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羊毛72(醉酒男人)(2 / 2)

盛檸不能說真正不能讓他上去的原因,隻好敷衍道:“不方便。”

他問:“哪兒不方便?”

“家裡太亂了。”

男人嗤道:“我又不是沒見過。”

“比你上次去的時候還亂,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盛檸故意往誇張了說,企圖嚇退他,“你去了都沒地方落腳。”

溫衍聞言果然皺起了眉,一副“你真的是個姑娘嗎”的樣子看著她。

可是緊接著他就像是認命了般地嗯了聲,然後說:“隻要不是貼身的東西,我可以幫你收拾。”

“……”

他說的很隱晦,但盛檸聽懂了。

她的臉上瞬間漲起一層紅暈,頭昏耳麻,但又不得不說:“就是貼身的,滿地都是,所以真的不方便。”

溫衍被她說愣了,他不是一個喜歡想象的人,但她說得實在太有畫麵感,讓他不得不想。

他平時整潔慣了,家裡又有人負責每天打掃收拾,所以他家總是乾乾淨淨的。

盛檸跟他的生活習慣大相徑庭,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合拍,可如果是她的那些衣服淩亂地落在他家裡,竟然也不覺得亂,反而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沉溺感。

他喉頭微動,因為酒精作祟的關係,連想象都開始變得肆意荒唐了起來。

兩個人各想各的,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盛檸心想不能再這麼跟他耗下去了,她電影還沒看完,而且盛詩檬還在家裡等她。

但又不能真把溫衍扔在車上不管。

她最後還是心軟地說:“我送你回家吧,你要回你哪個家?”

這個問題一出口,盛檸覺得自己沾上了資本主義的奢靡氣息。

多少社畜在這兒拚了命地乾上半輩子也不見得能買上一套房子,而溫衍卻還能選擇自己要回哪個家。

一想到這裡,盛檸瞬間又不心軟了,對他的態度又強硬幾分。

共情個屁的共情,他那麼有錢。

溫衍不說話,她也不慣著他,直接說:“我隻知道京碧公館,我送你去那裡吧。”

“不去那兒。”他說。

“那你想去哪兒,你給我個地址,我送你去。”

然後男人又不說話了。

盛檸扯了扯唇角:“那就京碧公館。”

然後她關上溫衍這邊的車門,繞著車子走了半個圈坐上主駕駛,等做好一切開車準備後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排的男人。

“你把安全帶係上啊。”

溫衍全當沒聽見,也不理她,板著張臉高冷無比地坐在那兒。

盛檸氣得直磨後槽牙,心想好你個老男人,這是你先跟我玩幼稚的,難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然後她也不管他,直接發動車子,一踩油門,開出幾米後又猛地踩了下刹車,車身瞬間因為慣性整個往前一抖。

後排的男人因為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沒料到她會玩這招兒,於是也因為慣性,身體猛地前傾,頭狠狠撞上了前排的車椅背。

他頓時痛得閉眼,低低嘶了一聲。

盛檸係著安全帶,所以完全沒事,她甚至還得意地揚了揚眉,囂張地往後看。

溫衍的臉色很難看,已經有些微微發白了,漂亮的眼睛眯著,竟然還有一點點泛起的水光。

他胃裡一陣陣泛酸,神色痛苦。

“……你是要殺了我嗎?”

糟了,忘了他喝了酒胃不能顛簸來著。

盛檸立刻下車,迅速打開後車門坐上去查看他的情況。

“沒事吧啊。”

盛檸撩開他額前的短發,那兒已經被撞紅了,似乎還鼓起了一個小小的包。

溫衍有些氣惱地往後一躲,自己給自己揉額頭。

盛檸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所以我讓你係好安全帶啊。”她心裡愧疚,卻又忍不住抱怨他,“交通安全懂不懂?”

溫衍不想承認自己剛剛在和她賭氣,閉上眼,喘著酒氣虛弱地說:“想吐。”

“那我扶你下車吐,彆吐車上了。”

好歹百來萬的豪車,光清理費就得多少錢,有錢糟踐也不是這麼糟踐的。

他不想動,固執地說:“我不下去。”

盛檸簡直服了,隻好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柔軟的手在他背後重撫,隔著衣服卻還是引得心跳急促,溫衍牢牢盯著她,眼裡的情緒越來越濃。

見他神色好點了,盛檸將手收回來。

“好點兒了嗎?”

他嗯了聲,突然將頭一歪,靠在了她的肩上,閉上眼帶著醉意叫了聲:“湯圓兒。”

盛檸知道溫衍這是在叫她,歎氣道:“天氣已經暖和了,我不是湯圓了。”

溫衍聽她居然否認了這個稱呼,唇角一抿,有些負氣地伸手抱住了這個隻會跟他鬥嘴的湯圓兒。

——她都叫過他多少回老男人了,他都大度地沒跟她計較。

可是在將她攬入懷裡的那一瞬間,他的負氣又全都化作了柔軟。

男人的動作很輕,拚命壓抑著自己濃烈的呼吸和念想,萬分克製、小心再小心地,像是捧起一件珍貴的瓷器般,生怕磕了碰了這件寶貝瓷器。

明知不碰才是最好的保護,可他抑製不住身體本能的靠近和喜歡,就這樣將盛檸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裡。

“我想跟你待一塊兒。”他頓了頓,聲音慢吞吞的,低沉嗓音裡帶著些許委屈,“就算上去了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彆趕我走了。”

犯規。

絕對犯規了。

“……我不是擔心你做什麼。”

盛檸心跳驟快,動了動肩膀想要掙脫,但他的力道實在太輕了,她怕一個掙脫又讓他不小心磕著哪兒。

於是隻好這樣任由他抱著,聞著他身上濃重的酒氣,還混著大衣上冰冷清冽的味道。

其實真的不太好聞,可是……

該死的濾鏡。

把人眼睛弄瞎也就算了,這下連她的嗅覺都失靈了。

盛檸的睫毛顫了顫,拒絕的話說出來也變得有些勉強:“溫衍,話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彆這樣行麼。”

他還是不放手,滾燙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頸中,激起她皮膚和心裡的陣陣顫栗。

“我跟溫征不一樣。”他突然說。

盛檸沒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提自己弟弟,恍惚地問:“什麼?”

“我一定會護好你的。”

他漂亮的眼睛緊緊閉著,呼吸滾談,因為醉酒而掀起喘|息,如同擊鼓般在她心間敲起一陣陣的回聲。

溫衍低下聲音向她請求道:“湯圓兒,你就試試,試著喜歡上我,好麼。”

他第一次這樣沒出息地對一個姑娘請求,把自己的脆弱和渴求完完全全地攤在了她麵前。

這時的溫衍不再是那個傲慢驕矜的溫總,也不再是那個習慣將人分成三六九等的溫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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