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有贅婿騙婚的事,要是這位非要較真下去,她跟宋青安都可能掉馬。
蘭疏影推說不用,她自己能要回來。
“真不要我幫?”大爺不太樂意,“年輕人,你是看不上我老農,嫌我沒本事啊?”
“哪能呢大爺,”蘭疏影攤開手,哄著他說:“您瞧我剛才那身手,對付這種慫包哪用請人幫忙啊?我這就跟上去,揀著他身邊沒人的時候再揍一頓,他肯定就老實了,敢不還錢?”
這大爺被她說樂了,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
“行!那你要是被他欺負了,就給這上麵的人打電話。”
蘭疏影雙手接過來,再三跟大爺道謝,裝好。
顧不上細看,她去街邊打了輛出租車,示意司機跟著前麵宋青安的車走。
賣菜大爺的笑容淡了下來,掏出煙給自己點上,遙望那輛被堵著不動的保姆車,鏡片後麵閃過冷厲的光。
衝突發生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外,被裡麵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某個身穿高檔衣裙的少女失魂落魄地走回包廂,咕噥道:
“青安哥哥,是上門女婿?”
……
【我這樣對他,你心疼嗎?】
坐在出租車後座,蘭疏影抱著大橘皇,默默想道。
識海裡的徐一塵得到了她分去的魂力,已經不像生前那樣畸形可怖了,那是被宋青安的瘋狂粉絲潑過硫酸的後果……在那之前不久,他還不計前嫌,在失火的片場裡救了宋青安出來。
徐一塵搖頭,小聲說:“謝謝姐姐。”
眼神和語氣都很真誠。
蘭疏影忽然心安了。
這是最讓她心疼的一個寄體。
成長經曆與她也有相似。
失去可以倚靠的力量之後,拚命工作,積累力氣往上爬。
徐一塵看起來溫和柔順,脾氣倒是跟她一樣的倔,在名利場裡賺錢,卻一直守著底線。他隻拿自己該拿的收入,多的,臟的,一分也不沾。
現在這份拍攝工作也是自己麵試得到的,並不像男主說的憑關係。
奶糖當時去談條件,他說:
“我不甘心。”
“我從來沒讓爸媽驕傲過,就這麼死了,不甘心。”
他沒錢繼續治療了。
宋青安也希望他這個汙點快點死掉。
他聽見護士們在門外惋惜:快不行了,沒人給他辦理身後事。
仿佛臨終之前大徹大悟,隻是還有遺憾。
這點遺憾使他的訴求投到奶糖那裡,才有他們這次緣分。
徐一塵難過,但不恨。
因為是他信錯人,走錯路,誰也不怪。
他不要求她報複誰,隻希望她能頂著這個名字,走得更遠,更好,讓更多人知道世界上有個“徐一塵”——他曾經努力過,存在過。
這就夠了。
……
街上太擁堵。
走走停停,很考驗耐性。
這位司機不愛說話,很沉穩,麵對四方彙集的抱怨,他不為所動,在征求乘客意見之後,關窗,打開古典樂,隔出一方小世界。
“前麵那輛的車主,我見過。”司機平靜地說。
蘭疏影接道:“他坐過你的車?”
“坐過,不是這輛。”他頓了頓,“我以前給一位姓陳的小姐開車,他經常帶花來找她,他們感情很好。”
“後來他有了新歡……陳小姐想不開,跳樓了。”
“今天,正好是她葬禮一周年。”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