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1 / 2)

柳含書在房裡等了半天也不見穆寒才回來, 想起那小子的品性, 柳含書皺起眉頭,直接來到了柳含文的房門前。

結果手剛抬起便見房門一震, 隨即便是一陣曖昧的聲音, 他臉一黑,低聲吼道, “穆寒才!”

剛叼住肉還沒下口的穆寒才一愣,隨即便被柳含文推開了,他紅了臉, “怎麼辦!”

現在出去丟臉死了!

穆寒才抬手擦了擦嘴,臉上帶著遺憾,“隻能等下次了。”

柳含文瞪圓眼睛, 戳了他的手臂:“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咚咚咚。

“出來。”

柳含書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屋子。

穆寒才扣住柳含文的手親了親, “你先歇息,我回去了。”

穆寒才將房門打開後立馬又給關上了, 他同樣沉著一張臉對柳含書對視著,“大哥, 你也是漢子, 怎麼能乾這種事!”

娘的, 就那麼一點!

好久沒親熱過的穆某人表示很氣憤。

柳含書冷哼一聲,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兒,現在還沒成親呢。”

說完, 便轉身回了屋子。

穆寒才看著他的背影咬了咬牙, “等著吧, 早晚有一天我也讓你嘗嘗被打擾是什麼滋味!”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柳含文的腦袋就沒抬起過,柳含書盯著他的腦袋看了一會兒,“你可不能由著某人胡鬨。”

“知道了,大哥。”

柳含文小聲回著。

穆某人:.......

到了廣陽城後,他們並沒有立馬去書院,而是先住在客棧,再去書院周圍找院子。

白馬書院有一規定,那就是學子們不能在書院住,而是各回各家。

為此,柳含文他們得找個院子住下,穆寒才見多識廣,辦事也快,一個下午不到便找到了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整潔乾淨,裡屋有大家具,所以不必他們再去買,為了安心讀書,柳含文去牙婆那裡買了一對夫妻,一個守門,一個打理裡屋,順帶做飯收拾。

“聽說白馬書院裡不分哥兒學院與漢子學院,所有人都一起念書,”去白馬書院的路上,柳含文道。

白馬書院隻收中了秀才的學子,女子不能參加應試,所以學院隻有哥兒和漢子。

“書院裡全是秀才,一定得學到許多東西,”柳含書歎道。

“是啊,不過聽院長說,白馬書院的武秀才並不多,穆大哥也不知道有沒有對手。”

穆寒才雙手環胸,臉上帶著倨傲,“我闖蕩江湖這麼久,還真沒遇上什麼對手。”

“德性!”

柳含書冷哼一聲,帶著柳含文便走了。

白馬書院的院長將信件看完後點了點頭,“既然是他推薦的人,我想你們都是不差的,隻不過現在隻有一個夫子下麵能進,可願意?”

“學生願意。”

柳含文等人點頭。

院長姓焦,與院長的年齡相仿,說完正事後,焦院長又問起其他事兒,“你們院長與嚴老怎麼樣?”

柳含文等人對視一眼,“挺好的。”

焦院長微微一歎,“他們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下。”

晚上回到院子後,柳含文撐起下巴一臉好奇,“你們說院長和嚴老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含書正在看書,聽見這話搖了搖頭,“書院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嚴老在哥兒學院,漢子學院並沒人提起。”

“哥兒學院倒是有人提,”柳含文嘖了一聲,“可大夥兒都是猜測,是不是真的還很難說。”

穆寒才給柳含文削了個蘋果,他遞過去,“我倒是聽彆的夫子提過......”

院長與嚴老乃是青梅竹馬,打小兩人便相識,一起念書,一起打鬨,院長中了秀才後便來廣陽城準備進舉人應試,嚴老跟著一起過來,說是念書,其實就是找個理由陪著院長。

院長中舉後生了場大病,嚴老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結果回到鎮上時,院長像是忘了那事,一直未向嚴老家提親,嚴老便一直沒出嫁.....

柳含文和柳含書聽完後:........

穆寒才摸了摸鼻子,“我也是聽說的。”

“可這也太奇怪了,”柳含文咬了口蘋果,“看嚴老與院長那模樣也是有情的,怎麼就沒成親呢?”

穆寒才清咳一聲,彎腰道,“聽說院長大病後傷了命根,不能有子,所以.......”

有些話不用說明,大夥兒都能明白。

“彆胡說,”柳含文有些尷尬,其實他要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也可以查,可柳含文到底不是喜歡聽閒事的,所以便沒去打聽。

當天晚上,柳含文又做夢了。

那世子衣衫完整而華麗,他正與一老翁下棋,兩人說說笑笑,身旁還站著一位與世子年齡相仿的漢子。

柳含文聽世子叫那漢子表哥,叫那老翁外祖父,他當下便想起被處死的楊尚書一家。

等他想要仔細看看那老翁的麵容時,對方的腦袋卻突然掉在地上!周圍哪裡還有什麼世子與表哥,到處黑漆漆的荒蕪一片,時不時還有發出怪叫聲的黑影往他這裡撲過來!

“啊!”

柳含文猛地驚醒,滿頭的冷汗。

旁邊兩間屋子一下便打開了,穆寒才與柳含書連外衣都沒披便過來了。

“又做噩夢了?”

穆寒才擰乾帕子細細地給他擦拭著臉。

柳含文閉上眼,“我看見有人下棋,正想仔細看看時,那老人的腦袋便落在地上,周圍突然變得黑漆漆的,還有什麼東西衝著我來,就嚇醒了。”

柳含書打發走婆子夫婦,皺眉過來道,“那藥怎麼喝了也不見效?”

穆寒才握緊柳含文的手,“明日我去廣陽城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看看。”

第二天,穆寒才帶著柳含文找到於大夫,於家世世代代為醫,祖上有好幾位都進宮做過禦醫,可以說醫術不凡。

於大夫看了看柳含文的舌根,再問了幾個問題,最後搖了搖頭,“你這不是病,你這是憶夢。”

“憶夢?什麼叫憶夢?”

柳含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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