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二十六歲, 而不是五十六歲?”
柳含文的疑問以及臉上那種不信的表情讓剛才還浮想聯翩的穆寒才僵住了身體。
他看來.....這麼老的嗎!
陷入懷疑的穆寒才恨不得拿著銅鏡好好看看自己。
柳含文見他麵色奇怪, 忍不住咬牙, “你真的五十六歲了?!”
“沒有!我真的隻有二十六歲!文哥兒, 我雖然黑了點, 可真的還年輕力壯是個青年人,”穆寒才欲哭無淚的解釋著。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劉夫人會說你是傳說中的劍聖,”柳含文也懶得兜彎子, 直接問道,“據說劍聖除了有一身的好劍法外,還有出其的易容術。”
說完又盯著穆寒才的耳側看,想要找出一條“貼麵”線出來。
穆寒才聞言鬆了口氣, 他果然不是看著老,而是因為其它原因,“文哥兒, 劍聖.....”
“你們兩在說啥呢?有客人來了。”
柳王氏手裡拿著個大碗, 準備過來舀米,正好碰見兩人說什麼話, 她還沒來得及聽, 就聽見林願說有客人上門了,天大地大生意最大, 柳王氏也顧不得其它了, 於是出來打斷道。
穆寒才:“.......我真的二十六歲, 至於劉夫人的話我待會兒向你解釋。”
柳含文看了眼柳王氏, 輕輕地點了下頭便出去了。
穆寒才正準備跟上去,柳王氏便攔住了他,“寒才啊,你說你是京都人士?”
她記得對方以前說過。
穆寒才對於未來嶽母的問話自然十分恭敬的回著,“是的。”
柳王氏有些愁,京都啊,那多遠的地兒啊。
客人是個與柳含文差不多大的姑娘,她穿著勁裝,腰間還挎著一把輕巧的小劍,整個人英姿颯爽。
“你們這到底是賣雜貨的還是包打聽?”
顧雯雯看了眼旁邊的貨架,臉上帶著疑惑問道。
“都是,姑娘請這邊走,”柳含文伸出手做了個“請”勢。
顧雯雯看了眼他,右手輕輕放在劍上,進了隔間。
警惕性還挺高。
柳含文挑眉。
林願將茶端上後便出去了。
顧雯雯好奇地看著隔間,再看向隔間木板上站著的老山雀,“這山雀倒真有意思,不怕人,你養的?”
“都是朋友,偶爾過來坐坐,”柳含文拿出紙筆,“不知姑娘想問什麼?”
聽了柳含文的回答後,顧雯雯輕笑,“你這人倒真有意思,不過你們真的能找到我想找的人嗎?”
“姑娘既然進了咱們的鋪子,就應該知道些什麼,不知道姑娘從何處得知呢?”柳含文看向她。
顧雯雯也沒隱瞞,“我在清河縣碰見一對主仆,那夫人對她的丫鬟說“包打聽果然厲害,我整整找了三年都找不到的人,還真讓他們找到了,”所以便一路跟著他們,發現你們的鋪子。”
柳含文略驚訝,這也太巧了。
顧雯雯抬起手舉起茶杯,“我要找一個漢子,他大概二十歲,喜歡穿黑衣服,喜歡冷著一張臉也不怎麼說話。”
“隻有這些?”
柳含文皺了皺眉,如果客人的描述不是很多,那就隻有讓鳥們四處找鳥,直到有認識顧雯雯的鳥後,才從那鳥口中得知顧雯雯需要找的人是誰,這就有些麻煩了。
顧雯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有,他的左手腕上有一個傷疤,特彆大特彆深,不過他平日裡用衣服蓋著,所以不容易看見。”
柳含文:.........這說了也和沒說一樣。
“說說你們在哪裡認識的吧。”
顧雯雯也知道自己這麼說一定不好找,所以便也回著,“就在清河縣的福客莊酒樓,我被一個混子下了套,是他出手相救,我還沒來得及道謝,他就走了。”
“多久的事兒?”
“五天前,我找遍了清河縣,都沒人認識他,可能已經離開了。”顧雯雯歎了口氣。
時日並不久,來得及。
柳含文記下後,笑道,“你尋的這人有些難,三天內找到人,五十兩銀子。”
“現在就給?”顧雯雯看柳含文的眼神就像是看騙子似的。
“按照以往的客人,都是先給一部分定金,等人找到後,再付剩下的銀子。”柳含文耐心地解釋著。
“那成吧,”顧雯雯放下二十五兩銀子,柳含文正要去拿,她又把銀子抓住,“要是你們沒找到呢?”
“那就把銀子退給你。”
顧雯雯這才鬆開手,“三天後我來找你們。”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柳含文看了一眼對方沒碰過的茶,這姑娘警惕心真不錯,“林願,收銀子!”
說完,便將銀子拿起遞給跑過來的林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