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都是相通的,忽略了一些格外才華橫溢喜歡打破常規的天才,一般來說,許多普通級彆的天才創作都是在一定框架裡的,比方通常用什麼樣的小節來表達某一種情緒。
反正音符就那些,就和文字一樣,看作者如何排列組合,同樣的文字,有的人組合出來就引人入勝,有的就乏味無比,不過不管怎麼組合,裡麵的成語和俗語是不會變的,生氣就用暴跳如雷,怒發衝冠,快樂就是心花怒放,興高采烈。
森茉沒有了很多記憶,甚至記不起來一些練習曲的名字,但是她真的練過許多曲子,各種風格的都有,她身體也有本能,當她去想某個類型的曲子時,她的手自發的演奏了出來,有意識的去想這一串音符,似乎那隱藏的規律就悄然的出現在了她麵前。
暴躁焦慮漸漸的平息。
然後她開始想她想要什麼情緒的旋律呢?得到一小段旋律後,她又該怎麼把它補充完整並且讓整首曲子顯得統一?
一首曲子顯然不能隻有一段旋律,更不能隻有一小段旋律出彩。
天漸漸暗了下來,原先能灑到她身上的陽光也不見蹤影了,可她好像沒有感覺,直到嶽貝妮敲了敲門,提醒她,“寶貝,我們該回去了。”
森茉恍然回神,可放下了小提琴,整個人還沉浸在那種感覺裡,整個人顯得恍惚,她的氣質本來就有種遊離天外的虛幻感,這麼一出神,這種感覺更明顯起來,腳下還差點絆住了石頭,嶽貝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沒讓她跌倒。
等她到了宿舍,才回神,略有些興奮的抽出了紙筆,然後用力抱住了嶽貝妮,“我好像找到點感覺了!”
嶽貝妮頓時來了興趣,“真的?”
她之前看她差點摔倒都沒有強行讓她六魂歸竅,就是看到了森茉的手指一直在不停的虛點,知道創作時候被人打擾暴躁還是其次,感覺沒了才是真要命,所以就強忍著,還要注意讓她不要摔了,現在怎麼能不興奮?
“我能聽聽嗎?”
森茉不好意思道,“隻有一小段,而且後麵或許還要改。”
嶽貝妮滿不在乎的道,“沒事,這才是第一天,你能創作出來一小段旋律就很厲害了,快,我要聽!”
她又不是姚舒蕭笛,她們都是專業學過的,就算沒有太多靈感,她們明天一樣可以至少拿出一樣成品,像她剛開始,就有一小段旋律,已經很厲害了!
她也是努力過的,希望能成為女團的全能ACE,可是她實在缺乏創作能力,這玩意這不是想想就有的,確定後就放棄了。
森茉:“我用小提琴演奏給你聽。”
進了森茉的房間,嶽貝妮熟門熟路的坐到了懶人沙發上,拎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乖巧的等她演奏。
森茉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就是一小段,非常短非常短,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銜接。
不過在嶽貝妮感興趣的眼神下還是擺好姿勢,回顧了剛剛想到的,拉動了琴弦——
剛聽到了開頭,嶽貝妮就不由瞪大了眼睛。
——不是說多好聽,這畢竟是森茉的處女作,再才華橫溢也不能通過一小段不完整的旋律就有驚豔感,況且她又不是第一次聽她演奏了。
她驚訝的是——這一段好有辨識度啊!和森茉形象也很搭。
很安靜,靜謐,空靈,如清晨籠罩著薄霧的森林,萬物未複蘇,靜止如水彩畫。
——說實話,嶽貝妮雖才十九歲,可因成長經曆,也算是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表裡不一的人不知道遇到過多少個,她就沒有見到過從外貌到性格再到聲音,風格如此統一的人。
如今連創作風格都是這樣!
嶽貝妮抓住她的手腕,“非常棒!”
第一次創作都能帶上自己的風格,沒有其他人的影子,這絕對是有才華啊!“你記得把這段旋律補充完整,看看能不能填成詞,哦,拉小提琴不太適合唱歌,不過你可以試試其他樂器或者清唱,我覺得成品一定很美!”
森茉眼睛亮晶晶的,“嗯!我試試看。”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可重點是三公排練,其他的事都要往後靠。
比起來一天才磨出來一小段旋律的森茉,蕭笛和姚舒堪稱神速,第二天討論就各自拿出兩首,兩個人都會吉他,自彈自唱把各自的兩首給唱了一遍。
嶽貝妮看向森茉顧萌,“你們喜歡哪一首?”
顧萌低頭思索了一下,麵露糾結,“《紙飛機》吧,不過這個編曲的時候時不時有難度?”《紙飛機》是蕭笛的第一首,她的兩首曲子都很有風格,《紙飛機》用吉他自彈自唱時有民謠的感覺,另一首《不叛逆無青春》風格有點像嘻哈。
比起來蕭笛,姚舒的兩首就比較沒風格,和她的人一樣,仿佛沒有辨識度,不過沒個人風格也是一種風格,因為她的曲子就是那種大同小異的女團曲。
一聽這個旋律,嶽貝妮腦海裡就閃過了N種編舞。
——也可以換個角度來想,為啥女團風成為一個風格,因為這種風格確實行,舞台效果好。
想到這她心裡有了計較,“我覺得《此處禁止戀愛》比較好。”
姚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想到她會選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