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徐童生被野狗咬斷了命根子!”
地裡的漢子們趁著歇息的空閒說起小娃子剛剛傳過來的事兒。
“啥咬斷啊!我家娃子親眼看見說已經咬成碎渣了!”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一臉牙疼的表情說道。
“不會吧, 啥野狗這麼厲害?而且為啥就咬他那個地兒啊!”坐在他身旁的高瘦漢子一臉不解。
“誰知道呢, ”一年長的漢子掏出旱煙吧唧一口, “說不定啊就是運背。”
“要是當初徐童生娶了文哥兒, 說不定現在好得很呢。”
“嘖, 彆說這話,人家柳家可出了秀才老爺了。”
徐夫郎和徐夫子看著徐世航被抬回來時嚇了一大跳,柳含意也趕忙過去,“這是怎麼了?怎麼暈過去了!”
幫忙把人抬回來的人麵麵相覷。
徐夫子見徐世航麵色慘白, 趕忙讓徐婆子出去把村大夫找過來,徐夫郎正準備請他們幫忙把人抬回房裡時,其中一人帶著不忍道,“徐夫子, 徐夫郎,幸好徐童生有後了,你們也彆太傷心。”
“什、什麼意思?”
徐夫郎結結巴巴問道。
“這徐童生被野狗把命根子咬成碎渣了。”
徐夫郎雙眼一翻直接倒地暈過去了。
“什麼?!”徐夫子險些沒站住, 他也顧不上徐夫郎了, 直接上前蹲在徐世航麵前,等瞧見對方褲子沒有咬破的痕跡且沒有一絲血腥味後才鬆了口氣。
“勞煩大家將我兒抬進房裡。”
大夥兒自然是願意幫忙的。
徐家院子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鬨的人了, 柳含意幾乎是木然地將徐夫郎扶坐在椅子上, 他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
一時間心裡竟然悲喜交加。
悲的是徐世航真被毀了命根子那就無法參加科舉了;而喜的是隻要徐世航沒有了命根子, 那他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徐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那個什麼表妹也沒法進門!
“大夫快這邊走, ”徐婆子慌慌張張帶著村大夫趕過來, 村裡人一看都請大夫了,那一定是沒救了。
柳含文坐在院子裡聽著黑鵲說著那邊的情況。
“薑還是老的辣,徐夫子等那些人一走便拉了徐世航的褲子,發現沒有問題後也隻是讓村大夫幫忙看看他是怎麼了,結果大夫一掐徐世航人中,他就醒了。”
柳含文點頭,“他可說了是我踢的?”
“沒有,”黑鵲搖頭。
徐世航確實沒敢說,要是他說是被一個哥兒踢中了命根子,彆人首先疑惑的便是為什麼會踢他命根子。
一個童生想要強抱哥兒卻被反踢了一腳,徐世航丟不起這個臉。
柳含書為了瞧徐世航的反應,還特意和擔心的柳老大夫婦去看了看徐世航。
徐世航壓根不記得自己痛叫時,對方就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並沒有和他說話。
出了徐家門後,楊氏皺了皺眉頭,“你說會不會真咬住了?怕人說閒話所以才讓村大夫閉了嘴改口說沒事?”
柳老大哪裡想得到這麼遠,他瞪著楊氏,“都說沒事兒就沒事兒,你還瞎猜啥啊!”
楊氏咬了咬牙,“你懂屁!你沒看見意哥兒那臉色啊?沒出事兒他臉色還這麼難看?彆人都笑眯眯的就他臉色難看,你也不想想為什麼!”
“為什麼?”
柳老大皺眉。
楊氏哎喲一聲,“那是他夫君啊!他可是徐世航的房裡人,還不懂!”
柳含書見兩口子快要紅臉了,趕忙道,“爹,娘,你們莫要在外麵議論這些。”
楊氏立馬閉了嘴,她現在最聽柳含書的話。
柳含書回到家裡時,柳老太和柳老三便迎了上來,不過一個是關心一個是看熱鬨。
“沒事兒吧?”
“被咬成啥樣兒了?”
柳含文也湊了過去。
誰知柳老太見他湊過來後趕忙擺手,“小哥兒家家的聽這些做什麼,還不快避開。”
柳含文有些好笑,他對上柳含書的笑顏後也就聽話離開了。
大哥這麼笑眯眯的,那肯定沒事兒。
晚上吃了飯後,柳老太讓李氏明兒做好午飯,這是要請張媒婆吃飯。
柳含書以為是要給柳含文說親,於是等李氏下去後對柳老太道,“文哥兒不著急,奶,您......”
“文哥兒自然是最後才辦的,”柳老太打住他,“含春可不小了,這姑娘不比哥兒,還是早些尋婆家好。”
哥兒出嫁就是晚幾年也是可以的,可姑娘卻不行,哥兒比姑娘老得慢一些。
見堂屋裡隻有他們二人,柳含書便提起了讓柳含文去書院念書的事兒.......
“你說徐夫郎明兒要找媒婆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