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就是那家奴的養子,我那家奴死後,就是他不斷的虐待我,給我吃粗糧,還讓我吃樹葉子,吃蟲子。”想到曾經那個場麵,賀蘭敏之都要吐了。
青瑚看了一眼賀蘭濯,又看了一眼賀蘭敏之,問道“那後來呢?”
“我不甘心受辱,自然是總想找法子逃出去。幸虧我遇到了倩兒。倩兒說這裡的首領鐵異大人是一個好人,會庇護我不受傷害,還能送我返回東閣山。我就果斷的決定跟倩兒一家一起來這裡了。”那賀蘭敏之自信又得意的說道。
“你父親為什麼讓個家奴護送你返回東閣山?”青瑾疑惑的問。
“那個家奴很是有些武力,是修為僅次於我爹的金丹境巔峰的高手。而且他還是我父親的侍衛首領。”賀蘭敏之淡然的說道。他對問他話的沈青瑾頗有好感。因為沈青瑾比他還像個大家族的公子。他以為沈青瑾的背景隻怕在他之上。
聽了他的話,青瑚又看了看他的臉。然後才轉頭對賀蘭濯道“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心慈手軟,這種東西你居然讓他活到了現在?”
原本臉色冷漠的好似旁人都說都不關他事兒的賀蘭濯聽了這話,有些怔愕的說道“大人您想相信我沒有說謊?”
青瑚點頭。“你一個小修士誣告一群修士有什麼意義?”
“那您相信他們是吃了人的?”賀蘭濯又問。
“自然是相信的。”青瑚點頭。“我在他們身上嗅到了邪神的腐朽臭味,一群人類墜落成邪神眷族,吃點人算什麼?”
“什麼?”魏東亭等人大吃一驚。
就連那個鐵異也大吃一驚。“沒有,沒有,我不是邪神眷族。邪屍才是邪神眷族?”
“你可能不知道,邪神眷族並不隻有邪屍。邪屍更多是凡人的屍骸轉化的。修士們一般都會被轉化成白骨骷髏,嗜血活屍什麼的。
你們祭拜信奉的那位,大概就是想把你們轉化為嗜血活屍的。你們是不是在信奉了它,獲得了曆力量之後,就深深的覺得人肉特彆的香甜,特彆的想吃?”
鐵異和跟隨鐵異的那群修士一個個都臉色大變。
“吃人,就好似能夠上癮,越吃越想吃,越吃食量越大。”青瑚還在給他們解說著。
這些黑修士一個個神情都異常的發黑,有幾個甚至要崩潰了。
“你們之中那些被轉化快的,吃人吃的多的。是不是覺得自己親人的血肉簡直是時時刻刻都在勾引誘惑著你們。
尤其是你們的孩子……”
“不要字說了,我沒有我吃掉我兒子,我沒有。”
“不是的,不是的,乖女兒爹爹沒有吃掉你。”
青瑚不過是稍微催動了一下神力施展蠱惑數,就有修士直接崩潰了。
青瑚默默的看著那些一個個失態,還想逃跑的人,然後看了一眼魏東亭。
魏東亭立即招呼將士們將那些修士都給捉起來,然後又讓人出去處理其他的修士了。
“邪神信徒不用活著。”青瑚淡淡的交代道。
魏東亭直接點頭。
賀蘭濯和賀蘭敏之還有他那紅顏知己一家,簡直看了一個驚駭欲絕。
邪神信徒……
太可怕了。
尤其是賀蘭敏之,心裡都毛毛的,他差點就近了邪神信徒的老窩。
“那幾個凡人也帶回去,他們也是邪神信徒。你們處理那些凡人的時候,一定不要把邪神的信徒們給漏掉了。
否則出了活屍,以後這邊就更麻煩了。”
青瑚再次交代道。
誰能想到,他們不過是來看個熱鬨,就發現了一群邪神信徒呢?
“其實我養父還沒有死的時候,我幾次都設計想他死來著,他死了我養父就不用拚命為他找好吃,找好用的滿足他各種不合理的要求了。
若不是他這要,那要的,我養父根本就不會受那麼重的傷,最後病死。結果他似乎極為好運。幾次都沒有死成。”
賀蘭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認真的回複了青瑚剛才的問話。
“那是他桃花仙入命,吉星高照。他是不是每次遇上女人都可以逢凶化吉?”青瑚問道。
“咳咳咳,是的。”賀蘭濯震驚的不行。“大人,您還會看相?”
賀蘭濯雖然看出來沈青瑚指定是年紀不大。但是看魏東亭對她那麼恭敬,自然也沒敢叫什麼姑娘,而是直接以大人稱呼。
“我會看相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不過你們倆個挺有趣的,一個吉星高照,一個受到祖宗庇佑,未來必然會成長為一代凶神。”沈青瑚看著倆人笑嘻嘻的道。
關鍵這倆個人還有血緣上的孽緣。
這種奇特的命相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大人,您莫不是看錯了,那家夥不過是家奴之子,怎麼可能有祖宗庇佑?”賀蘭敏之氣呼呼的指著賀蘭濯的臉質問。
“你不知道?”青瑚看了看他驚訝的反問。
“我知道什麼?”賀蘭敏之有點慌張的問。
“你所說的家奴,也就是賀蘭濯的養父,其實並不是真家奴,他是你爹的親兄弟。隻不過他是出自你爺爺通房婢女的肚子。因為身份太低,所以才沒記入賀蘭家的族譜。以家奴的身份養大。”青瑚道。
“什麼?這不可能。他不過就是一個家奴而已。”賀蘭敏之氣呼呼道“就算他是我爹的兄弟又如何?賀蘭濯也不過是他抱養來的小乞兒。”
“你怎麼說他是個小乞兒呢?他才是你爹的親生兒子,你現在的爹爹不過是你的養父。你嘴裡那個家奴才是你親生父親。你親爹不是已經為了保護你死了嘛。”青瑚道。
“什麼?”
