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泡茶!”一聽這話,穆寒才雙眼亮晶晶的,高高興興去泡茶了。
柳含文收回視線看向柳王氏,“娘,您這話是真的?”
柳王氏卻低笑,“我這話是不是真的可得看你才對,你怎麼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柳含文沒再說話,不過嘴角的弧度越越來越高,沒多久穆寒才便端著三杯茶已經一盤點心過來了。
柳含文:.......當這是說閒話呢?
“三嬸請喝茶,仔細彆燙著,”穆寒才殷勤極了,“文哥兒也注意點,還有這點心,是我一個時辰前去買的,說是新品,你嘗嘗合不合口味。”
柳王氏對穆寒才的體貼滿意極了,“看看,還是你們年輕人會體貼人。”
“娘,小心爹聽見了跟你急,”柳含文提醒著。
“沒這麼小心眼兒,”話雖然這麼說,可柳王氏還是壓低了聲音,“說說正事吧。”
穆寒才渾身一顫,正事?難不成是想問他啥時候娶文哥兒?
正當他激動地想要拍著胸口保證時,就聽柳王氏歎了口氣。
?這畫風不對啊!
穆寒才有些失望,不過卻沒顯露在臉上,隻不過還是被他身旁的柳含文察覺到了。
他看了穆寒才一眼,眼底全是調笑,穆寒才挑了挑眉,早晚會把這哥兒娶回家。
“咳咳,聽說我沒?”
柳王氏說了幾句後見沒人搭話,這一抬眼正好瞧見他們的小動作,頓時清咳道。
“咳,您說。”柳含文坐直身體。
“您說,”穆寒才同樣端端正正。
柳王氏看了他們兩眼,心裡的惆悵倒是少了幾分,“我想找的人是我的妹妹,也就是含文你的小姨母。”
柳含文瞪大眼,“我還有姨母?我怎麼沒聽您提起過,還有舅舅和舅娘也沒有提過。”
柳王氏扯了扯嘴角。
“那是因為你姥爺臨終時曾再三叮囑,彆再提小妹的名字,你舅舅自然照著做了,家裡除了你大表哥小時候見過對方外,你們這輩人都沒見過。”
原來是這樣,柳含文拿起一塊點心,“小姨母是做了什麼錯事嗎?”
柳王氏再次歎了口氣。
王老秀才一共有三個孩子,除去王大舅和柳王氏外,還有一個小女兒,名叫王慧娘。
王慧娘小柳王氏三歲,模樣出挑,性子像極了王老秀才一身清高,可麵對家人時卻小意撒嬌什麼都會,可人極了。
那時候王老秀才身體還不錯,王家還住在鎮上,一日,王老秀才一好友的兒子前來借宿,那人叫許昌。
“是個讀書人,說是進京趕考,路過我們這裡,順帶來替他家父看看你姥爺,”柳王氏現在都還記得王慧娘見到那人的模樣,含羞帶怯,一副小女兒家的羞態,“那幾日正逢雨,不是趕路的好時候,加上你大舅與他也有話說,所以便在咱們家多住了幾天。”
可就是這幾天讓他們有了感情。
本就是少女懷春,才子佳人雖不常搭話,卻能看明白對方一個眼神代表什麼意思,他們或許天生就是一對,雖然未作出越軌之事,但是兩人已是私定終身。
“那許昌走後,你姥爺便讓慧娘跪下。”
原來王老夫人早就看明白兩人有問題,她覺得許昌不是個能托付終身的,若是真心喜歡慧娘,為什麼不當下就對王家表露自己的心意,這樣正大光明不說,就是以後也能回來明媒正娶。
這樣遮遮掩掩的,走時也不留個說法,待他考完回來時會不會娶進門還說不定呢!
“慧娘不信,她和爹娘大吵了一架,家裡的氣氛僵硬極了,我和你大舅兩頭勸,卻都不成,”柳王氏垂頭喝了口茶。
許昌才學好,雖說沒中狀元,卻中了傍眼,許家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許昌回家說要娶王慧娘為妻時,卻被許老夫人阻止,她看不上一個小秀才之女。
無論許昌怎麼抗拒,許老夫人就是不鬆口,最後見許昌為王慧娘魂不守舍,便退一步說可以娶進門做妾室。
“你姨母多傲氣的一人啊,她怎會願意嫁人為妾。”
許昌娶不到自己的心上人,王慧娘嫁不了自己的意中人,兩人雙雙病倒,結果許昌居然沒有挺過去,死了。
“許家覺得是你姨母害死了許昌,是我們王家對不起他們許家,就在兩家要斷絕往來時,你姨母居然一人離開了家,隻留下一封信。”
王慧娘居然要去許家與許昌成親,可人已經死了,結的是冥婚。
柳含文倒吸一口氣,“冥婚?”
“是啊,”柳王氏點頭,“你姥爺看完信後便吐了一口血出來,同年他又落了榜,更是雪上加霜,最後病倒了,咱們也搬去了左家溝。”
“那姨母可來過書信?”
“來過幾次,可你姥爺都燒了,”柳王氏扯了扯嘴角,“大哥瞞著我們給慧娘寄了信,說爹快不信了,讓她回來看看,結果你姨母以為我們是詐她的,目的就是讓她回來,所以便回信說即使爹死了,她也不會回來。”
王慧娘寄回來的信確實是賭氣的,因為她每一次寄回來的信都沒人回,所以才說了那種話。
誰知那日信件送來時,王大舅並不家,是王老秀才看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