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孝唐被曾雲青一拳砸的踉蹌退了一步,蘇川穹攔上去,眼睛都濕潤了,“雲青,你不要衝動,嫂子的死我哥也很傷心,你們都是受害者,不要自己人打起來呀。”
上輩子衛平川給蘇家的底子扒的透透的,蘇川穹的父母去世,她被大伯母帶回家,蘇孝唐的母親把她養大,她和蘇孝唐跟親生兄妹沒什麼差彆,也拿曾雲青的姐姐當親嫂子看待。
而且這姑娘喜歡曾雲青。
曾雲青恨蘇家,“跟你說多少次了,我在的地方你不要來,你在的地方我繞道走,我都說累了,你能不能自愛點彆追著我,我姐姐嫁給你哥死的不明不白,明知道我恨你們家,在學校避開不掉也就罷了,我想好好過個周末都不行嗎?”
直白的拒絕說的蘇川穹咬著唇哭。
蘇孝唐被打了一拳不生氣,但是小舅子在外麵不給年輕小姑娘留點臉,這就過分了,“雲青,今天是我臨時決定來餐廳吃飯,不知道你在這裡,你得給川穹道歉。”
“憑什麼得哄著供著你們家人,我姐姐的命,你打算怎麼還?”
曾雲青拎著蘇孝唐的衣領子,又揍了一拳,“連自己心愛的妻子都保護不了,你還算個男人嗎?”
蘇孝唐隱忍著沒有還手,餐廳卻不能讓他打人鬨事。
曾雲青練過搏擊,兩個服務員拉不住他。
衛平川在這裡有股份,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不能不管,他扭過曾雲青胳膊,鉗製住他,給他推到餐廳外麵,拍拍他肩膀說:“就算你姐夫不告你,你在餐廳打架的事鬨到學校也要受處分,要打回家打,彆在我們餐廳鬨事。”
曾雲青多看了衛平川兩眼,剛才他那一下巧勁讓他手臂發麻。
他這會冷靜了下來,丁越周也在旁邊勸,餐廳經理問蘇孝唐要不要報警,蘇孝唐看到妹妹緊張紅了眼睛,搖頭說是家事,曾雲青沒說什麼話,坐上丁越周的車走了。
蘇明西回到餐桌,俞甜甜和白小菊迫不及待八卦。
“你認識曾學長的親戚啊?”
“我還是頭次知道蘇學姐跟曾學長還有這層關係。”
“難怪曾學長從不在學校跟蘇學姐說話,他姐姐的死跟蘇家有關係嗎?”
蘇明西無奈歎氣,“我哪知道呀,之前偶然一次在路上遇到他出車禍,跟我朋友一起把蘇先生送去了醫院,今天恰好碰到了打個招呼,我也才見他第二次呀。”
俞甜甜笑嘻嘻挑眉,“你說的朋友,是剛才給曾學長帶出去的年輕男人嘛?”
比曾學長高幾寸,看著就有力氣,關鍵長得帥呀,即使是在外貌協會的電影學校,他也是鶴立雞群的那種,他應該就是給明西準備一箱子攝影器材的“朋友”了。
蘇明西沒否認,“我跟他說過了,晚上送我們回學校。”
出去餐廳,衛平川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他下車給她們開車門,並不說話。
蘇明西坐副駕駛,跟坐後排的俞甜甜和白小菊介紹說:“他叫衛平川,我們倆老家都是金水縣的,他就是你們好奇的我那位體貼的‘朋友’了。”
衛平川有些臉紅,蘇明西覺得沒什麼,同一個寢室的,咋能察覺不出關係呢。
她跟衛平川說了俞甜甜家親戚有貨源,想在京市開個服裝店的想法,“我聽梁符說你們買第三輛貨車了,到時候能幫我們帶貨嗎,我們給你錢。”
衛平川側頭看了她一眼,這姑娘跟他談錢?
她們是合夥的生意,是要親兄弟明算賬,才是長久之法。
“行,到時候給你們算成本運輸價。”
“國慶之前你還回京市嗎,你要是忙就在羊城等我,甜甜也要回家,我正好跟她一起坐火車。”
衛平川想了想,旅途是最能拉近關係的,不能有了對象就忽略她未來需要朝夕相處四年的同學朋友,他道:“那你們定好時間,我叫梁符買好火車票給你們送過來。”
到了學校,意外看到丁越周的吉普車也停在門口,曾雲青靠在車門上抽煙,目光落在蘇明西身上,因為有衛平川在,他沒過來。
衛平川從車裡拎了幾個袋子出來,說道:“從羊城帶回來的巧克力,你帶回去跟友分吧。”
原本是想在餐廳悄悄給她,這丫頭在車上不避諱他們的關係,還說要開服裝店讓他帶貨的事,他也就不矯情了。
蘇明西會心一笑,還治不好他那點敏.感的小自卑。
回到寢室,她把四盒巧克力一人分了一盒,然後跟俞甜甜端著盆帶著衣服去水房洗澡去了。
白小菊拆了一盒巧克力,裡麵有十六顆不同形狀顏色的包裝,不拆開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口味,她拆了一顆遞給葉清淺,說起今晚餐廳的意外。
瞧著蘇明西和俞甜甜洗澡不會這麼快回來,她悄聲說道:“晚上是明西那個朋友送我們回來的,雖然她沒明說,也默認那是她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