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動有趣,不像那些被框在文學書海裡的書生那樣呆板,也不像普通鄉下男人那樣愚笨。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霖伏斜睨著他,“少年有話直說,彆支支吾吾的。”
“沒有。”傅彥奕矢口否認,耳根悄悄紅了,他慶幸自己臉黑看不出。
“那乾嘛像個傻子一樣將我拖到這吹冷風?我跟你說啊孩子,你這樣會沒人喜歡的。”許霖伏沒好氣地說。
帶喜歡的人出來吹冷風?看著那麼聰明,怎麼做出這麼蠢的事?
“啊?是這樣嗎?”傅彥奕真誠的問到。
許霖伏哈哈大笑。
傅彥奕莫名。
許霖伏沒打算解釋。
“走了,回去吧。”他率先往回走,嘴裡嘀咕了句,“還以為要在雪地裡表白,原來是我自作多情。”
傅彥奕耳力極好,聽到這話,耳根更紅了。
他以前不知道什麼叫喜歡,見其他好看的人也不會覺得臉燙。
但是自從認識許霖伏之後,他對他越來越好奇,兩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可傅彥奕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歡,他覺得還是回去之後好好理理才知道。
許霖伏和傅彥奕出去大半天才回來。
許五郎落在傅彥奕身上的眼刀子就沒有停過。
但傅某人臉皮厚,硬是裝作不知道。
……
傍晚。
大富村忽然響起了一串鞭炮。
非年非節,也沒人辦喜事,這種突兀的鞭炮聲,多半是有人過世了。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來許家了。
“三叔公過世了,去幫個忙吧?”說話的是張氏一個族人,平時跟許家的關係不好也不壞,但這會也怨上了許霖伏,“小伏明明會醫術,卻不肯救人。”
許家的人聞言,都看向許霖伏。
那人繼續道:“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老許你也是大富村的人,村裡人病了,不說什麼,開個藥方這種舉手之勞也不願意,以後張氏的族人也不會幫你的。趁著現在,趕緊去道個歉也許還來得及。”
不等張桂蘭和許有才開口,許五郎已經冷笑刺他:“舉手之勞是謙辭,不是你用的,同樣,小伏救不救人是他自由,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
“許五郎,你是讀書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人大怒。
許五郎譏誚地道:“你們欺辱許霖伏的時候,把自己當人了嗎?你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的弟弟?朝雲國沒有明文律例規定,大夫一定要給誰治病!”
“小伏,這是怎麼回事?”張桂蘭看向許霖伏。
許霖伏走過去,將老東西想讓他做孌童的事情說了出來。
張桂蘭勃然大怒:“老大老二,把他給我轟出去,張氏哪個人還敢上門的,彆跟我客氣,打就是了!”
那人被驟然發難的張桂蘭嚇到。
大郎二郎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著那人就拖出去。
“張桂蘭你什麼意思?你胳膊往外拐是不是?你彆忘了你姓張!”
“我是姓張,但是我嫁給了姓許的,你們姓張的欺負姓許的,我還幫著你們不成?給我滾,以後都彆再來。”
許有才好一會才回過神:“孩子他娘,這是怎麼了?”
“那老東西就不是個人!”張桂蘭破口大罵,要不是還有孩子,許霖伏覺得她會將老東西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