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彆看他是個二混子,這腦子可比誰都聰明,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穆寒才笑道。
常宇涵的傷勢如穆寒才所說的一樣,確實是皮外傷,隻不過那鞭子上浸了鹽水,傷口很容易發炎,大夫讓常宇涵少走動,最好是臥床休息。
於是一行人帶著蘇醒的常宇涵回了鎮上。
路上,常宇涵也眼淚汪汪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柳含文他們了。
原來,常姨娘並不是他的親娘,常宇涵的親娘也是常老爺的妾室,她與常姨娘是同年進的常府。
常姨娘的肚子一直不爭氣,直到常宇涵都十幾歲了,才懷上孩子,可常宇涵的親娘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給對方下了毒,導致常姨娘差點一屍兩命,而常宇涵的親娘在常老爺查出真相之前自殺了。
什麼也沒留下。
失去孩子的常姨娘對常宇涵很照顧,這讓常老爺覺得她識大體,於是便有意將後院的事交給她。
常宇涵十五歲以前也是個瘦哥兒,是常姨娘對他下藥導致成現在的樣子,而常宇涵其實知道對方對自己下了藥。他想著自己親娘害了常姨娘的孩子,他現在還也是因果。
所以才成了這般,不過常老爺的死他確實不知情,是常姨娘和常管家串通好的,原本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的常宇涵在睜眼看見柳含文後第一個事便是哇哇大哭。
哭得駕車的邱少興都忍不住笑道,“常哥兒,你莫要哭了,雨都被你嚇停了。”
這才讓常宇涵停住了。
為了讓常宇涵好好養傷,柳含文將他安置在鋪子上自己床上歇息,柳老三和柳王氏並沒有意見,林願更是準備去熬點雞湯給常宇涵補補身體。
柳含文並沒有待多久便回了書院,他給常宇涵請了長假,現在常家亂成一團,常老爺膝下全是哥兒,沒有漢子,正妻所出的哥兒已經嫁出去了,常家後麵還要分財產,常哥兒得回去才行。
半個月後,柳含文一家連帶著不要臉的穆寒才一起搬進了新院子。
穆寒才如他所說的那般住在蘭花挨著的房間,而柳含文的房間是離他最遠的一間,這也是柳王氏和柳老三故意的。
林願的院子空蕩蕩的,因為他請林心夫婦過來住,可兩人都不願意,說放不下家裡,好在從縣城回來的常宇涵和他做了伴。
“我本不想再念書的,是我大哥兒讓我一定要念。”
三人正坐在林願的院子裡說話。
“這是對的,你現在也沒想好出路,何不好好念書,萬一中了童生呢!”林願連連點頭。
常宇涵卻輕笑,“我這也能考上?我看含文可以,我就算了。”
“隻要你願意學,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柳含文懶洋洋的,最近天氣越來越熱,下午的時候特彆容易犯困,提不起精神。
“我啊,把這一年的書念書就是了,”常宇涵連忙搖頭,“這一年的束脩我不能白交啊!”
敢情繼續念書的點在這兒。
柳含文翻了個白眼,“你隻要上課不打瞌睡,好好聽夫子的話,那就不是白交。”
昨兒還因為打瞌睡被鄭夫子叫起來罵了一頓的常宇涵很心虛。
林願見他這模樣便笑道,“你的藥隻差一味了,我真想看看你瘦下來的模樣。”
常姨娘和常管家被處死了,常宇涵身上的毒也可以開始解了,而為他解毒的居然是邱少興,說來他們兩人也算是歡喜冤家。
隻要碰上就會鬥嘴,邱少興不斷地去逗常宇涵,而常宇涵又是個忍不住要回話的,這一來二往,兩人鬥嘴便成了常態。
一說到這個,想起自己任務的柳含文趕忙直起身,他看著常宇涵問道,“你覺得邱少興怎麼樣?”
昨兒個邱少興帶著下酒菜上門找柳老三和穆寒才喝酒,說他從縣裡搬上來了住了,住處離他們並不遠,以後會常過來,最後才說到正題上,原來他是想向常宇涵求親,可又怕常宇涵不答應,這才請柳含文幫忙探探口風。
“不怎麼樣,”常宇涵一臉嫌棄,“老大不小了,也沒個正樣兒,整天就知道說我,我還每次都說不過他,你們幫幫我啊,那人的嘴也不知道是什麼生的,就是那麼厲害!”
說完,常宇涵便陷入了苦惱之中。
柳含文與林願對視一眼。
林願小心翼翼地問道,“其實邱漢子拋開厲害這一點,其它地方還是很不錯的,你的藥可都是他在忙活。”
常宇涵臉上的苦惱漸漸散去,“是啊,說起來他幫了我不少忙,確實是個不錯 的人,你們說我要不要......”
以身相許?柳含文和林願雙雙盯著常宇涵。
“要不要認他做我的乾大哥!”
柳含文差點沒把麵前的茶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