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羊毛14(2 / 2)

他真沒見過溫總跟誰打過這種毫無營養的廢話嘴仗。 -

位於國貿酒店79層的高級景觀餐廳,以天空之城般的用餐環境聞名,在落地窗邊入座用餐,既隔絕了室外的喧囂,又能將整個燕城的繽紛夜景儘收眼底。

果然是盛詩檬說的那家餐廳。

待會兒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場四人大戲。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盛檸終於忍不住問了。

“我有些不理解,您弟弟隻是吃個飯而已,你都要親自過來,您自己平時不忙嗎?”

她和陳助理通過好幾次通話,盛檸聽得出來,溫衍平時工作是真的忙,他雖然不用上下班打卡,但忙起來的時候可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忙多了。

但對溫征,他卻能抽出這麼多時間來下場使絆子,人小情侶來餐廳吃個飯,他竟然都能見縫插針地把她一並叫上過來搞破壞。

盛檸不理解,溫征又不是什麼早戀的叛逆少年,至於麼。

“今天不一樣。”溫衍淡淡說,“他要求婚。”

“……”

盛檸瞪大眼睛:“求婚?!真的嗎?”

她完全沒聽盛詩檬提起過溫征要求婚的事兒啊。

不過也可能因為是被求婚的那個,所以盛詩檬自己也不知道。

溫衍冷冷嗤了聲:“簡直胡來。”

怪不得他把她也一起叫了過來。

盛檸神色複雜地看著溫衍:“那待會兒您想我怎麼做?”

“告訴你妹妹,不要做她不該做的夢。”

其實盛檸很清楚盛詩檬對溫征是什麼態度,她壓根就沒想和溫征真的談多久,更不要說結婚。

就是可憐了溫征這個小開。

如果他真是對盛詩檬一片深情,那待會兒該多難過。

盛檸突然良心一痛,越發覺得她這個錢掙得實在太缺德了。

到了餐廳門口,早已經有服務員等在門口。

這種餐廳對客人的著裝有要求,但規定是死的,就算盛檸不換,隻要跟在溫衍屁股後邊兒進來,服務員也不可能真攔著她,她換衣服完全是為了看上去不那麼像溫衍的跟班。

溫衍脫了外頭的大衣,露出裡麵簡單的正裝西褲,高挑俊朗外又鍍著一層矜貴優雅。

旁邊有位年輕漂亮的小姐同行,同樣也是一身簡約的黑色連衣裙。

兩個人站在一塊兒,服務員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

“二位晚上好。”

盛檸心想,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看吧,裙子一穿妝一化,再端點淑女的架子來,立馬就從小跟班進階為和溫衍平起平坐的“二位”了。

她不禁虛榮地揚了揚下巴。

“得意什麼。”溫衍語氣低沉,“今天帶你來這兒不是來享受服務的。”

腦袋頂宛如被澆了盆涼水,盛檸哦了聲。

也不知道溫衍這男人是成心找她茬還是就單純地看她不爽,她剛剛端架子,他毫不給麵子地戳穿,現在她老實做個小跟班走在他後麵,這男人想了想,握著她的胳膊,又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他力道用得很輕,完全再普通不過的接觸,盛檸幾乎沒有感覺,卻發現溫衍指尖蜷縮,好像很不習慣剛剛碰到了她的胳膊,竟然把手插進了褲兜。

盛檸不爽,故意用另隻手擦了擦剛剛被他碰到的那隻胳膊。

溫衍低哼一聲,輕輕瞪了她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跟溫衍走在一起,總覺得旁邊路過的那些穿著工作製服的員工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而且臉上還掛著奇奇怪怪的笑容。

難道她惡毒配角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

溫衍口中的那對即將要求婚和被求婚的小情侶正在自己的位置上用餐。

這時來了個餐廳的工作人員,先是衝盛詩檬禮貌笑了笑,而後走到溫征身邊,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溫征勾唇,從座位上起身,柔聲囑咐盛詩檬:“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你去吧。”盛詩檬點頭,然後低頭繼續對付生蠔。

溫征跟著工作人員去了他們的休息室。

“我哥來了?”

“來了。”工作人員說,“是和一位女士一塊兒來的。”

溫征疑惑皺眉。

女士?

溫衍出門向來喜歡帶上他的私人助理,可是他的私人助理是個男人啊。

換新助理了?

算了,女人更好。

畢竟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親兄弟,也不能太坑他了。

“您要去確認一下那位女士的身份嗎?”工作人員有些猶豫,“我看溫總的表情不像是要跟那位女士求婚……”

“不用。”溫征滿不在意地說,“我哥他這人比較悶騷,你們不了解他,他越是臭著張臉,就越是代表他心裡緊張,而且求婚這麼大的事兒,他難道還會隨便找個人求嗎?”

工作人員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待會兒你們就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溫征笑眯眯地說,“要是他求婚成功了,我請所有人吃飯。”

工作人員立刻精神抖擻,宛如打了雞血般地說:“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努力讓溫總和他的女朋友有個終生難忘的求婚經曆。”

溫征感激地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膀,笑得特彆開心:“好,好,謝謝,我先替我哥感謝你們。”

交待好事情,溫征從員工休息間離開。

老頭子眼線多,當然會提前知道這個求婚計劃,他自己行動不便,不可能親自來阻止,兒子求婚畢竟是家事,肯定也不能叫外人去,所以老頭子一定會叫上他最信任的大兒子來當這個惡人。

溫征訂位置的時候隻留了個姓,說興逸集團的溫先生今天要在這裡搞個求婚儀式,叫員工們幫忙布置一下。

他姓溫,溫衍也姓溫。

至於是誰求婚,那就看彆人怎麼理解了。

交待完事情,溫征回到座位上繼續享用晚餐。

盛詩檬見他嘴角一直掛著笑,好奇問道:“你怎麼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就這麼開心啊?”

一想到某座冰山待會兒要麵對的場景,溫征愉悅地挑了挑眉,饒有興味地說:“我是替彆人開心。”

“今兒有人要在這兒解決他的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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