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巧克力又送攝影器材,這麼大的手筆,財力應該很厚,明西公開給室友,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應該很優秀的吧。
葉清淺本來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這會從床上坐起來,問道:“那男人年紀大嗎?”
“隻比明西大兩歲呀,而且比我們班的班長還要帥氣,個頭比曾雲青學長還要高幾寸,隻可惜沒上大學,下海做生意,明西找這樣的對象真有點可惜了。”
葉清淺道:“這麼好的條件,怎麼能算可惜呢,這一盒巧克力,趕上我們一個月的生活費,三輛運輸車,你知道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嗎?”
“談錢就俗了呀,咱們這樣的文化人,跟他們滿身銅臭的商人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葉清淺失笑,等畢業了她就不會再說出這麼天真的話了。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她忙叫白小菊彆說了,“人家對象挺好的,以後彆說了。”
白小菊忙點頭,也拿了盆裝著衣服毛巾和沐浴露,聞到蘇明西剛洗過頭的發香味,問道:“明西,你洗發水好好聞,在哪買的呀,我在百貨大樓都沒有看到這個牌子。”
蘇明西道:“我朋友給我準備的,他從羊城帶回來的。”
白小菊羨慕道:“那你這次去羊城,幫我帶一套可以嗎?”
蘇明西道:“那行,回頭我問下我朋友這個多少錢,你決定要買了,我就給你帶。”
白小菊大大咧咧的,倒是沒什麼心眼子,“對哦,你先問問多少錢,太貴了我就不買了。”
葉清淺心裡勾著笑,之前還嫌人家男朋友滿身銅臭,不過白小菊確實沒什麼心眼子,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而已,她倒是覺得找個下海經商的男朋友沒什麼不好。
葉清淺也端起了盆,跟蘇明西一起去水房洗衣服,順便聊了聊晚上餐廳的事情。
第二天是周末,蘇明西跟俞甜甜約了去看房子,準備租個門麵,路過操場的時候,一個籃球落在腳邊。
九月底京市的天氣是需要穿長袖的,籃球場上打球的大男孩們,穿著短袖的球衣依舊滿頭大汗。
曾雲青跑過來撿球,笑的陽光燦爛,“蘇學妹、俞學妹,昨天晚上不好意思,掃了你們聚餐的興致,中午去對麵餐館請你們吃飯,賞個臉讓我有機會賠罪,行嗎?”
蘇明西道:“我們今天真有事,中午回不來,不好意思啊。”
俞甜甜說:“而且我們昨天晚上吃的挺開心的,你不需要賠罪。”戲也看的挺精彩的呢。
曾雲青也不糾纏,“好,那下次有機會再請。”
她們剛走出校園,就被蘇川穹追上了。
蘇川穹想單獨跟蘇明西說幾句,蘇明西拒絕了,“我跟甜甜是好朋友,蘇學姐有什麼話就說吧。”
三個人有個見證,免得回頭傳出去什麼不好的謠言來。
曾雲青和蘇川穹是一個班的,就連俞甜甜都聽到過八卦,在大一的時候蘇川穹追過曾雲青,被曾雲青拒絕,一個學年都沒跟她說過話。
那麼高冷的學長連著找她兩次,蘇明西真怕傳出不好聽的謠言出來。
“明西學妹我沒什麼惡意,也不是故意挑撥,你不要多心。”
“你說吧。”
“我們家的事情比較複雜,你看在學校門口也不合適,我們找個地方說行嗎?”
蘇明西心想是挺複雜的,曾雲青姐姐是在一個下雨的夜晚跑出去被車撞死的,司機嚇得要死,說她根本沒看清突然躥出來的女人。
衛平川對付蘇家的時候,找過當年給遺體驗傷的法醫,給了法醫能立刻退休養老的錢,他才說出當初真實驗傷報告,說曾雲倩身上有被虐打的痕跡,出車禍的當晚被施暴過,精神狀態非常不穩定,是有人給他錢,叫他不要說出受害者被施暴過。
但是曾雲倩是從家裡跑出去的,當時在家裡的男人隻有蘇世邦,而且他也沒有報警家裡遭賊,那麼施暴的男人還能有誰呢?
那時候蘇孝唐在港島,等他趕回家,妻子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了。
最後蘇世邦被親兒子搞破產,還跟衛平川聯手把親爸送到了監獄,花重金讓人在監獄裡“好好照顧”他爸,那麼害死他妻子的,可以確鑿是蘇世邦這個畜生。
這都是好幾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估計隻有蘇孝唐隱約猜到妻子的死,跟他爸脫不了關係,所以才在醉酒之後說出弄死他爸的話。
這真相要是被曾雲青知道,他估計會控製不住把蘇家人都整死。
蘇川穹畢竟姓蘇,她跟曾雲青之間,橫亙著曾雲倩的一條人命,真突破重重障礙在一塊兒,不一定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