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我們家這次虧了!”
薛蟠話剛說完,就被自己老爹一巴掌胡在腦袋上。
“胡說八道什麼!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小命不想要了!”
“哎呀——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心裡有數,這些話也就是我在家裡,而且還是在你們屋子裡或者是書房裡才敢說,我在外麵的時候,什麼時候沒有分寸過。”
“就是——老爺你也不要老是打蟠兒,要是腦袋打壞了要怎麼辦?再說了,兒子說的也沒錯,我也覺得我們家虧了。”
“你就護著他吧!慈母多敗兒!我看你們日後會如何?”
“會如何?自然是越過越好,沒看我們家現在都成了侯爵了,我也是侯爵夫人了!這些都是我兒子給我掙回來的,當初若不是蟠兒找來那麼多新鮮的吃食,哪有我們今天。還是我兒子聰明又孝順,也幸好之前聽了蟠兒的話,沒有早早的給蟠兒定下婚事,不然現在怎麼辦?我們家現在怎麼說也是侯爵家了,日後我們兒子自然要找個官宦人家的小姐才行。”
薛王氏這兩天可是興奮的晚上都睡不著覺了,甚至前兩天還暈乎乎的。
“父親,我們家現在是侯爵了——那麼日後內務府的生意是不是不能做了?”
若是沒了皇商的生意——好在家裡還有不少的產業,之前皇商的牌子更多的跟廣告一樣,彆人知道了他們家是皇商之後,也會對他們家的鋪子更加的信任些。
雖說跟內務府做生意可以賺更多一些,但是每年給內務府的那些人送的銀子也不少,而且他們家這麼多年的生意,老顧客早就拉住了,就算是沒了皇商的牌子——倒也不差什麼。
“內務府的生意自然是做不得了,不過我們家這麼田地、鋪子什麼的,倒也不差那一星半點的。”
“隻是可惜了我們家那麼多畝地的土豆和紅薯,不過好在家裡也還有些種子,今年還能種一季。而且這些東西在皇上哪裡過了明路了,每年收成之後,咱們的酒樓什麼的也可以再上新菜色了。要知道現在可還沒有人研究紅薯和土豆的吃法,我可是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頭。”
“君子遠庖廚。你也不嫌丟人!”
“有什麼好丟人的,我怎麼說也是給皇上做過飯的,勉強都可以算是‘禦廚’了。”
“你可彆糟踐‘禦廚’這兩個字了,那些飯食是你動手的嗎?”
“爹——我可是你的獨子,而且我還是舉人。你多少也給我留點麵子!”
“麵子是自己掙的。”
“我自己掙了,我們家的爵位都是我掙來的!不過說真的,內務府的生意沒了,家裡之前一季的紅薯和土豆也沒了,就連我們家那些佃戶都沒了——那些可都是收拾莊家的熟手啊!虧了——虧了——”
“閉嘴吧你!”
薛謙作為新晉的侯爺,之後皇上留在金陵的時候,薛謙也是要在一旁陪著的。
薛蟠作為薛謙的獨子,日後也就是他們侯府的世子,再加上他還有舉人的功名,在功勳世家裡怎麼說都算是上進的了,現在也跟著薛謙一起,不說金陵的那些“官二代”了,就是跟著一起來的皇子,薛蟠也能說上話了。
誰都知道,薛家是因為獻上了高產的吃食而封爵的,有了紅薯和土豆可以說天下的老百姓,隻要不是懶漢,都是能吃飽了的。
這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功勞,足夠載入史冊。
日後不管如何,薛家的功勞都是不能抹殺的,是屬於隻要薛家不造反,朝廷都要供著的存在。
所以就算是皇子們,在麵對薛蟠的時候也多是客氣,這個時候就是傻子都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薛蟠。
誰讓人家是薛家“萬畝良田上的一根獨苗”。
“我聽說世子在城外有一個院子,很是有些意趣。尤其是世子弄的那個‘戲班子’,跟普通的‘戲班子’唱戲不同,而是演的那個叫什麼‘話劇’的。”
說話的是六皇子,這個六皇子的母妃是純妃,死後被追封為“貴妃”,是老皇帝當年還沒有登基的時候進府的“老人”了。
純貴妃一輩子給老皇帝生了兩子一女,最後隻留下了一子一女,長子在府邸的時候就夭折了,死時還沒滿五歲。
當時純貴妃跟著大病了一場,若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在身邊,純貴妃怕是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