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知道,自己想要在日後當寶玉的姨娘,甚至在之後還繼續管著寶玉房裡的事情,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太太和老太太對她失望。
“而且奴婢也是擔心寶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太太也是知道寶玉的,寶玉這人最是單純,就是結交的人也都是各家的王孫公子,平日裡出去結交朋友就是應酬也多是記賬的,現在突然要那麼多銀子,奴婢也是擔心寶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想著先將寶玉需要的銀子湊出來。後來奴婢心裡擔心寶玉,也就沒想起要去通知太太和老太太。後來寶玉好不容易回來了,立刻就下了封口令,說什麼都不準奴婢將這次的事情說出去,奴婢也怕告訴了太太和老太太會刺激到寶玉,也就沒敢說。後來見寶玉確實沒有什麼事情,這才放心了下來。本來想著過幾天等確定寶玉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再告訴太太的,卻不想太太已經發現了。”
襲人這看似處處為寶玉著想的話倒是讓王氏心裡好受了不少,再來就是襲人可以說是王氏安插在寶玉身邊最好用的一顆棋子,所以若是沒有大問題,王氏是絕對不會對襲人下手的。
“行了,起來吧!寶玉為什麼要花用這麼多銀子知道了嗎?”
“不知道,不管是寶玉還是那天跟著寶玉出去的茗煙都不肯說那次出去發生了什麼,奴婢之後也側麵的問了好幾次,兩人都不肯說。”
王氏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自己的兒子自己是知道的,對女孩最好,可以說是言聽計從的,襲人又是從小就伺候他的,在寶玉心裡最是不同。
也是因為這個,王氏才會在接受了襲人的“效忠”後,對襲人如此的容忍。
要知道襲人可是王氏早早就準備好的,跟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打對台的。
就算是王氏之前認可的兒媳婦——薛寶釵,王氏也沒有打算打發走襲人。
婆婆和兒媳婦是天然的敵人,尤其實在現在這種女人被關在後院的時代,女人將自己全部的心聲都放在丈夫和兒子身上,這人對那些會吸引走他們注意力的女人懷有敵意。
即使那是自己的兒媳婦。
王氏皺著眉頭,思考著
賈寶玉突然間會花用那麼多銀子的原因。
“茗煙現在在哪?”
“這段時間都是茗煙陪著寶玉出門的,現在應該在族學那邊。”
“拍個人去,將茗煙叫回來,不要讓寶玉知道。”
王氏原本是想著偷偷將茗煙叫回來,問問寶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誰知道派去的人很快回來,竟說寶玉並沒有去族學。
“你們說什麼?寶玉已經好幾天沒有去族學那邊了?那麼現在寶玉在哪裡?”
“這個——”
“你們都是怎麼伺候爺的?還是爺身邊得力的人,竟然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王氏火大的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賈寶玉房裡的人,可是卻被得到消息的賈史氏派人來給攔住了。
“你現在對著她們發火有什麼用?寶玉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行了,將人都放了,該乾什麼就都乾什麼去,一會等寶玉回來,讓他先來給我請安,那個時候,你派人在拿下茗煙,我這邊會留下寶玉,你到時候好好的審一下茗煙,問清楚這段時間寶玉到底怎麼了?”
“兒媳知道了,還是老太太睿智,兒媳就是太沉不住氣了。”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多活了這麼多年,總還是有些用處的。寶玉房裡的那些丫頭們你也好好的敲打一下,不要讓她們事先跟寶玉說了什麼。”
“兒媳明白!”
賈史氏怎麼說也是養了賈寶玉這麼多年,對賈寶玉還是很了解的,所以賈史氏想要不動聲色的留下賈寶玉,賈寶玉自然是什麼都發現不了。
不過茗煙可就慘了,說起來茗煙對賈寶玉也是忠心耿耿的,可是跟在賈寶玉身邊伺候的,不管是丫鬟還是小廝,隻要是合賈寶玉心意的,都被賈寶玉寵的有些嬌氣了。
一開始茗煙還是什麼都不說,不過幾板子下去——就什麼都交代了。
王氏這下子可差點被氣死了,自己寶貝的恨不得每天放在眼睛裡護著的兒子竟然被那種地方出來的賤·人給玷·汙了!
這下子王氏可是差點就瘋了,當場就準備點齊人馬去賈寶玉在外麵租的小院子裡,去將那個小·賤·人給活撕了。
好在還是周瑞家的冷靜點,將王氏給勸住了。
“太太都已經知道地點了,害怕那小·賤·人給跑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我們二爺,太太也是知道我們二爺的性子,最是憐香惜玉不過,那個地方出來的女人,彆的不說,一個個的顏色自然是要好的,而且最是會哄男人了,太太可千萬要沉住氣,可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壞了您跟二爺之間的母子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