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險的蒼梧道,當年也是經過一場至關重要的大戰。
立於棧道俯瞰峭壁懸崖,眾人一時感懷,聽張雍在繪聲繪色給一群小的講述當年的艱苦大戰,邵箐忽來了興致,“夫君,不如我們回平陶看看吧?”
平陶縣,才是魏景真正的起步之地,她也是在那個小小的古樸縣城,真正成為魏景的妻子的。
“好。”
魏景眸中情潮翻湧,顯然他也想起了舊事,一口就應下了。
於是,在前往平陰碼頭登船之前,他們先繞道去了一趟平陶。
背山麵水的一個古樸小縣城,民風彪悍,一言不合就動手,甚至連酒館裡拍桌子的聲音也要更頻繁一些。
邵箐記得,自己當年初平陶城的時候,還覺得這縣城挺大,現在果然在外麵開了眼界。
夫妻一路微笑而行,抵達城中央的平陶縣衙。
平陶是莊家祖籍,現在當縣令的也是莊延族弟。魏景稱帝後,莊縣令第一時間把縣衙騰出來,努力恢複原樣後,封存起來。
所以現在魏景和邵箐所見的,恍惚就是他們離去時一般模樣。
帝後微服而至,這老縣衙提前灑掃乾淨了。
踏上縫隙長了青苔的大青石階,輕觸兩扇紅漆微微斑駁大門,仰首看正堂明鏡高懸下那一張大案,想起舊日魏景端坐其後處理公務的模樣。
二人相視一笑。
穿過二門,就是後宅了,縣衙不大,後宅隻有一進。一泓清澈活水被引入其中,繞過假山,推動水車,涓涓淙淙的溪流繞過花木,再從暗渠而出。
穿過甬道,就是正堂了。
她和魏景在此處拜了天地,最後夫妻對拜。那一室殷紅仿佛還在眼前,她蒙著鴛鴦蓋頭,與他一起雙膝著地,鄭重對拜。
那時候,她心裡無奈著呢。
邵箐笑,現在她想,這輩子她最不後悔的,就是當時選擇和魏景結合成夫妻。
她仰首,魏景正垂頭看她。
他微笑,眸中柔光閃動,顯然也是憶起前事了。
繞過正堂,往正房內室而去,一整套透雕海棠紋清漆家具,屏風式衣架,帶托子翹頭案,配有矮幾的長榻等等,最後是三屏風式妝台和一座月洞式門罩架子床。
這套家具,是她和魏景補拜堂禮時特地打的。當時條件並不怎麼樣,但魏景竭儘所能,一點都不願委屈她。
仿佛能看見那日氤氳的水汽,紅羅帳側,魏景一身暗紅喜袍,他把她抱上榻,兩幅鴛鴦錦帳垂下,他溫柔而堅定地占有了她。
“那時委屈你了。”
魏景垂頭,目中有自責。
“夫君。”
這說的什麼話?
昔日彷徨,現今的安定,過去種種,眼下回憶隻有甜蜜,她道:“才沒有呢。”
邵箐勾住他的脖頸,主動親吻他。
魏景也激動,重重回應,激烈的吻到了最後,他將她按在床上。
過去與現實交錯,他眼前仿佛就是那個尤帶怯意的新嫁娘。
他喉結滾動幾下。
“阿箐,吾傾慕汝,甚矣。”
於情愛,古人大多內斂,魏景亦然,他對妻子深重的情感蘊斂在心底,日常言行舉止雖透露,但他甚少直接宣之於口。隻此情此景,他再壓不下洶湧滂湃的的情感,低低地訴說了愛語。
邵箐低低喘著,目光不離他:“我亦然。”
二人凝視彼此片刻,忽再次唇齒相接,熾熱的吻,洶湧的情潮,重重地衝撞。
來時洶洶的一場交纏,二人竭儘全力,都恨不得與對方合二為一,再不分離。次日他們也沒出房門,親吻著,擁抱著,互相偎依。
三日後,禦駕離開平陶。
吐露愛語後,那深沉的情感再無法悉數收斂回去,魏景和邵箐更親密了。二人親密攜手,不經意凝望,相視而笑,交頭接耳,親昵得姁兒和練兒都時常有插不進去的感覺。
不過也無妨,他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再次抵達平陰碼頭,大船已經準備好了,跳板窄小,魏景先一步登上船舷。
他回身,伸出手。
邵箐眉眼彎彎,將手放在他的掌心,順著那柔和且不失堅定的力道,往那邊輕輕躍去。
作者有話要說: 甜甜日常擼完啦!至於再後麵的番外會不定期更新,新文開之前全部更完哈。(文文會先修改成完結狀態,不過後麵有番外會照發的)
文文連載四個多月了,很高興有你們的陪伴,寶寶們,我們再後麵的番外和新文見啦!(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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