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戎笑出了聲,“剛剛你也是這麼跟那位姑娘說的吧?唔,雖然金小少爺沒把家財送給我,但我和那位得了錢財的姑娘一見如故,我得幫她一把。”
他語氣認真,笑嘻嘻的臉卻又讓人覺得他大概率是開玩笑的,可羅武卻沒辦法把這個人的話當成玩笑聽。
這個人他已經認識很多年了,雖然算不上多麼了解,但對這個人的某些特性,羅武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喜歡他的人覺得他仗義,不喜歡他的人覺得他多事,而羅武,很不巧的正好是後一類人。
大抵是因為生來就是兩種人,羅武對石戎有種來自骨子裡的排斥和厭惡。可在兩人有交集的那些年,羅武卻又不得不違心地去和石戎搞好關係。
好不容易石戎滾蛋了,他也跟著父親回了郯城老家,羅武還以為自己再也不用強忍著內心的種種複雜情緒,應付石戎這種腦子一根筋的蠢貨了,卻不料石戎居然又陰魂不散的冒出來了。
他皺眉看著石戎,“你我自幼相識,就算沒什麼深情厚誼,可也算得上是彼此的老熟人了,你確定你真要為了一個初次見麵的女人,置我羅家的顏麵於不顧嗎?”
石戎還是之前的那張璀璨笑臉,“羅大公子難道沒有聽說過那句‘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嗎?人與人是否投契,看得可不是誰認識誰時間更久。”
雖然他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莫名的,正在徐徐撤退的圍觀眾人就是覺得,他其實是在很不走心的敷衍羅武。
羅武被他氣了個倒仰,“石戎,你不要欺人太甚!”
石戎雙手環抱,“就當是我欺人太甚好了。那麼接下來呢,你要調兵殺我泄憤麼?”
羅武頓時不說話了。
如果可以這麼做,他早就殺掉石戎一百次了,可石戎是誰?以前他是羅武他爹頂頭上司的親外甥,現在他是某義軍統領唯一的兒子。
羅武不敢殺他,可也正因如此,羅武愈發恨他恨的咬牙切齒。
他敢怒不敢言,金多來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愉快。
他們金家被羅家用權勢壓了這麼久,如今終於有人反過來讓羅武嘗了一下被人用權勢強壓的滋味兒,金多來簡直都想拍手稱快、大聲叫好了。
他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用眼神詢問葉安瀾接下來該怎麼救出他的姑姑。
葉安瀾擺擺手,示意金多來稍安勿躁。
不是隻有羅武會搬救兵,在同意幫助金多來的那個瞬間,葉安瀾就已經讓人悄摸兒去了郯城城主府。
郯城如今的一把手是誰?是她的師兄兼盟友謝淵。
在謝淵的地盤上,她想救個把人——絕對不是為了賺外快o(???)o,謝淵難道還能不給她麵子?
她得罪的又不是謝淵得用的人,真要比分量,她相信自己對謝淵來說,絕對比羅家父子更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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