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雖然林家還是住在原來的府邸裡,但是卻不能再掛著侯府的牌匾了。
不過也因為林家現在是住在原來的“侯府”裡,所以跟榮國府離得並不是很遠,賈政坐在馬車上,很快就到了。
賈政上門,便先去給林家的老太太請安了。
而賈敏在跟賈政見禮之後,就去給他和林如海準備差點什麼的了。
雖說賈敏現在對賈政的感官很複雜,但是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總不要避而不見。
賈政對賈敏很快就離開的事情倒是沒有任何的不滿。
在賈政看來,賈敏雖然是自己的親妹妹,但是畢竟也是後宅的婦人,自己這次來找妹夫談正事的,朝堂上的事情,怎麼能夠讓後宅婦人知道。
在賈敏走後,賈政就和林如海兩人去了書房去談自己的事情了。
兩人倒是相談甚歡,賈政也在適當的時候,表現了一下自己的懷才不遇,鬱鬱不得誌。
在賈政看來,自己之前因為要給老太太守孝,耽誤了三年的時間,沒能參加科舉,導致自己直到現在都還是一個白身。
自己會如此,全都是被家裡守孝給耽誤的。
這個時候賈政直接忘記了,他曾經也參加過科舉,隻是童生都沒有考過而已。
林如海這個時候反倒是沒有聽明白賈政話裡的意思,畢竟在林如海的記憶了,賈政還是非常高傲的一個人。
雖然沒有什麼讀書的天賦,但是卻非常的“用功”,隻要他繼續努力下去,彆的不說,秀才還是可以考中的。
至於舉人——那就要看天意了。
所以林如海真的沒有想過賈政這次是來自己這裡找門路的。
林如海是聰明,隻是他從來沒有將自己的聰明用在“自家人”身上,所以他是真的以為賈政隻是來找自己抱怨一下而已。
所以林如海“自作聰明”的勸著賈政這段時間現在家裡“用功讀書”,畢竟賈代善現在的身體——林如海也怕賈政回祖籍去考科舉時賈代善出了什麼事情,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時賈政日後後悔。
科舉必須每三年都可以考一次,所以根本不用太過著急。
再說就賈政現在的火候——還是差了一些。
賈政在聽到林如海的話後差點被氣得吐血,但是他也有些不確定林如海是真的沒有聽懂,還是故意裝傻。
所以最後賈政隻能微笑、感激的離開,準備過段時間再來一次,到時候再試探一下林如海的意思。
若是林如海這條路也走不通——他就隻能回去請母親走走她的人脈了。
賈政滿腹心事的回去了,誰也沒想到他在回去沒多久後,全身就起滿了紅疙瘩,那感覺——簡直都癢到骨子裡去了。
賈政被癢的躺在地上滿地的打滾,那鬼哭狼嚎的樣子半點都沒有讀書人的風骨。
賈史氏在接到消息後立刻就趕了過來了,看到賈政那個樣子,急的差點暈了過去。
賈史氏這邊想要讓人將賈政扶起來,但是賈政全身上下都太癢了,雖然他在地上蹭的也不解癢,但是他卻不半點都不想起來,隻想繼續蹭。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點將二爺扶起來,然後——去找繩子,將人給綁起來!還有太醫——太醫請了嗎?”
賈史氏是不想讓賈政繼續丟臉下去了,雖說現在還不知道賈政是怎麼了,但是總不能讓他繼續在地上打滾,若是今天賈政這個樣子的事情傳出去——日後自己的政兒如何為官,如何管理下麵的人?
自己的政兒日後是要封侯拜相的,這樣的事情可絕對不能傳出去。
今天這裡的人——
賈史氏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周圍伺候賈政的人,想著要怎麼讓他們“閉嘴”。
下麵的人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將賈政給綁了起來,扔到了床上去。
“二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賈史氏,畢竟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賈政到底是怎麼了?
“都是死人嗎?你們是怎麼伺候的?自己的主子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們卻一問三不知,都是怎麼伺候的!是不是想要都被發賣了!”
那些下人們一聽要被發賣,一個個的都跪地求饒,心裡卻開始埋怨起了賈政和賈史氏。
你們說這都是做奴才的,你們看看大房那邊的人下人都是過的什麼日子,再看看他們二房這邊——
現在誰不知道他們二爺已經跟大房分產了,等日後老太爺一走,兩房分家,他們這些在二房伺候的怕是也要跟著二爺一起走——
這麼想著,二房這邊的下人都開始算計著能不能找個機會調走。
就他們二爺這樣子,跟著他走哪裡有留在榮國府裡日子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