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她是不是受到了脅迫,現在看來她是心甘情願與魔教的人為伍的。
他也不裝了,直接露出本來麵目。
“現在整座宅院隻有你一個人在,我勸你識時務一點,乖乖跟我走,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蘇雲若瑟縮了一下,顯然是有些害怕。
但被威脅的人,卻絲毫不在意,反而還打了個哈欠。
墨芩有些無奈地想,春困秋乏,誠不欺我。
“肖少俠,你有力氣對我不客氣嗎?”
肖昊陽心中一淩,想要動用武力,卻發現自己內力全無。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專門等到鬱璟外出隻有墨芩一人在家時,才翻牆進來。
想到墨芩的身份,害怕自己會中藥,甚至都沒有貿然上前。
怎麼會這樣?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下了毒?
風追逐著樹葉,蝴蝶立上花蕊。
墨芩朝著兩人微微一笑。
“你有沒有想過,從你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中毒了。”
貿然闖入彆人的地盤,就得做好踩中陷阱的準備。
肖昊陽找她的目的並不難猜。
是為了解開‘鐘情’的毒,畢竟這藥方是蘇雲若從她這裡拿的。
而靈藥穀顯然不會幫他,所以他就隻能來找自己了。
看到墨芩勝券在握的樣子,肖昊陽有些慌了,他一改語氣,話也軟了下來。
“方才是我說錯話了,我來找你隻是為了請你幫我個忙,我被蘇雲若下了毒,配方還是從你那裡學的,你一定有解藥的對不對。”
她要是沒有,自己就完了。
“墨芩,我們好歹相識一場,你就幫幫我吧,這事你也不是完全沒責任的,不是嗎?”
教點什麼不好,非要教蘇雲若做毒藥。
這件事,她說什麼也得負責!
她能有什麼責任呢?連教唆都算不上,頂多算得上是引導吧。
墨芩殘忍地說出真相,沒有絲毫歉意:
“不好意思,那個毒沒有解藥哦,至少……我做不出來。”
精神,是最脆弱的東西。
製毒容易解毒難,就算是身體被毒壞了,都不一定能養得回來,更何況是精神呢?
有些東西被破壞了,想要複原是不可能的事。
就像原主這具身體一樣,不知道還能不能活得過十年。
肖昊陽提著劍的手握緊,這番說辭他完全不信。
難道他真的要坐以待斃嗎?
不,不行,必須在鬱璟回來之前將人帶走!
他提著劍就衝了過來,利刃錚鳴,寒光一閃而過。
但這看起使儘全力的一擊卻偏得離譜,直接紮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肖昊陽的胳膊傳出針紮的痛感,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右肩上紮著三根長針。
哐當——
劍從手中脫落,人也直直跪在了地上。
身體的力量了正在快速流失,肖昊陽惱怒不已,張口想要罵人,卻發現自己竟然出不來聲了。
恐慌和憤怒席卷著他,他開始後悔了。
不應該這麼衝動,應該徐徐圖之……
但現在已經晚了。
“很遺憾,你今天大概不能完整地走出這裡了。”
墨芩掏出一把匕首,冰涼的刀刃落在肖昊陽的手腕上,割裂了他的皮膚,鮮紅的血水滴落,開出一朵朵漂亮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