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可以,hiro也一定可以!畢竟他都這麼暗示了!
煤氣罐爆炸的威力可想而知,再加上爆.炸的位置可是古穀優千挑萬選的承重牆邊上,所以大家吵著吵著,很快注意力就被牆上攀登的裂紋引走。
危險的、咯吱咯吱的碎裂聲連綿不絕,誰也說不好什麼時候會坍塌,再加上大家都不確定襲擊已經結束,惜命的有錢佬們自發地向門口的位置衝去。
古穀優立刻做出了安排:“安室透去開車,隨時準備接應,綠川你和我來。”
在降穀零猶豫的時候,古穀優直接轉身向著阿道夫之前所在的方向走去,諸伏景光想都沒想,迅速跟了上去。
作為一個在暴露臥底身份之後,直接敢用自殺的方式徹底銷毀情報的狠人,諸伏景光最為突出的特點之一,就是不畏挑戰。
人群雖然不算擁擠,但是人流洶湧,等到古穀優他們擠出去的時候,阿道夫已經不在目的地了。
這種一看就要增大運動量的場合,再穿著長大衣就不那麼合適了,古穀優脫下外套,將胸針鏈摘下,剩下的衣服就這麼扔在地上。
昂貴的料子堆成一團,柔順發光的黑色料子和臟汙的地板形成強烈的反差,可以讓所有節儉的人心跳驟停。
突然失去外套帶來的溫度差讓古穀優打了個寒戰,他沒有絲毫猶豫,盯著諸伏景光的外套,義正言辭道:“既然你決定投誠,那麼現在你的第一個機會來了。”
“把衣服脫了。”
“……”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緩緩西裝的扣子。
古穀優嫌棄他慢,便直接上手。
諸伏景光動作一頓,他的手被對方撥開,此時正虛抬在腰間的位置,感覺放哪裡都不對勁,一時間很是手足無措。
就在諸伏景光西服已經被扒到肩膀了的時候,走廊的儘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古穀優和諸伏景光都立刻警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拐角處衝了出來,並在看清古穀優和諸伏景光的姿勢後一個急刹,眨了眨眼睛,緩緩地,緩緩地想要退回死角的位置。
古穀優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都認出來人是當時在門口的警衛之一。
但這人跑什麼?
古穀優快步上前,想抓住人問問清楚,結果剛剛湊近,還沒動手,就能聽見對方正在嘀嘀咕咕的內容。
“是有錢佬的py噠……是有錢佬的py……”
古穀優:“?”
不理解,但好吧。
他看了一眼對方的胸牌,挑眉:“懷特……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對吧?”
“是!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就對了。”
古穀優拍了拍保鏢解釋的後背,並一路下滑,來到了對方大腿外側綁槍的位置,手指一勾,將其緊緊握在自己手中。
這其實是一個相當冒險的舉動,畢竟這位肌肉遒勁的保鏢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九,穿戴得像個軍火庫,看上去也是個實打實的練家子,離的這麼近的情況下,古穀優不一定能無傷壓製對方。
但好在,對方的腦子是真的很不好使。古穀優隻是稍微暗示了一下,對方便大驚失色、連滾帶爬(?)地逃開了。
古穀優站在原地,將戰利品塞進後腰的位置,接過諸伏景光趁著剛剛的時間緊趕慢趕脫下來的西服外套穿上,將配槍的位置藏了起來。
在進入宴會之前,所有人都經過了一論搜身,所以古穀優身上確實沒什麼武器。
這一下補充讓他心裡安心了不少。
不過和早有準備的阿道夫估計不能比。
想到這裡,古穀優頓住腳步,扭頭望向諸伏景光,道:“我們再來一次吧。”
諸伏景光:“…………”
啊?
*
被爆炸驚動的不隻是宴會的保鏢們。
“到底發生什麼了?”
一縷黑煙從莊園的不知哪裡嫋嫋升起,顧不得風度的客人們嗚嗚泱泱地逃竄著。
原本正潛伏在莊園之外等待時機的諸伏景光的上司一臉焦急。
爆炸時諸伏景光為了穩住重心,不小心將手表磕到了椅背上,竊聽器和報警器都是十分精密的裝置,可能隻是一個關鍵軸承的變形,就會導致其失去應有的效果。
這本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但上司身處的職位,還有他肩上的重擔,讓他不能不多想一點。
會不會是景光他們暴露了?
“我們要怎麼做?”
麵對同伴的疑問,上司很快下定了決心:“一組進去看看情況,以救援和保護自己的安全為主,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不要衝動。”
對講機那邊傳來了絲絲啦啦的聲音,隨後伴隨著“哢”的一聲,一個遊刃有餘的聲音響起:“那要是有證據呢?”
陌生的聲音讓上司停頓了一秒,但他很快意識到,那八成是自己從其它部門臨時調來的精英之一。
能被特意調來的精英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奇怪,上司雖然平時不是很喜歡這種刺頭,但一旦到了危機時刻,確實可能來不及彙報。
想到這裡,上司堅定地回答:“如果有證據,那出了什麼事我都給你們兜著!”
“好。”
鬆田陣平收起對講機。
萩原研二已經被調到了新的項目組,這次他的臨時搭檔對他並不怎麼熟悉,見狀好奇地湊了上來,問:“你是已經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鬆田陣平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沒。”
“我隻是隨時準備大鬨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