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兒?”
宮婢語氣如常,沒有半分慌亂,甚至還帶著點友好,“回墨小姐,前方就是禦花園了,這幾日園子裡的花開得極好,小姐見了定會喜歡。”
禦花園中花團錦簇,各色的花爭奇鬥豔,且這裡的花都是些名貴品種,光從價格上來看,怕是比人都要貴。
很快,墨芩就看見了一個涼亭,涼亭裡坐著一男子。
男子穿著一身絳紫色的長跑,頭戴玉冠,他手裡端著一碟魚食,正垂首逗弄著池塘裡的一尾尾彩鯉。
這正是前不久才見過的君忱。
聽到有人來,君忱雖沒抬頭但已知道來人是誰。
他將手裡的小碟子放到一旁,看到墨芩,他微愣,轉而用一副深情的樣子道:
“芩兒,勿怪我莽撞,借此地與你相見。”
“……”墨芩站在廳外,沒有上前。
知道莽撞,還見?
君忱緩緩抬手,朝墨芩招了招,像是召喚某種小寵物。
“怎麼不上來?”
墨芩提著裙擺踏上台階,坐到君忱對麵,打算聽聽他想做什麼。
暗處,早有人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
消息即刻傳到了君曄耳中。
君曄雙臂張開,一旁兩個太監正在為其更衣,聽到這話,君曄涼薄的眼神垂落在前來稟報消息的下屬頭頂。
“君忱與墨芩兩人此刻在禦花園私會?”
“是,想是現在還為離開。”
君曄沉默半晌,一甩袖子,勾著嘴角往外走去。
另一邊,墨芩跟君忱聊得並不愉快。
君忱說了半天才講到重點,他此次讓人將墨芩引過來,是她說想要娶她。
墨芩:“?”
她當然沒同意,但君忱才不管那麼多,甚至還說要在今日這個大喜的日子讓皇上賜婚。
當事人表示,這個請求她不同意。
兩人沒談攏,但君忱說話含蓄,倒也還算是客客氣氣的。
涼亭中此時隻剩下君忱一人,他現在已然沒了喂魚的閒情逸致。
隻是細細思量這個女人何時脫離了掌控。
看著墨芩的身影被繁花綠葉遮擋,君忱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
-
墨芩順著原來的路往外走了一段,卻發現之前領路的那個宮婢不見了。
這讓她怎麼回去?
來的時候七拐八拐的,岔路可不少,大致方向她記得,但路還真的沒記全。
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君忱讓人將這裡的人清理了,走了好久竟也沒遇到一個人。
就這布置,怪不得搶不到皇位!
一點都不嚴謹。
過了一會兒,墨芩確定她是真的迷路了。
回去的路她記不得,但眼前的景她今天是第一次見。
遠處。
“陛下,要不要奴才讓人將墨小姐送出去?”
太監佝著身子,試探地問。
不久前,他親眼看著那邊的墨小姐走錯路,然後自己主子惡趣味地笑了笑,卻絲毫沒有上前提醒的意思。
這是什麼新型惡趣味?
太監看不懂,但不敢多話。
.
/102/102712/31039584.html