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隻來得及開了兩盞燈,一盞是剛進房間時開的玄關燈,一盞是盛檸去洗手間漱口的時候開的照明燈。
擱置在一旁的漱口水還掀著蓋子,沒來得及合上,熾白的照明燈下,四目相對,溫衍的額頭抵著盛檸的,劈裡啪啦的火星子在他漂亮深邃的眼睛裡閃。
他啞聲說:“你還欠我一邊兒的臉。”
盛檸沒敢抬眼,心跳很快,聽話地在他另外一邊臉上落下一吻。
這個臉頰吻讓他的呼吸瞬間加重,微側頭湊過來,精準地親上她的唇。
盛檸被抱至洗手台上,她和溫衍的身高差也因為洗手台的襯托被拉平到同一水平線上,因為溫衍不需要費勁彎腰就能親到她。
接吻確實是可以消耗卡路裡的,而且唇舌皆動的吻尤其消耗有效。
在漱過口之後,兩個人嘴裡有著相同的漱口水的味道。
淡淡的檸檬味,清新香甜,盛檸很喜歡這個味道,可是再喜歡也沒能堅持多久。
漸漸地她的下頜又被吻得有些酸脹,往外推了推溫衍,示意他先等一下。
溫衍稍稍離了些距離,盛檸睜開眼,原本想找個話題,說洗手台好硬好涼,坐著不舒服,結果卻突然發現了他額頭上的淡淡淤青,以及眼角處的一抹非常淺的紅痕。
盛檸的近視比較嚴重,晚上因為哭鼻子所以把隱形也摘了,一直都沒再戴上。
他突然過來找她,搞得她心情激動,這麼些時間光顧著跟他打情罵俏去了,所以一直都沒發現。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觀察他,才看到他臉上的傷。
“你臉上這是怎麼了?”盛檸捧起他的臉輕聲問。
“嗯?”溫衍眼睫微顫,淡淡說,“不小心磕著了。”
盛檸:“你騙小孩呢?”
他無聲勾唇,她又問:“是不是你外公弄的啊?”
還真不是小孩兒,騙不到她。
溫衍:“他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
盛檸突然不說話了。
“沒事兒。”溫衍揉揉她的頭說,“嚴重的話你也不會現在才發現。”
他本意是說這傷太小,壓根就不需要注意,結果盛檸卻嘴巴一扁,自責道:“我居然現在才發現,我太不是人了。”
溫衍哭笑不得:“你不是人那是什麼。”
盛檸不說話,眼睛裡已經隱隱有些水光。
“你是湯圓兒。”他替她回答了,指腹撫上她的眼角,柔聲問,“你的餡兒是水做的麼?”
盛檸被他這副哄小孩的口氣搞得又想哭又想笑,不過還是繃住了表情,小聲問:“你外公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溫衍沒瞞她:“嗯。”
“我就知道。”盛檸抿唇,無奈地說,“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們不該在一起的。”
溫衍語氣平靜:“不該不還是在一起了。”
盛檸隻是撫著他的臉,表情也越來越難過。
“他對我怎樣你不用管,我答應過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前麵。”溫衍見她表情不對,內心一緊,牢牢盯著她說,“盛檸,你得相信我,我不想聽到你說後悔兩個字。”
盛檸閉了閉眼,突然就衝他大聲說:“我沒後悔,我就是心疼你,你看你都被打了!”
溫衍一怔,緊擰著的眉頭終於鬆弛下來。
“貓哭耗子,我平時被你打得還少麼。”他抓起她的手低低問,“你那拳頭都往我身上招呼多少下了?”
盛檸立刻說:“那又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我打你那是情趣,是有控製力道的。”盛檸生怕他誤會自己有暴力傾向,努力解釋道,“我可不舍得打傷你。”
男人突然就笑了,捏捏她的手說:“你不控製力道就能把我打傷?”
被看不起了,盛檸氣急敗壞,又想伸拳頭,但轉念一想她的拳頭確實對他而言就跟棉花似的,於是將臉往前一湊,捧著他的臉往他嘴上狠狠一咬。
溫衍蹙眉,吃痛地悶哼一聲。
她也哼了聲,不過是得意的哼,然後咧著嘴問他:“傷了吧?”
溫衍撫著唇,眼神晦暗地看著她,緊接著用所有的肢體動作代替了語言。
他無聲卻明確地用自己的身體告訴盛檸,如果兩個人都不刻意控製,被傷到的那個究竟會是誰。
這男人真的太要她的命了。
從今天他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刻,盛檸就這麼覺得了。
從他輕描淡寫帶過額頭上的傷口的時候,從他剛剛強勢地不許她反悔的那一刻起。
不管了。
怎樣都好,管他什麼外公姥姥的,她隻想趕緊把他變成自己的人。
他不控製,她也不想再控製。
盛檸用力地回應他熱切的吻,將他紊亂的呼吸和低喘儘收耳底。
兩個人都被對方情動的樣子撩撥到心魂儘失,身體上的變化十分清晰,盛檸坐在洗手台上,承受著溫衍鋪蓋而來的氣息和力量,她的身後是鏡子,鏡子清晰,映出她的背,溫衍在她的低哼中,往鏡子那兒投過去淡淡的一眼。
除了這副畫麵格外令人情生意動外,他眯眼細看,喉結翻滾,很快就發現了鏡子的另一個好處。
他將盛檸抱下洗手台,扶著她站好,然後摁著她的肩膀帶她轉了個方向,麵朝著鏡子。
洗手間的燈光本就白亮,尤其是這家酒店,充分考慮到了女性的卸妝護膚需求,就連鏡子周圍都安上了燈,開關就在旁邊的牆上,溫衍打開開關,光線又更加亮了幾分,以便他和盛檸都能更好地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湯圓兒,你看到沒有。”
溫衍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嘶啞,他喘氣喘得厲害,還夾雜著葷腥的笑意。
“一對兒小湯圓兒。”
盛檸不許他再說,氣急敗壞地去咬他的嘴。
溫衍頓時笑得更歡了。
男人本能的劣根性作祟,他真是愛慘了盛檸這副喜羞極成怒的模樣,而溫衍也不知道,男|色有時候比女|色更加撩人,他英俊又動情的臉龐,皺起的眉頭和緊閉的眼,以及從脖頸延伸至耳後的紅暈,也讓她同樣的為他著迷萬分。
其實洗手間在溫衍看來是個好地兒,思想再傳統再古板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是沒什麼理智的,什麼三綱五常什麼紳士風度,通通拋到一邊,腦子隻剩下一些七葷八素的想法,葷得不行,也臟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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