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粗鄙!”
胖婦人說不過柳老三, 最後隻能收回手硬撐著揚起頭對他冷笑道。
“呸!呸呸呸呸!”
“啊啊啊粗鄙!粗鄙!”
柳老三衝著她直吐口水,嚇得胖婦人撒腿就跑,老遠看去就如一團肉自己在跑似的。
“人走多了,彆說了, ”柳王氏抿嘴一笑,拉住還想罵幾句的柳老三。
柳老三瞪了眼周圍看熱鬨的人, 反手握住柳王氏的手, 柔聲道, “有我在, 誰敢欺負你。”
柳王氏臉一熱, 打開他的手。
“嶽父嶽母!”
穆寒才駕著一輛新馬車過來, 衝他們叫道。
柳老三見此跑過去問道, “你這麼快就考完了?”
穆寒才下了馬,“武試今天考外場, 騎馬射箭等, 很快的。”
“可是過了?”柳王氏連忙追問。
穆寒才笑著點頭, “自然是過了,嶽母您上車坐吧, 裡麵有果脯, 都是我在路上買的。”
柳老三一聽穆寒才過了, 頓時揚起頭一臉得意, “好好好, 好樣的!”
“這是你從哪兒借的馬車?”柳王氏也高興, 不過在看向那馬車時,臉上帶著些疑惑。
“是我買的,”穆寒才扶著她上車,“我想以後用馬車的地兒多著呢,少興的馬車要跑縣城也不方便,所以便買了一輛,等下次回村,您和嶽父就坐這輛車回去。”
柳老三哈哈大笑,“這敢情好,以後就不必坐葛老三的牛車了。”
馬車可比牛車貴多了!
天如今還有些冷,柳王氏最後還是進了馬車,而穆寒才和柳老三則一左一右的坐在馬車前說話。
大約一個時辰後,柳含文才打著哈欠出來,他剛開始還沒瞧見柳老三他們,是穆寒才見他左右張望沒忍住跑到他麵前,“我這麼高大的漢子應該很顯眼才是,怎麼沒瞧見我呢?”
這番不要臉的話也就穆寒才能說出口。
柳含文將手裡的籃子遞給他,“我好餓啊。”
“去馬車上坐,我買了許多零嘴。”
柳含文衝著對他招手的柳老三揮了揮手,“你買了新馬車?”
這馬車不用細看便能發現比邱少興的大許多,而且外觀上也很養眼。
“是啊,以後縣試什麼的也方便,”穆寒才護著他往外走,現在人多,也注意點很可能會被人踩著。
“今兒的外場第幾名?”柳含文問道。
“自然是第一了,明兒才是內場,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會拿第一的,”內場考的是文試,不過穆寒才依舊很有信心。
上了馬車後,柳老三便鑽進來了,而穆寒才則駕著馬車往柳家院子去,邱少興和常宇涵已經在家做好飯菜了。
“咋樣?”
柳老三緊張地問道。
柳王氏瞪了他一眼,不讓問偏要問。
“不出意外和穆大哥一樣,能拿第一吧,”柳含文笑眯眯地咬了口果脯,車簾微動,一隻黑腦袋鑽了進來,隨即便是黑鵲整個身子,它跳到小案桌上,衝著柳含文叫了聲。
趁著柳老三夫婦直樂的時候,柳含文順手拿了點東西給黑鵲吃,黑鵲一邊吃一邊朝柳含文伸出鳥腿。
高興不已的柳老三見到這一幕後疑惑道,“黑鵲咋地啦?發/情了?”
他記得貓狗發/情的時候就喜歡伸腿。
黑鵲差點趴在案桌上,柳含文哭笑不得地從黑鵲腿上解下紙條,“是林願讓黑鵲給我送信。”
柳老三尷尬地鑽了出去,繼續和穆寒才說話了。
柳王氏搖了搖頭,“你爹啊,說話總是張口就來。”
“娘,您前幾日還說爹這是真性情呢,幾天就忘了?”柳含文一邊展開信條一邊輕笑著。
柳王氏臉頰一紅,不再說話,黑鵲老老實實地吃自己的東西。
林願說今天有一個客人來到包打聽下了單,客人姓郭,名江,他找的是自己十三歲的閨女郭薔薇。
郭薔薇前天才過自己十三歲的生辰,昨兒一早便不見了,郭江在窗戶外麵找到了迷煙竹管,郭薔薇是被人擄走了!
郭江本要去報案,可郭老太太攔住他。
“為什麼要攔住他?”
柳王氏聽得揪心,那孩子才十三歲啊,不早些找到萬一出事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