比登天還難!”
陸晨小大人一樣的感慨。
於望舒知道陸明宴早上要開會,下午可能還有其他事要繼續忙碌。像陸明宴這樣的大忙人,要管理公司,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是沒什麼時間能待在家裡的。
於望舒回憶一下,也是,除了開學第一天,後麵的兩次家教,他全在出差,沒有一次見到他人。
心底乍然鬆一口氣,她並不是很想又那麼快見到陸明宴。
最近兩天見麵得過於頻繁。
主要是夜晚坦誠相見,過於親密,但實際上兩人的關係還遠遠達不到那一步,頂多隻能算是稍微熟悉了一點的陌生人。憶及夜晚時候的放縱與耳鬢廝磨,於望舒忽然有點不知道在白天要怎麼麵對他。
總而言之,就還是不熟。
既然很難遇到,於望舒也就放了心。
隻是於望舒還是放心太早。
在於望舒開始給陸晨補課的半個小時之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從正大門駛入陸
家,進入到陸家專屬的地下車庫之中。
陸明宴早上去參加了座談,結束後和幾個主要負責人一起吃午飯,在餐桌上喝了一點兒酒。
他今天沒開車,在門前就下了,走進家中,管家自動走來彙報他不在這段期間家裡發生的大小事。
其中就包括於望舒此時正在書房教陸晨語文。
陸家的書房有兩個,樓上一個是陸明宴的,陸明宴平時在家的時候會用,還有樓下一個,是才用客房改出來的,給陸晨用。
陸陰宴在聽其他時都神色淡淡,唯獨聽到於望舒時,有了一點兒反應。
“她什麼時候來的?”
提及她時,陸明宴眉宇鬆弛下來,聲音也比往常要柔和許多。
隻是管家早就習慣了陸明宴對這位於老師的特殊照顧,並沒察覺有什麼特彆。條件親自談,工資是彆人的雙倍還有多,包吃包接送,這些待遇可是彆的家教都沒有。管家也不多想,隻以為是陸明宴朋友未婚妻的關係,平常彙報也儘量多說於望舒一點。
“來有半個多小時了,現在和小少爺在書房裡。”
陸明宴點點頭,偏頭看一眼那邊書房,對管家細細交代, “問問累不累,如果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待會兒給他們端點水果和點心,彆餓著了。"
管家應了聲好。
陸明宴點點頭,轉而朝二樓走去。
樓梯走到一半,忽而電話震動,是私人手機,不用於商務,隻是朋友和親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