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伸舌頭,害得盛檸以為是什麼大尺度的遊戲,還能深入到這份上。
盛檸 ….
Linda∶【不過你是初吻,害羞也正常,我能理解啦~」
盛檸不想再糾結什麼吻不吻的問題,她現在聽不得這個字。
站在外麵吹了這麼久的冷風,理智也早就找回來了。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盛檸就這麼呆呆站著,人漸漸清醒過來,也慢慢意識到自己剛剛在酒吧包廂裡麵對溫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說什麼不重要,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在他麵前沒大沒小了。關鍵是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她剛剛都做了什麼???她是瘋了嗎!!!
她今天沒喝酒,不能用發酒瘋的借口為自己開脫,她完全是在精神正常且清醒的狀態下對溫衍做了那樣的事情。
盛檸頓時恐懼到就地蹲下,崩潰地抱著頭,用力抓亂了自己的頭發。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酒吧門口蹲著,用了多長的時間重塑三觀,總之叫回她的三魂六魄的人恰好也是讓她失魂的那個人。
溫衍在包廂裡冷靜了很久才離開的酒吧,心想這個時候盛檸應該早就跑了。
然後出來就看見她蹲在酒吧門口,孤孤單單地縮成一團,沒腳的湯圓兒更像湯圓兒了。
他重重捏了捏眉心,抿著唇猶豫了好片刻,還是朝她走了過去。
你怎麼還沒走?
盛檸一聽是他的聲音,內心一緊,渾身僵硬,尷尬又瞬間占領了智商高地,隻能繼續裝聾作啞,更加抱緊了膝蓋,埋著的臉也更往裡縮了縮。
溫衍見她遲遲沒有反應,皺著眉說∶起來,我送你回去。
開玩笑,他送她回去?那豈不是代表又要跟他單獨待在一起?
盛檸猛地站起身,抬起胳膊給自己將碩大的棉服帽子蓋上頭,用帽子旁邊縫著那一圈人造毛成功擋住了臉。
不用。盛檸儘力用很淡定的語氣拒絕,我自己打車走。
她剛走出兩步,被溫衍一把拽住了帽子。帽子被扯掉,盛檸立刻又搶回了帽子,趕緊戴上。
你犟什麼?溫衍神色不耐,一個人打車有我送你回去安全嗎?
盛檸扯了扯唇∶那可不一定。
溫衍被她的陰陽怪氣搞得神色微愣,等反應過來後立刻惡狠狠地低聲反駁回去。剛剛難道是我咬的人?
聽他提起剛剛,盛檸瞬間瞪大眼睛,渾身一顫,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沒跑成功,溫衍已經從後麵拽住她,強行拖著她往車子那邊走。
兩個相貌出色的人在大街上你拉我推的,尤其是那男的,渾身矜貴的衣著,路過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但誰也沒打算上去阻止,因為這是酒吧街,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
溫衍被路人的眼光盯得臉色微哂。
閉嘴。他瞪著盛檸,冷冷威脅道, 再吵我就咬你。
盛檸驚嚇之餘,看到他下唇那兒的小傷口,比起淡淡的唇色,猩紅腥紅的格外顯眼。
她又心虛又羞恥,思緒已經魂歸天際,隻能愣愣地被人拉著胳膊走。
等她被溫衍扔進了車子裡,盛檸意識到,他是真的要送她回去。
這段路至少半小時,也就說在這死亡的半小時裡,她和溫衍又要獨處。
想到這點,從腳底往頭頂蔓延而上並擴散至全身的尷尬讓她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反應過來,急忙要開門,卻發現門打不開。
我要下車!
開了好幾下沒動靜,盛檸知道溫衍按了一鍵鎖車打開了童鎖,把副駕駛這邊的車門也給鎖上了,所以她打J不開車門。
但她此時已經尷尬到沒辦法停下來,愣著會讓她更加室息,隻能患蠢且重複地不停地拉把手。
溫衍語氣沉沉地問∶你是要把它拆下來嗎?
盛檸不理他,繼續折磨車門拉手。
看她那拚命想跑不願意跟自己待在一起的反應,男人越看越心煩意亂,故意威脅她。
弄壞了賠錢。
一提到錢,盛檸果然停下了動作。
溫衍∶
盛檸小聲說∶我要下車。
男人狠狠嘖了聲,質問她道∶這車是哪裡不入你眼了,你寧願坐的士坐順風車都不願意坐這兒?
她仍是固執地說∶我要下車。
溫衍不再說話,直接發動車子,三兩下開出側方位,直接將車開進湍急的車流。
下吧。溫衍關上童鎖,冷冷說,不怕死就下車。
盛檸立刻破口大罵∶去你媽的溫衍臭男人!資本主義終將被社會主義打敗!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然後伸手攥拳,狠狠朝他胳膊上來了一下。
你要動手下車再動手。溫衍悶哼一聲,緊盯著前方路況,一手握緊著方向盤,一手抓著她的手摁下,厲聲警告道,在車上跟我鬨,真不想活了?
他一個老男人死不死無所謂,她還這麼年輕,她不能死。
想清楚這點,盛檸收回了拳頭。
看著溫衍的側臉,還有他嘴唇上的傷口,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盛檸一邊堅強地抹眼淚一邊嘴裡振振有詞地罵他臭男人。
溫衍聽見她啜泣的聲音,此時也很崩潰,明明已經刻意不去提兩個人在剛剛那種氣急上頭的情況下親嘴的事兒,但是總有新的情況猝不及防地出現。
他無奈道∶ 你哭什麼?我又沒罵你。
盛檸不能說自己是被尷尬哭的,那太丟臉了。
按理來說一時糊塗親了人就應該要敢作敢當,但她不敢作也不想當。
如果她是個男人,早就被人唾罵渣男了。
盛檸現在就想找個沒有溫衍的地方好好冷靜一下,為了不見到溫衍,她甚至還打算下個禮拜請假不去公司上班。
她拚命搖頭,邊哭邊喊∶你懂個屁,跟你待在一起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