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訂了親, 你就是我穆寒才的人。”
穆寒才的話音剛落,便感覺懷裡的人像是軟了似的, 他嚇了一下用輕功騰起來到馬車處,然後將柳含文放進馬車裡。
柳老三嚇一跳,“怎麼了?”
穆寒才試了試柳含文的鼻息, 頓時鬆了口氣,可額頭卻在發燙,“我現在就帶他去於大夫那裡。”
“成, ”柳老三下了馬車, “待會兒我叫一輛馬車送含書,你們先走。”
柳含文覺得自己全身輕飄飄的, 說不上舒服或者不舒服, 他剛睜開眼便被眼前一張臉嚇得往後移。
“你怕什麼?”
那哥兒抿嘴輕笑。
柳含文看著那哥兒瞪大眼, 因為那哥兒居然和他一模一樣。
“你彆怕。”
“柳含文”見他受驚也沒再過去,而是微微一歎,“你不必覺得虧欠我, 即使你不過來,我也會死,我的家人也會因為柳含意過得不如意。”
說完, 又看向他, “是你扭轉了我這輩子的人生, 我該謝你。”
柳含文隻覺得後腦勺一陣一陣的抽痛, 他捂住腦袋, 強忍著眩暈看著對方, “你是身體的主人?”
“不,你才是......”
那人說完這話後便化為一陣青煙,消散不見。
“文哥兒醒醒,文哥兒快醒醒!”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柳含文一回頭便像是撞到了什麼硬東西一樣,疼得他捂住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周圍圍滿了人。
“醒了!醒了!”
柳王氏喜極而泣,柳老三直接背過身擦眼淚。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柳含書一臉疲憊,衣服還是他進考場的時候穿的那件。
柳含文搖了搖頭,他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抓在手裡,等他回過頭一看,是穆寒才。
穆寒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語氣輕柔,“藥溫著,喝了吧。”
柳含文毀握住對方,然後看向柳含書,“大哥,你快去歇息吧,我沒事了。”
“是是是,含書你快去歇息,彆累著了,”柳老三不顧柳含書的拒絕,拉著人就出去了。
柳王氏看了看兩人,也出去了。
“我做了個夢,”柳含文垂眸。
穆寒才坐在床邊,將人抱在懷裡,下巴蹭了蹭他的腦袋,“你慢慢說.......”
柳老三將柳含書送回房間後便想往屋子裡走,柳王氏趕忙拉住他,“他們在說話呢,你進去做什麼?”
“我想看看文哥兒,”柳老三有些委屈。
柳王氏抿了抿唇,“寒才知道照顧他,我們、就是進去了,文哥兒也不會對咱們說實話,就讓寒才陪陪他吧。”
柳老三看了看天色,瞪大眼,“讓寒才和文哥兒一間屋子?”
柳王氏咬了咬牙,“我信寒才,你要是不信,咱們可以在門口看著。”
“也行,你去睡,我來盯著。”
柳含文將這些日子的夢全告訴穆寒才了,說到剛剛那個夢時,柳含文抬手摸著自己的心口,“你說,我是不是害了他。”
穆寒才抱緊對方,“胡說,他不是告訴你了嗎?就是你不來這裡,他也會死,爹娘說不定還會死在柳含意手裡。”
柳含文微微一歎,“我就是過不了那個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