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用他這個怪物煉丹?(1 / 2)

雷鳴道人頗有些荒唐的話一出,桑葉先是一愣,耳朵緊接著燒了起來。

她剛剛沉默隻是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怎麼就成了對某些方麵有特殊嗜好的人了?

倒是掌門師叔,平時雖然沒有她師尊雷月道人那樣嚴厲,卻也不是那種會在小輩麵前提這種事的人。

桑葉隱隱覺得更加不對勁了。

“怎麼不說話?”雷鳴道人笑了下,雙眸中雷電更甚,“難道被本座說中了?”

桑葉沒有直接否認雷鳴道人的話,反而將一直拿在手上的幽冥劍收入劍鞘,略無奈的抬眼望向雷鳴道人,聲音帶上了三分笑意,“掌門師叔,連您也要開弟子玩笑麼?”

桑葉解了左手一直掐著的訣,在禁製散去的淡藍色光澤之中轉過了頭,看向了角落裡的“怪物”,

“弟子最近鑽研新的丹方,手邊恰好缺一些稀奇的材料……”

桑葉沒明說,雷鳴道人卻順著她的目光,瞥見了那“怪物”耳側畸形的藍色雙鰭。

聽到桑葉的話,角落裡的類人形“生物”手掌下意識縮緊,睫毛劇烈抖動的一瞬,然後又整個放鬆下來,還沾著血跡的指腹輕輕擦過粗糲石板,眸光黯了黯。

而雷鳴道人則“哈哈”笑了兩聲,語氣有點兒微妙,餘光掃了掃地上那團灰燼,知道今晚八成是沒辦法殺了那個奴隸滅口了。

他剛剛已經編了一個借口解釋了那卷軸,且這奴隸並沒有修為,估計也沒看到那卷軸裡的內容。

他做事比較謹慎,當初把卷軸交給九長老的時候,在卷軸上下了重重禁製,如果沒有超越他的修為,是不可能強行破開那些禁製看到卷軸裡的內容的。

既然桑葉明擺著對那個小奴隸感興趣,他就全當全了桑葉這個將死之人的願望,把這個連靈根都沒有的怪物賜給她好了。

他雷鳴道人可沒有弟弟殘忍,一點兒疼愛都不給桑葉這個可憐的道具。

雷鳴道人如此想,便沒打算計較,收回了那些散在空氣中的靈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左右不過一個奴隸,你帶回去玩吧。”

雷鳴道人也沒猶豫,“你沒受傷,本座便放心了,本座先走了,九長老的事會交給刑罰所辦,你不用擔心。”

桑葉點點頭,道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已經走到門口的雷鳴道人遠遠的拋來了一個小玉瓶。

桑葉抬手接過,聽見雷鳴道人的聲音遠遠的從天邊傳來:“這個東西給你,你自己看著要不要用。”

“謝謝掌門師叔。”桑葉道了聲謝,見雷鳴道人走遠了,才低頭去看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純白的小玉瓶,用的材料不算好,至少是配不上雷鳴道人元嬰期修士的身份的。

小玉瓶非常的光滑,瓶口還用一層薄薄的符紙封著,看起來像是在保鮮。

指腹觸碰到光滑的瓶口,桑葉卻沒有打開。

她想到雷鳴道人先前有點兒荒唐的話,下意識覺得這個瓶子裡可能沒裝什麼好東西,乾脆將小玉瓶塞進了儲物袋。

——桑葉完全沒注意到,或者說,也不能注意到,在她先前同雷鳴道人談話的時候,角落裡那個‘殘破’、‘嬌弱’、‘沒有修為’的奴隸,遍布傷痕的麵頰上正帶著化不開的血跡和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狹長的血色瞳仁裡,完全沒了桑葉剛破門而入時看到的那點兒微末恐懼,反而滿是諷刺、冷漠、被愚弄的殺意,此刻正如同真正的怪物一般,不帶任何溫度的盯著她的背影。

就算桑葉剛剛說的並不直白,“怪物”先生也明白了她的未儘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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