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決鬥,是明天的事,現在,立刻都返回各自的房間休息,若讓我知道誰敢違背我的命令,我保證,我會將他吊死在絞刑架上。”
洛薩高聲道:“萊恩,莫德爾,你們兩個即刻帶領斧衛巡邏,把我的命令告知給所有人!”
“遵從您的意誌,大團長。”
兩人立刻應道。
洛薩瞥了一眼對麵的幾個蒙特利爾騎士,有些不屑地移開眼神,他根本就沒跟他們對話的欲望,因為地位根本不對等。
“洛薩爵爺,可以跟您談談嗎?”
有人從洛薩身後走來,低聲道。
他特意將手中的印信露出來,使洛薩看到。
洛薩冷哼道:
“你是雷納德伯爵手底下的人?”
“是的,大人。”
洛薩沉默片刻,點頭道:“跟我來吧。”
...
他們來到旅店裡一件密室,隔壁就是紮希爾王子所在的房間。
漢斯帶著翼騎兵們,時刻看守著這位王子,輪替下來的,就會在這個房間休息,畢竟,這可相當於一筆兩千枚蘇勒德斯的巨額財富。
而且,若是出了意外,也意味著他跟薩拉丁,將陷入不死不休的局麵。
“漢斯,你也過來。”
密室裡。
洛薩,漢斯,般若,芙琳紛紛落座。
這個世界不簡單,充斥著巫術,邪神,惡靈,詛咒...各種邪門的東西,他可不敢一個人跟陌生人同處一室。
這麼大陣仗?
男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大人,我是雷納德伯爵手底下的貼身男仆,我謹代表我的主人,雷納德伯爵和斯蒂芬妮女爵懇求您,能夠立刻派出援兵,救援卡勒堡。”
說完,他又連忙補充道:
“您先彆急著拒絕,我知道您跟我的主人存在一些誤會,但現在王國處於危難之際,這些小誤會,又豈能影響十字軍的大業呢?我主人已經說了,隻要您能立刻動身,他就願意支持貝利安爵爺迎娶西比拉公主。”
我信你個鬼。
洛薩露出“和善”的微笑:“我跟雷納德伯爵關係甚佳,哪來的誤會?都是旁人以訛傳訛罷了。”
甭管彆人怎麼說,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跟雷納德伯爵有嫌隙的,免得哪天被人指責“因私廢公”。
“隻是你還是去找彆人吧,我是第一批抵達蒙特利爾的十字軍,你就該知曉,我是絕無拖遝之意的。但我麾下的軍隊,已遭重創,難以繼續作戰,且沙漠行軍困難,真要軍士們立刻啟程,趕往卡勒堡,我這大團長的位置恐怕都要坐不穩了。”
男人低聲道:“但您應該也知曉,卡勒堡是王國的門戶,一旦失守,薩拉丁的大軍長驅直入,您的領地也將旦夕不存。”
洛薩沉聲道:“異教徒兩路大軍入侵,王國局勢危如累卵,這個時候了哪還有心思考慮自己領地的存亡呢。”
見洛薩是好賴話聽不進去,使者低聲道:“雷納德大人已經說了,他會贈予希伯倫的封地,給第一支進入卡勒堡的援軍的統帥,還會拿出每個軍士十枚第納爾,每位騎士一百枚第納爾的酬金作為獎勵。”
洛薩皺起眉,思索片刻,道:“伱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既然這樣,明日我們就出發,前往卡勒堡。”
洛薩語氣微頓,道:“使者,你也該繼續往西走,將這件事告知其餘十字軍領主了對嗎?”
“沒錯,大人。”
“事態緊急,你這就上路吧。”
洛薩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感謝您的幫助,願您早日抵達卡勒堡,獲取希伯倫尊貴的伯爵頭銜,我家主人必定在將來,把您當做摯友。”
使者沒有感到疑惑,在他看來,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無論麾下的士兵死亡多少,也比不上一座富庶的封地。
擁有一支武裝沒有封地算什麼?頂多是一支雇傭軍!
更彆提這支武裝還不是洛薩的私人武裝,其所有權是在國王陛下手中,即便是全軍覆沒了,能換來希伯倫這樣一座富庶的封地,也一點都不虧。
等到使者離去。
漢斯才開口道:“大人,您真的要?”
係統的扈從,忠誠度的確毋庸置疑,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是提線木偶,沒有自己的靈魂了。
洛薩擺了擺手,冷笑道:“不急,先收集輜重,休養生息幾天再說。”
“雷納德伯爵這是在玩文字遊戲呢,卡勒堡現在已經陷入薩拉丁麾下三萬大軍的重重包圍之下,誰能突破重圍,第一個登入城內?”
“希伯倫的封地,嗬,聽起來的確誘人,可惜是顆帶毒藥的果子。”
“再說了,雷納德伯爵毀約者的名號,在異教徒那兒如雷貫耳,我可不信他能老老實實把希伯倫交出來。”
希伯倫跟耶路撒冷一樣,同樣是三教聖地,每年給雷納德伯爵提供的財稅,是維係他“死海之王”稱號的基石。
希伯倫的領主,意味著一個伯爵頭銜,這不取決於一座城市的規模和大小,而是取決於一座城市的意義。
第一任耶路撒冷聖墓守護者,布永的戈弗雷,是耶路撒冷的無冕之王。
但他統治的地域,明顯不像一個真正的國王那樣廣闊,為何依舊被人們視作是聖地之王?就是因為他占據了耶路撒冷。
至於伯爵和男爵間的子爵?
這個時代還沒出現。
當然,也可以將一些宮廷男爵,即享有部分官職的男爵譯為子爵。
侯爵也是同理。
可以將一些特殊地位的伯爵,如奧地利邊疆伯爵,或是萊茵行宮伯爵,譯為侯爵,隻是他們跟伯爵並沒有實質上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