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嫩。
誰又能抵擋荔枝的誘惑呢?
特彆是一顆被剝掉外殼的荔枝。
反正於望舒不能。
伸手接過來,放進嘴裡咬一口,荔枝肉在嘴中爆汁,鮮嫩滑口,滿嘴清香。
於望舒臉上露出滿足極了的神情。
旁側陸明宴見她如此,嘴角含笑,神色柔和,當一個人極度喜歡另一個人時,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藏得住。
好在,於望舒專心吃荔枝,並未看他,也不會發現。一個吃完,蠢蠢欲動,她手摸上冰箱的門,還想吃下一個。
最後終於不再掙紮,還是去拿了果盤過來,直接裝上了一盤,端到客廳沙發來吃。還將電視打開了。
招呼陸明宴一起來吃。
陸明宴沒吃,他注意到於望舒的頭發並沒有真的吹乾。在於望舒吃荔枝的時候,陸明宴問: “吹風在哪裡?”
於望舒嘴裡正吃著荔枝呢,下意識手指了下主臥室,等荔枝咽下去,才說道: “在房間。”接著就見陸明宴從沙發起身,他的身材是真的優越,他站著,於望舒坐著,抬頭看他,感覺他的腿又比以前更長了。
吹風就放在床頭櫃上,於望舒還沒來得及收。陸明宴拿出來之後,插上了電,先試試風檔,主動給於望舒吹起頭發。
自己吹頭發的時候,手會酸。
可彆人給自己吹的時候,就很舒服,享受。
雖則,於望舒感覺陸明宴給她吹頭發舉止有點親密,但陸先生向來紳士,或許就是單純看不慣她半濕著頭發呢?頭發長,很不容易乾,如果不吹,待會她還不能去睡覺。
為了省點力,也為了早些去睡覺,於望舒默認了陸明宴為她吹頭發的舉動。
陸先生吹頭發
的技術還很不錯,風調成了最柔和的檔次,動作又輕又柔,如果不是在吃荔枝,於望舒舒服得都想馬上閉上眼睛睡覺了。
吹完一邊的頭發,換另一邊,忽然,陸明宴將吹風停下。
食指輕勾,抬起她的下巴。
她的右臉頰下顎除,有一道痕跡明顯的抓痕。於望舒皮膚白皙,但凡一點點掛到都會在她肌膚上留下紅痕,更何況這樣一道抓痕,鮮紅的顏色,長長的一條,觸目驚心。
剛才一直被她的長發遮擋,現在陸明宴把她頭發撩開,才見到的。
還好不是什麼深疤,隻是劃破了肌膚。但即便隻劃破肌膚,在陸明宴眼中,也很刺眼。
陸明宴頓時斂眉,視線盯視那道紅痕,問道: “這怎麼回事?”
於望舒正看著電視,猝不及防被陸明宴用手指勾起下巴,還很懵。待知道陸明宴其實想問的是她臉頰那道抓痕。
憶及下午在於朗聲家的那場熱鬨,於望舒難得的有些難為情。
她都長成現在這樣大了,還是人民教師,結果還跑人家家裡去參與鬥毆打架。“就……被人撓了一下。”
於望舒遲疑地吞吐說道。
並不是很想將打架這件事和陸明宴說,不然肯定什麼形象都沒了。
殊不知她這樣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模樣,看在陸明宴的眼中,就成了掩飾,成了心虛。什麼情況下,才會被人撓一下呢?什麼情況,最容易被人撓一下?
陸明宴自然想不到,於望舒會去與人打架,如果她不主動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她從前就說過,如果他不來,她就去找彆人。她說今天有事,是不是就是去找了彆的人?反正她對他也沒有感情,和誰玩不是玩呢?
這種想法,一旦有了,就止也止不住。陸明宴腦裡越想越多,一發不可收拾,中心地帶,風暴聚集。
"……誰撓的?"
他語氣輕輕,手把玩她的長發,好似雲淡風輕,一點也不在意。
但他灼灼的視線可不是這麼說的,已到強烈到於望舒無法忽視的地步,察覺到他一直在盯著她的那個抓痕,他雖沒說,也沒多問,但於望舒就敏感的知道,他覺得她說得太少了,還不夠,他想聽她說真話,還想聽更多。
r />真話讓人難為情。
算了。
麵子是什麼東西?
她敢做就敢當……
逼不得已,於望舒硬著頭皮: “你彆一直看著我,哎的確是被人撓了一下啊!就,打架的時候,被孟儀寧給撓了……"
陸明宴:“孟儀寧?”
於望舒恍然他不認識,解釋道: “就孟清盈的媽,我爸爸後娶的老婆,她的名字就叫孟儀寧。”陸明宴知道自己誤會,神色才稍微緩和下來,不過還是眉頭深鎖。
“為什麼打架?”
就於望舒所說的,孟儀寧是孟清盈的媽,陸明宴能想到的,唯一能讓於望舒失去理智,與人打架的理由——
“為了卓城?”
於望舒什麼都還沒說,陸明宴就自己猜了出來。雖然打架不是出於她的本意,但是硬是要說起因的話,也的確和卓城相關。
在陸明宴深暗眼神的注視下,於望舒點一下頭,但為了挽回形象,她還是努力的解釋了一下,試圖為自己找補: “其實我也沒有打架,我就在旁邊拉了一下,沒有打,是孟儀寧的手太厲害,指甲太長,才會把我劃傷。"
於望舒不知道她這樣的解釋清不清楚,是不是可以讓陸明宴明白,她真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
但是,她卻不知,陸明宴所在意的根本不在於此。
她愛不愛打架,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都已經喜歡她,喜歡了十多年,是再不可能回頭的了。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他都接受,全認了。
可她打架不是為了彆的,是為了卓城。
到底要多久,才能將卓城從她的心底,徹底拔出?
幾天不行,幾個月?還是要幾年?
陸明宴默不說話,眸色深諳,許多複雜又讓人難懂的情緒被他很好的掩藏起來,但他想完全得到她的心過於深刻,到底還是泄露一些。
陸明宴垂下了眼眸,不與於望舒直視,不讓她探究。於望舒正等待著陸明宴的回答。可他卻一個字不說。
忽然埋首,朝她湊了過來。
距離靠近時,於望舒下意識閃躲,被陸明宴一手摟住腰肢又拉了回來。他不讓她躲。
接著,於望舒就感到肌膚一陣戰栗
。
陸明宴溫熱濕漉的舌頭,舔上了她的傷痕!
那觸感真是奇怪極了!
於望舒差點跳了起來,但腰被陸明宴用力按著,她跳不動。
“你,你乾什麼?”
於望舒結結巴巴問。
又舔了一下,陸明宴好心回答: “給你消毒。”於望舒霎時沉默。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