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彥奕應下,卻依舊慢吞吞地跟在後麵,望著前麵那背影。
以前過的什麼日子?怎麼能瘦成這樣?
明明有一身好醫術……
“彥奕,你屬烏龜的嗎?”許霖伏突然回過頭。
傅彥奕啞然失笑,小伏瞪圓眼睛的模樣,怎麼這麼活潑可愛呢?
真像園子裡那條搶東西最厲害、但身形又是最小的錦鯉。
傅彥奕快步追上許霖伏。
許四郎開心地唱起村民們在田間乾活時哼的山歌。
許霖伏沒有什麼藝術細胞,忍不住打擊許四郎:“四哥,剛才我覺得就應該你來對付這頭野豬的,你唱唱歌,這野豬就能倒地身亡,多好的音波攻擊。”
“小伏兒,你怎麼能這麼埋汰我?”許四郎不滿。
“彥奕,春蘭,你們說我四哥能不能把野豬唱死?”許霖伏問。
劉春蘭覺得許四郎唱得挺好的:“不會啊,我覺得許四哥唱得比他們唱得好聽。”
傅彥奕卻道:“你確定這山歌能唱死野豬?”
“是!”許霖伏理直氣壯。
“嘖嘖嘖,你太小看四哥了,他要山上唱這麼一天,我們可以直接帶著木頭車來撿獵物。要是唱上那麼幾天,能賺不少銀子。”傅彥奕一本正經。
許四郎吐血。
許霖伏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夠之後,他又瞪傅彥奕:“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四哥?”
傅彥奕道:“我這是在誇獎他。”
許四郎哭唧唧:“春蘭,我唱得真那麼難聽?”
“不難聽的,許四哥,他們就是跟你開玩笑。”劉春蘭安撫道。
許四郎這才平衡了一些。
四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山腳。
有村民看到許四郎和劉春蘭抬了這麼大一隻野豬,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從村子走過的時候,許四郎昂首挺胸,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抬的是也野豬。
在眾人羨慕和震驚的眼神中,許四郎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有人開始陰陽怪氣:
“這麼大一頭野豬,就他們四個能打到?怕不是撿了張東亮的漏吧?都是半大小子,有那本事?”
“我覺得也是,趕緊讓張東亮來認,彆辛辛苦苦忙活了,好東西卻被人彆人拿了。”
“嘿,外來戶就是外來戶,除了偷雞摸狗,就乾不了彆的!”
……
許四郎可聽不得這話,當下就停下來怒道:“你們瞎了嗎?沒看到這野豬是被砍死的?什麼叫我們偷雞摸狗,我們憑本事打死的野豬,你們憑什麼說我們偷?”
“嗬……以前也沒見你們打過野豬,這會四個人上去,就打到野豬,不就是盯著張東亮昨天才上山裝了陷阱嗎?”開口的正是張大石。
張東亮是村裡唯一一個上過戰場見過血的,隻是張東亮父母早逝,如今一個人住著,村裡人嫌他晦氣,也不和他來往。
而且,張東亮脾氣也不太好,之前他的叔叔想拿他獵物,差點沒被打了!
張大石就是希望,張東亮出手,好好教訓許霖伏。
“那你是看到我們偷了?”傅彥奕淡淡地開口。
“山上抬回來的,除了偷,還是什麼?”張大石對上傅彥奕,莫名的有些發怵。
就在這時,有人幸災樂禍地喊:“東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