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月衝他道:“你快走吧,我不會透露你在這裡。”
外邊駱修然沒聽到她的回應,又道:“道友你在嗎?我帶人進來了?”
許昭月頓時緊張起來,要是讓外麵人發現她跟魔族在一起,不知道要造成什麼誤會,好在申屠尤也沒胡鬨,衣袖一扇人影便消失了,許昭月又向恩賜看了一眼,他急忙頷了一下首也跟著消失不見。
許昭月用麵巾遮住臉,這才走過去開了門,門外烏壓壓站了一群人,熊文斌見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忙走過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問道:“邵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
駱修然衝他拱手施了一禮,說道:“道友無礙我等就放心了,不過道友為何這麼久才開門,我們還擔心道友遭了魔族人的毒手。”
他一邊說著目光有意無意往她房間掃去。
許昭月道:“剛剛正在睡覺,最近趕路太累了,一時睡得太沉。”
熊文斌知道她與清虛派有過節,生怕清虛派的人識出她的身份,忙說道:“沒事了沒事了,邵姑娘一向都比較貪睡的,夜深了,各位還是請回吧。”
駱修然並沒有發現她房間裡有什麼異樣,便也沒再追究,帶著一眾人離開了。這邊熊文斌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後也自回去睡覺了。
雲喬皙一直跟隨在駱修然身後,這會兒走遠之後她滿麵狐疑說道:“我怎麼覺得剛剛那邵姑娘看上去有點眼熟。”
“嗯?你認識?”駱修然問她。
雲喬皙道:“我覺得她好像許師妹。”
一旁的紀玄錚嗤了一聲說道:“你彆瞎想了,怎麼可能是許昭月,許昭月已經被念皙殺了,念皙出手還能有差錯嗎?”
雲喬皙默默歎了口氣,說道:“就隻是覺得像而已。說起來,念皙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紀玄錚知道她想念念皙,安慰道:“他見你身體弱,去給你尋藥材,你知道他那個人固執,怕是沒找到最好的藥材是不會回來的。”
“我不要他給我尋什麼藥材,我隻需要他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師父,五師叔,你們能有辦法聯係上念皙嗎?我想他了,我希望他快點回來。”
駱修然道:“嘗試過幾次都沒聯係上,可能這次走得比較遠,你彆擔心,你想念他,他也會想你,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雲喬皙歎息道:“但願如此吧。”
這邊許昭月剛關上門,就見那申屠尤又去而複返,許昭月一看到他就頭皮發痛,她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拿我威脅安乾道君沒用嗎,你怎麼還沒走?”
申屠尤道:“你沒跟正派那群敗類供出我,還算你識時務。”他掌心攤開,上麵多了一個黑色的圓球,他道:“這是給你的獎勵。”
說罷手一揮,那圓球竟直接被打入她身體中,許昭月頓時一臉驚恐,“這是什麼東西?”
然而房間裡早沒了申屠尤的身影。
恩賜出現的時候,就見許昭月周身被一股黑氣縈繞,許昭月也不知道申屠尤給了她什麼東西,隻覺得一股渾濁之氣自她胸腔縈繞到四肢百骸,她渾身經脈都像是被針紮一樣疼。
“主人?”
恩賜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當下便將許昭月扶到床上坐下,而後坐於她身後,想用真氣將她身體裡的黑氣逼出來,可她的身體卻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恩賜試了幾次,真氣根本沒法注入進去。
恩賜不禁焦急起來,“主人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你出現之前申屠尤來過,他打了一顆圓球到我身體裡,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股濁氣實在是折騰人,許昭月急忙盤膝打坐,開始運轉周身氣息想將這濁氣驅逐乾淨,不料恩賜的真氣注入不進來,那股濁氣也驅逐不出去。
許昭月隻能將周身氣息全部凝聚起來將那股濁氣慢慢往下壓,好在這樣稍微有點效果,然而那濁氣被真氣積壓,直往內丹跑去,許昭月再要挽回已經來不及了,卻見那股濁氣汨汨注入內丹中,隻見那丹田竟像被滋養過一般,紫光更甚。
許昭月猛然睜開眼來,她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立馬又再試了一下,沒錯,她已經突破金丹中期了。
她不知道那黑色圓球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竟然讓她修為漲得這麼快,不過她也察覺到這股黑氣不太對勁,尤其這還是申屠尤給的,好在這股黑氣被她壓製在內丹中,隻要不放出來便不會被人察覺。
此時申屠尤就站在客棧的房頂上,他一身黑袍,幾乎融入到濃重的夜色中,下麵一群人正點著火把查找魔族的蹤影,申屠尤負手而立,夜風將他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他冷眼望著下麵那群人,心頭暗罵蠢貨。
旁邊突然出現一個同樣一身黑衣的窈窕女魔修,她衝申屠尤拱了拱手說道:“既然那女人無法威脅安乾道君,尊上何不直接殺了她?”
“不知為何,我覺得那女孩麵熟得很,像是在哪裡見過。”
女魔修差點沒忍住給他翻個白眼,她道:“怕又是尊上在哪裡招惹的風流債吧?”
“風流債嗎?”申屠尤玩味的笑了笑,“可她分明不認識我的樣子,唉,這活得太長了就是這點不好,年月久了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不過要真是他的風流債就好玩了,安乾道君的女人竟然是被他玩膩的,要是安乾道君知道怕不是要氣死?
再一想到安乾道君在床上不行他就更痛快了,那個目中無人,狂妄不羈的安乾道君,也不過如此嘛……
“主人,你沒事吧?”
此時恩賜還蹲在床邊,麵上帶著擔憂。
許昭月已將那股黑氣壓抑住了,暫時無虞。她一臉複雜望著恩賜,問道:“你怎麼還跟著我?”
“我說過的,會一直追隨主人。”
“清虛派的人在這裡,小心暴露了身份。”
“主人不用擔心,我已藏匿了氣息,他們察覺不了。”
許昭月揮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恩賜卻還沒走,他踟躕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主人和安乾道君……”
“你忘了你已經不是我的靈獸了,怎麼還關心起我的私事了?”
恩賜眼底有一抹失落一閃而過,以前主人有什麼心事都會與他說的,不過他也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他很知趣沒有多問,衝許昭月行了一禮,閃身離開了。
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許昭月卻是一夜安枕,第二天一大早許昭月就和熊文斌騎上靈獸離開趕往宛陽。
在路上許昭月故作無意問熊文斌:“你說安乾道君來這邊,是不是來參加門派大會的呀?”
熊文斌道:“不可能吧,安乾道君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門派大會的,雖說門派大會於我們來說是難得一遇的盛會,不過安乾道君那樣的人物,根本不屑參加的。”
許昭月想想也是,這種大能,有時間都會用來修煉,哪裡有閒工夫參加什麼門派大會,所以隻是偶然路過吧?
不過往往事情就是那麼巧,有時候心存僥幸坑的就是自己,就比如,許昭月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道君不是來參加門派大會的,而他偏偏就在門派大會上出現了,好巧不巧,心存僥幸毫無防備的許昭月就跟他撞了個正著。
作者有話要說:安乾道君:你過來我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終於要見麵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