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那裡敢對母親有意見,兒子若是真有意見——老二一家子還能住在榮禧堂裡,而且還住了這麼多年?”
“好啊——你還是在怨我,你也不想想,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老爺啊——你怎麼走的這麼早啊!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被人欺負!早知今日,當初你就該帶著我一起走!”
賈史氏在哪裡連哭帶嚎的演戲演的歡暢,賈政更是借著這個機會又給賈赦扣了一頂“氣哭了老太太的帽子”,對著賈赦就有開始說教。
“老二——你有時間在這裡跟我說教,不如想想怎麼解決眼下的事情吧!你竊居榮禧堂的事情,今天早朝上沒有個結果,不代表皇上就不管這事情了。而且——你怎麼就不想想,為什麼今天突然就有人參了這麼一本?”
“老大,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母親不會真的當張家兄弟之前說的話是在說著玩吧?”
張家是剛剛回京不錯,但是不要忘了張家老太爺當年也算是“桃李滿天下”的,現在在朝為官的人裡的座師就是他那位老嶽父。
張家想要找幾個人來參他們榮國府一本,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再說了,人家參的也是真是存在的事情,又沒有讓人胡說八道。
“是張家——”
賈史氏在知道是張家的人做的之後,氣的又摔了一個茶杯。
“你看看你找的是什麼嶽家!你就不能盼著榮國府有點好!”
賈史氏心裡氣不過,指著賈赦的鼻子就開始罵!
或者是張家的人回來了,日後賈璉也算是有個依靠了,賈赦現在在麵對賈史氏和賈政的時候,底氣也足了。
“母親這話說的——之前不是母親讓我斷了跟張家的聯係,張氏的嫁妝也是母親派人從我們大房拉走的,張氏的陪嫁也是母親吩咐王氏處理的。若是當年母親沒有讓我斷了跟張家的聯係——當年我們榮國府‘雪中送炭’,說不得就跟張家更加親密了。現在張家回京,也許就能拉巴我們榮國府一把!要回到我當年的老嶽父可以說是‘桃李滿天下’的,那可都是人脈。可惜——當初我們不說舍了張家,就連張氏跟瑚兒都舍了,張家氣不過,現在隻是要回張氏的嫁妝和當年的那些陪嫁——我覺得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母親還想要如何?不過是些許銀子,本來就是張氏的,還了不就沒現在這些事了?”
“你說的輕鬆,那麼多的銀子,我們那裡拿得出來?”
“怎麼就沒有了?當年張氏管家的時候,府裡的賬本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就我們府裡的收入——一年少說也有進十萬兩銀子吧!雖說我們花銷也大,但是每年都能剩下一些。再加上當年父親可是跟我說了我們公庫裡還存了多少銀子。怎麼這才幾年就沒有銀子了?先說了,我們大房出了每個月的例銀,可從來沒有彆的多餘的花銷。而且我們大房才幾個人啊!嫡子隻有璉兒一個,迎春不過是個庶出,現在還不過是奶孩子,能夠花費些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府裡有人貪了府裡的銀子不成!”
“這個我可沒有說!”
賈史氏被賈赦給氣的不行,但是想到今天有人參了自己的政兒——說不得還要靠老大來平了這事,隻能忍下這口氣。
“行了——現在說正是要緊。今天早朝的事情,必須要儘快的解決,現在對方抓著不放的也就是政兒住在榮禧堂這件事。老大——若是到時候上麵真的有人來問起——你就說是你讓老二住榮禧堂的。”
賈赦聽到賈史氏的話都愣住了,然後看著半點都不心虛的賈史氏和滿臉希翼的看著自己的家政,最後直接被氣笑了。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
若是自己出麵背下這件事情,他們可有想過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
“母親是不想要我們榮國府的牌匾了嗎?當初父親為了給老二留個後路,非要拉巴那個王子騰,結果因為這件事情得罪了太上皇,家裡的爵位最後落到我身上的時候,隻剩下一個‘一等將軍’。而這次的是,現在已經鬨到了朝堂上,皇上就算是做給彆人看,最後也定要將下處罰!我身上沒有官職,隻有一個‘一等將軍’的爵位,母親是想要看著我被降爵?我這個爵位再降可就沒有了!隔壁珍兒身上也就一個‘三等將軍’,再往下蓉兒都沒有爵位可以繼承了。我若是也如此——母親和二弟可要盼著我多活幾年,要不然我若是死了,榮國府可就真的不存在了!”
說完,賈赦也不管他們兩個什麼反應,第一次什麼也沒管的直接轉身走了。
賈史氏和賈政聽到賈赦的話,也都害怕真的如將賈赦所說的那樣,賈史氏雖然還覺得他們榮國府無比榮耀,但是心底卻也還是害怕的。
不然也不會讓賈赦去給賈政頂了這罪。
可是若是真如賈赦說的那樣——有個“三等將軍”的爵位還好,若是直接將爵位擼沒了,榮國府可就真的不存在了。
而且賈史氏心底其實還想要算計著怎麼將大房的爵位給二房繼承,所以——賈赦的爵位真的不能再降了。
可若是沒有賈赦去頂了那罪——這件事情要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