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小心地看了眼程嬌,然後伸出手指,“五十兩銀子。”
他們十個人,正好一人五兩。
“送你一個媳婦吧,”穆寒才笑道。
山匪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最後隻能扯了嘴角強說謝謝大爺。
原本柳含文是想帶程嬌一起走的,可程嬌卻婉拒了,她隻求柳含文能借自己十兩銀子,還說她以後要是活著,會找柳含文報恩。
第二天一早,程嬌和馬車便不見了。
隻有山匪牽著繩子將沒了舌頭的秋菊帶走了。
“跟上他們,”柳含文掀開車簾給了小烏一顆花生,小烏叫了一聲便飛過去了。
路過衙門的時候,穆寒才便去報了案,還沒出城門,那山匪和秋菊便被衙門抓住了。
柳含文從小烏嘴裡得知了山匪和秋菊的下場。
山匪一行人全被抓,他們個個都不是好東西,全進了牢房,至於秋菊,李氏與她的所作所為全都被柳含文寫在布條上讓小烏丟在了堂了,她是程家的家生子,程嬌被惡仆“害死,”程老爺大怒,讓人將秋菊亂棍打死了。
黑鵲和花雀它們已經先一步去京都了,上次柳含文讓它們查的事兒有了眉目,現在是黑鵲它們去確認的時候了。
三人也不著急趕路,要是遇見好玩、好看的地方,還會停下來休息幾天再上路。
這天,他們到了酒都餘日城。
“酒都最讓人流連忘返的可不是酒,而是這裡的詩,”柳含文掀起車簾看著城門上的字笑道。
“聽說有許多大詩人因為來到酒都喝了這裡的美酒,所以在城裡的各個地方留下了讓人讚歎的詩詞歌賦。”
柳含書的眼底也充滿了期待,隻有穆寒才笑道,“你們說詩好,那你們好好看詩,我可得喝一喝著酒都的九轉還陽酒。”
“九轉還陽酒?那是什麼?”
柳含書疑惑道。
柳含文輕笑,“是一種壯陽酒。”
“雖說是壯陽酒,但是對咱們武人來說卻是增進修為的好酒,”穆寒才一邊駕車進城一邊說起九轉還陽酒的來曆。
說了大半天,柳含書還是一臉怪異地看著對方,“想不到你還需要壯陽的,文哥兒,趁著你們還沒成親,要不婚事就算了.....”
柳含文憋笑,穆寒才凶巴巴地將馬車交給柳含書,拉著柳含文便進了客棧。
柳含書聳了聳肩,招呼著小二過來將馬車放好。
“兩間上房,一桌好菜送進房內。”
穆寒才說完,便丟了銀子過去。
掌櫃笑眯眯地讓小二帶他們上樓。
“酒都就是酒都,”到了房間後,柳含書推開窗一股酒香便飄進來了。
柳含文乖乖地坐著,由著穆寒才用消除傷疤的雪花膏給他擦額頭。
傷雖然好了,卻留了點疤痕,穆寒才看一次便心疼一次,最後柳含文拗不過他,這才應下擦膏。
“光說算什麼好漢,有本事今兒晚上咱們一醉方休!”
“我信你個鬼!”柳含書聽見這話便一臉不爽,“前幾天是誰偷偷用內力逼酒出來害我吐了一天!”
穆寒才一臉嚴肅,“不是我。”
柳含文睜眼看他,他又連忙改口,“是喝醉了的我。”
“屁話!左右還不都是你!”
穆寒才的厚臉皮已經把柳含書逼出臟話了。
“客官,你們的酒菜到了!”
小二的聲音阻止了一場“惡戰。”
吃了飯後,三人出去逛街,走在半路上瞧見一位十幾歲的哥兒正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身後不遠處有一層草皮裹著一具屍體,那屍體都散著味了。
“賣身葬父?”
柳含文念著那哥兒麵前的帆布條。
哥兒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小主哥,隻需要五兩銀子就可以買下小人的。”
旁人聽見這話嘖了一聲,“彆人一二兩就能賣了,你怎麼要五兩?”
哥兒垂下頭,“隻因為家中還有阿父與一個小弟哥兒,小人就是賣身出去了,也不能讓他們餓死啊。”
柳含書見他都這般了,居然還想著家裡人,心中有些感慨,正要出手給幾個錢幫助一下,就被穆寒才攔住了,“大哥,你要是不想被人盯上,就彆做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