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牧辭帶她到自己辦公室,關上門,打開空調,回身懲罰性地捏捏她凍到泛紅的鼻子:“這麼大冷天的跑過來,也不怕凍?”
他一身軍裝熨帖,身材挺闊有型。
宋黎還是頭一回見他穿軍裝,不由迷地盯他多瞧了幾眼。
“看什麼呢?”盛牧辭輕叩她額頭。
宋黎驀地回魂,心一虛,手忙腳亂地把懷裡的保溫桶遞出去:“哥哥,我來你送湯。”
盛牧辭垂眼,先留意到她指關節透紅。
他接過保溫桶擱到桌麵,拉開抽屜取出一雙防護棉手套,握住她手指套進去。
男人的體溫好似永遠熾熱,宋黎清晰感覺到他手的溫熱,這雙從小牽到大的手,從前讓她安全感滿滿,現在讓她心跳加速。
這段關係他們都還在適應中。
雖然說是在戀愛了,但其實都還沒有任何實質性進展,他們做的最親密也僅限牽手擁抱,這種自幼尋常不過的事。
盛牧辭垂眼在她戴手套,宋黎悄悄抬眼去看他,他嘴.唇薄薄的,是健康的淺紅。
初戀沒有經驗,隻是每回他待在一起,宋黎心裡那暗戀成真的雀躍總是無以複加。
可他很是不解風.情,每次什麼都不做……
偷看了他半晌,宋黎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宋黎既緊張又羞赧地吸口氣,趁他還在自己戴手套,她猝不及防踮起腳,仰高臉往他唇上親。
但他太高了。
身高差的存在,宋黎夠不到他唇,自己的唇倒是磕到他下巴,撞得生疼了下。
“唔……”宋黎低嗚埋下頭。
盛牧辭怔住,去看麵前的女孩子,她沒臉見人似的,臉埋得很深,跟把頭埋進沙裡的鴕鳥一般。
下頷好似還殘留她唇上的餘溫。
盛牧辭眸光一漾,若有思,但他沒多言,隻抬手用掌心端起她下巴,拇指指腹撫到她唇角:“疼不疼?”
宋黎窘得不行,連連搖頭,不看他的眼睛。
“哥、哥哥……”宋黎雙頰染出紅暈,怕他追問,忙把先岔開:“明天過年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盛牧辭喉結明顯動了下,嗓音不經意間啞了下來,說馬上。
一小時後,盛牧辭處理完部隊事宜,換下軍裝,宋黎一起回了家。
除夕夜,一如往年,成姨回老家過年了,盛牧辭請廚房到家裡做了一桌菜。
宋黎還在為下午偷親他卻犯蠢的事羞窘,晚飯後就躲到房間,磨磨蹭蹭小時,才洗完澡吹乾頭發走出浴室。
拿起桌上的手機,盛牧辭在半小時前她發了條微信消息。
他說:【過來我房間】
宋黎沒多想,臉紅紅地就過去了。
“咚咚咚”敲了三下,盛牧辭從裡麵開了門,他不久前也沐浴過,短發半乾,身上是黑色睡袍。
“哥哥。”宋黎溫溫糯糯地喚他。
盛牧辭側了側身,示意她進屋:“你買了新年禮物,在桌上,自己去看。”
“好。”宋黎毫無防備地就進去了。
桌上有一束紅玫瑰,一隻很精致的盒子。
看到玫瑰的那瞬,宋黎已經禁不住意動心馳,因為這不是哥哥妹妹的,是一個男人送一個女孩子的禮物。
宋黎唇邊抿出一點羞澀的笑,打開盒蓋,裡麵是一套精致的粉鑽首飾。
他真的沒當她是小孩子了。
宋黎剛想對他說好漂亮,要回頭,男人從背後擁上來,雙手抵到桌麵,把她圈在自己桌子間。
他頭低下來,唇湊近到她頸側。
宋黎猛然間心跳歇了一下,耳廓是他的熱息,腰上是他胳膊橫錮的力道,他從身後抱過來,宋黎能感受到男人高大身軀帶來的的壓迫感。
她僵住,不敢動彈了。
“這回的禮物喜不喜歡?”盛牧辭在她耳邊輕問。
宋黎屏住氣:“嗯、嗯……”
察覺到她整個人都繃,盛牧辭唇似有若無地碰到她耳垂:“緊張什麼?”
宋黎神經仿佛被拉直。
明明下午,她還在抱怨他不解風.情,到了晚上就……難道他是一直在照顧她情緒,忍的嗎?
下一秒,臉被他掰過去。
彼此的唇隻離了小幾厘米的距離。
屬男人的熱息拂到鼻尖,宋黎頓時慫了,握上他壓.在自己頰側的手:“哥哥……”
“嗯?”他極近距離注視她的眼睛。
“我……”
“你什麼?”
宋黎額外緊張,臉紅到能滴出血。
盛牧辭可有可無地笑了下,唇低下去,近到她嘴角:“下午你不就是想親麼?”
音落下,他突然張開嘴,含.上她唇。
宋黎腦中驀地如有驚雷炸開,無措地攥住他睡袍的領子……
“晚上留在哥哥房間睡,好不好?”迷迷瞪瞪間,宋黎聽見他低啞,這麼問。
窗外一陣陣在響的都是煙花爆竹。
思緒朦朧,那夜,宋黎恍惚身陷夢境,想起她還在上小學的時候,有天,他在打桌球,她坐旁邊,捏袋酸梅湯,在影碟機前重溫宮崎駿的《風穀》
“好夢向來易醒……”
影片裡這一句台詞,在那個夜晚回蕩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