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個人也能救救他姑就好了。
雖然知道自己這是在奢望,可金多來還是沒有忍住,下意識將滿是求助意味的目光投向了葉安瀾。
葉安瀾秒懂,她摸著下巴略一沉吟,“要是我幫了你姑姑,你姑姑也會把她的嫁妝全都送給我嗎?”
羅武:(╯‵□′)╯︵┻━┻
眾人:......好家夥,這可真是好家夥_(:з」∠)_
羅家這條地頭蛇,就算心裡往死了惦記金家的錢,表麵上起碼也還是想要留著自己的那張臉皮行走世間的,哪像這條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過江龍,就差明晃晃把“要錢”兩個字刻到自己臉上了。
如此直白,他們到底是該鄙視對方膚淺低俗粗鄙呢,還是該誇對方一句坦坦蕩蕩不做作呢?
同樣被葉安瀾震撼到了的金多來是反應最快的,他用力點了兩下頭,“會的!我姑姑最聽我的,我會讓她把嫁妝全都送給你的!”
他雖然還沒學全他父親的一身本事,但還不至於養不活自己和姑姑,如果能從羅家那個虎狼窩裡出來,他有信心給姑姑帶去平靜安穩的生活。
葉安瀾聞言,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幫你把你姑姑也給救出來。當然,前提是她願意和你那位軟飯硬吃的姑父和離或者義絕。”
不然她的銀子可到不了葉安瀾手上。
金多來正要點頭,羅武就已經青筋暴突,一腳踹翻了他旁邊的一張椅子。
他惡狠狠瞪著葉安瀾和金多來,手指卻指向了畏畏縮縮站在他側後方的一個護衛,“你,到軍營去找老爺,把這裡發生的事跟他說清楚。”
羅武的爹羅鷹是在謝淵占下郯城之後主動過來投誠的,因為帶了不少以前的下屬一起過來,所以在軍營當中算是小有根基。
再加上羅家本來就是郯城人,在郯城經營多年,根係很深,所以羅武眼看著事情要往他最不願意看見的方向發展,心裡的那股子蠻橫霸道頓時就顯露無疑。
他想快刀斬亂麻,想用暴力手段迅速解決問題,想在拿到金家家財的同時,把對自家名聲的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那護衛應聲而去,羅武則是一臉陰鷙的緩緩掃視在場諸人,“諸位,你們還沒有吃好嗎?”
被他盯上的吃瓜群眾無不心裡發毛,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有誌一同朝著酒樓外麵緩緩撤退。
酒樓掌櫃一臉急色,他既想喊一聲“結了賬再走”,又害怕羅武以為他是故意拖延時間,讓這些人看他們羅家的笑話。
他搓著手原地轉圈,心中兩種念頭不斷天人交戰。然而還沒等他作出決定,酒樓裡就又生了新的變故出來。
一個搖著折扇的年輕公子,緩緩從二樓踱著方步走了下來。他居高臨下,笑得一臉的玩世不恭,“呦,這不是羅家的大公子嗎?你這是乾什麼呢?清場?”
羅武蹙眉,“石戎?你怎麼在這兒?”
石戎聳聳肩,“我怎麼不能在這兒?”
羅武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個大疙瘩,他壓著心裡的煩躁對石戎道:“這是我羅家家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