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熄滅前的一秒,傅母看清了散發著幽幽光芒的手機屏幕。
屏幕上,是傅予深與一個女孩的短信對話。
[這是我最後一次打擾你]
[新年快樂,洛詩]
[祝你未來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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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把這個玉墜給你了?”
忙了一天,到晚上時傅予深才得空休息。
剛回到房間門,就見洛詩白皙的脖頸上掛了一枚玉墜,羊脂玉與她雪白的皮膚相互輝映,幾乎要融化在她肌膚裡。
他將給洛詩倒的一杯溫水放在沙發旁的矮櫃上,上前仔細瞧了瞧。
“不錯,勉強襯你。”
洛詩不是不識貨的人,這玉價值不菲,在他口中居然也就是勉強趁她。
她抬眸,眸色複雜地輕笑:
“你還真把我當公主了?”
“嬌氣得要命,難道不是?”
摩挲著手中暖玉,洛詩抿唇道:“公主也沒有天天戴著這麼貴的玉到處跑的,等回去之後,你替我放在家裡的保險箱裡吧,省得磕磕碰碰摔壞了。”
“這個待會兒再說。”
洛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予深一把抱起放在書桌上。
“乾了一天的活,先親一下。”
他眼底欲念直白得過分,還未等洛詩反應過來就已含住她唇瓣,他兩手並未像平時那樣擁住她,洛詩失去支撐,隻能手腳並用地纏緊他才不會後仰倒下。
臥室靜悄悄的,隻有曖昧旖旎的親吻聲斷斷續續。
意亂情迷間門,他感覺到洛詩的手指撩起他衣擺,似乎想要再繼續下去,如果她想要這樣做,傅予深自然不會拒絕。
前提是,他沒有吻到洛詩鹹澀的淚水。
“……怎麼哭了?”
他攥住她作亂的手,將她拉開幾分。
“沒什麼,”洛詩氣息淩亂,埋首在他頸窩裡,又吻了吻他的鎖骨,“就是突然想跟你在一起。”
明明隻是一句很簡單的情話,甚至沒說喜歡和愛,但落在傅予深的耳中,卻像是填補了他內心深處那個巨大的空洞,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近乎歎息的喟歎。
“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他吻了吻她,含糊不清道:
“你要不說,我就繼續了。”
洛詩摟住他的手臂緊了緊:“繼續也……沒關係。”
他一僵。
自製力在鬆動的邊緣,她大約不知道在此時此刻,他擁著懷裡的溫香軟玉,聽著她的許可,還能夠停下來需要多大的毅力。
“……不著急,回去再說。”
他在沙發上坐下,將女孩抱在他腿上,迫切地需要轉移一下話題。
“今天你給我媽畫了肖像畫,我們倆在一起這麼久,你怎麼都沒給我畫過?”
一貫冷淡的男人盯著她,眼底帶著點似有若無的怨念。
洛詩愣了愣,失笑。
“你怎麼知道我沒畫過?”
傅予深眼皮動了動。
“我有一本畫集,”洛詩手指比劃了一下,“這麼大,裡麵有很多你的速寫,都是趁你工作的時候偷畫的。”
她還抬手摸了摸傅予深的臉。
“你知不知道,你的骨骼很漂亮,是那種……要是集訓時來我們畫室當人體模特,能收雙倍錢的那種漂亮。”
他輪廓很深,眉骨硬朗,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淩厲,皮膚肌理緊貼著骨骼,光影打在上麵,每一根線條都極易描摹。
哪怕後來見不到他,洛詩還是能準確描摹。
一遍遍的,在紙上拓寫出他的五官。
“懂了。”
傅予深眸光閃爍,慢吞吞道:
“想讓我當你的人體模特是吧?”
洛詩:?
這是什麼語文水平才能得出的結論?
“你們這行,時薪多少來著?”
傅予深撐著頭認真問:
“個小時的人體模特,你能給多少,我掂量掂量。”
洛詩反應了一下他這“個小時”指的是什麼,麵上一熱。
“……哪裡就個小時了,你不要太高估你自己。”
被質疑的男人眉梢微動,漫不經心地笑:
“那下次你親自計時?”
“……我洗澡去了,誰跟你計時。”
洛詩匆匆抓起衣服要往浴室裡衝,身後的傅予深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開口:
“洛詩。”
她回頭看向他。
眼角的淚已經被他吻去,瀲灩眸光也不見剛才的悲傷委屈,看上去應該沒什麼大事。
他眸色深邃,寂寂眼底似乎又千言萬語想說。
但最後,那些言語都沉寂在他的目光中。
“我忘了,其實也不是每次都個小時。”
他衣襟還有些淩亂,是剛才親吻之間門被洛詩扯亂的,長腿寬肩的男人陷在沙發裡,和在外時冷淡自持的模樣截然不同。
他輕笑:
“畢竟你隻要叫我老公,時間門好像,都會不受控製的縮短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