“什麼?”
賀蘭濯和賀蘭敏之齊齊震驚的看著她。
“不可能。”
“不是的。”
倆人又齊齊否認。
“怎麼不可能呢?你出生之時,負責給你做血脈檢測的姑祖母因為看見你長得玉雪可愛,就少做了一次檢測。沒有檢測你是不是你父親的親生子。隻是檢測了一下你是不是賀蘭家的血脈。結果就讓你從出生就逃過一劫。沒有被人發現你的血脈有問題。
你當然是賀蘭家的血脈了。你的親爹也是養父的親兄弟。
他跟自己大哥的側室,也就是你父親的側室通奸生下的你。
還大著膽子把你跟原配嫡妻的兒子給換了。
出於愧疚的心裡,他沒有殺死賀蘭濯,把他當做養子養大。但是隨著賀蘭濯長大,他天賦出眾。卻不是賀蘭家的族子身份,必然要受到打壓欺淩。什麼資源都供給不上。
所以他隻好把自己的資源轉給了賀蘭濯。
畢竟是你占據了賀蘭濯嫡子的位置。拿著賀蘭家嫡係長公子的各種好待遇。”
青瑚好好心情的給他解釋道。這個賀蘭敏之又驕傲,又敏感,還帶著一些對賀蘭濯的嫉恨和埋怨。
賀蘭敏之臉色猙獰,如墜地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你有什麼好值得我騙的?”青瑚笑道。
賀蘭濯也是如遭雷擊。
他沒想到養父竟然是造成他這些年來受儘欺淩和屈辱的罪魁禍首。往日的種種父慈子孝,竟然都城了一個大笑話。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賀蘭家的孩子?”賀蘭濯勉強打起精神問。
“你想想,你的容貌,是不是長的肖似你養父和你父親。你應該更像你父親才對。一個小乞兒,能長得像賀蘭家的嫡係老爺?這種話誰相信啊?
你肯定是跟賀蘭家有血緣乾係的。
你在賀蘭家族之中就沒有聽說過類閒話,譬如什麼你是不是你親爹在外麵找女人生的,所以才偷偷讓家奴抱回來養的?奸生子出生卑微,正好可以當成家奴養著。”
賀蘭濯聽了這話,臉色鐵青。
他從小就聽說過類似的話。
“我養父說,他就是看見我長得跟他像所以才決定把我抱回去的。”賀蘭濯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埋怨和怒氣。
“你從來就沒有想過調查一下自己的身世。至少你可以去調查一下你養父到底在哪裡抱你回來的?”青瑚好奇的詢問。
“我曾經問過。養父說是路邊。”賀蘭濯深深的吸了一口。
“這種敷衍的回答,你信嗎?”青瑚驚訝的看著他。
“我以為我是他抱養的其他賀蘭族人的私生子。或者真是那位的奸生子。”賀蘭濯說這話的時候差不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誰能相信那麼疼愛自己的養父,居然是那麼齷蹉的人。虧他一直都不怎麼肯接近一開始就表現出對自己的疼愛喜歡的親爹。因為他以為自己就是那個親爹不想要,見不得人的奸生子。
虧他養父還告誡他人要放開心胸,光明磊落,要做過無愧於心,頂天立地的男人。
不要跟天真不知事兒的賀蘭敏之一般見識。
他嗬嗬嗬。
真是太讓他悲憤暴怒了。騙人的,養父以前那些教導和疼愛都是騙人的。
他究竟多冷酷殘忍啊,看著自己就在親生父親的眼皮子底下被賀蘭敏之奴役欺淩。賀蘭敏之幾歲大的時候就會用鞭子抽自己了。
可是因為養父告訴賀蘭敏之是公子,而他是家奴之子,為是為了養父所以才沒有私下裡報複賀蘭敏之。
他嗬嗬嗬!!
太諷刺了。太狗血了。誰能想到他竟然有這這種身世。
“你胡說,你胡說我,才是賀蘭家的嫡係公子!”不能接受自己真實身份的賀蘭敏之氣得直接跳起來,怒聲吼道。
“你養父那個側室,是不是從小對你特彆好,比對自己的後來生的女兒都要好上千百倍?她還處處維護你,隻要發現有人針對你,她就暗中把你出手解決。
尤其是有好幾次,她都暗中派人差點殺死賀蘭濯。都是你親生父親暗中破壞了她的計劃,保住了賀蘭濯。
何必自欺欺人呢,我不相信她對你那般的好,你心裡從來沒有懷疑過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敢想吧。害怕自己知道真正的答案。”青瑚戲謔的笑道。
青瑚的話,終於讓賀蘭濯的精神不再那麼崩潰。養父再不是個東西,他也護著他長大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竟然敢說我不是賀蘭家的嫡子?”賀蘭敏之眼神陰冷,怒氣衝衝“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了嗎?你有什麼本事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的本事還用證明嗎?”青瑚指著自己的臉,問魏東亭和宋正元。
“大人您神威無上。哪裡需要給一個小小的凡人出具什麼證明?”宋正元立即道。
“你說什麼?”青瑚冷眼看他。這家夥是打算讓自己收拾他一頓。
“咳咳,其實我師兄是想說,大人您英明神武。隨意看破一些小家夥的命格算什麼?!不過是個小遊戲而已。”魏東亭趕緊圓呼道。
宋正元也立即感應到了危險。改口道“是是是,都是小元說錯話了。最近日日主持祭祀,天天喊長生道主神威無上。剛才我一禿嚕嘴,就喊錯了。”
青瑚再次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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